“陸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卻不知道感恩!你怎么這么賤呢?就跟你那賤婢出身的娘一樣,放著姨娘不做非要偷漢子,結果被活活打死,如果不是我娘求情,你以為你這不知是不是別人生的賤種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到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以為本宮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聽她說到自己的娘親,陸采衣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她沖著面前那張惡魔般的嘴臉吼道,“你住口!你少誣蔑我娘,如果不是你和你娘設計害我娘,她又怎么會活活被打死,你有什么資格提我娘,你從小以欺我為樂,你爹為了權勢想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當小妾,你們陸家沒一個好東西,像你們這種十惡不赦的惡人,你們早晚不得好死!”
陸月笙顯然被她一通罵給激怒了,“把那死丫頭給本宮扔進去,沒氣兒了再撈上來埋了!”
“住手,你們住手,別碰她!錦月!”陸采衣聲嘶力竭的喊著,看著錦月又被扔水里,她絕望的掙扎著。
“你們不是主仆情深嗎?你記住了,她今天是為你死的!”陸月笙拍了拍她慘白的臉冷笑。
“陸月笙,你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哈哈!不,你錯了,下地獄的只會是你!哼,籬王側妃?真虧你有臉顯擺,不過是個妾室,籬王現(xiàn)在有了正妃,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有句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所以她很清楚這個妹妹最在乎的是什么,說出來的話也似刀子一般插進她的心臟!
陸采衣整個人已搖搖欲墜,可是對著那張可惡透頂?shù)哪槪酪膊幌胝J輸。
“你也不過是個妾,當年皇后在的時候沒你什么事,現(xiàn)在皇后不在了,也沒你什么事,你這個什么也生不出來的妃子,待皇上百年之后,你就只有陪葬的分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不著急,我會好好活著,等著看你遭報應!”
“你!你敢咒本宮!本宮撕爛你的嘴!”
見她這么生氣,陸采衣總算是扳回一城。
遠處,看了一場虐戲的司輕沖封易白指了指還在水里撲騰的錦月,“我說太子殿下!您就這么看著貴妃娘娘草菅人命嗎?”
那丫頭貌似撐不了太久了!
“咦!你讓本太子去救人嗎?”他只是帶她來看熱鬧的好嗎?
“不然呢?難不成你讓我一個弱女子下去救嗎?”那不是成買一贈一了!她可不會水??!
“唉呀,反正這宮里哪天不死個人?。∷闼姑箚h!”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不想干!
“那個可是你皇叔的側妃,你不管的話,不怕你皇叔揍你??!”
“你放心,貴妃頂多弄死個丫環(huán),至于側妃,她不敢的。”封易白很堅定的說。
司輕看著他那絲毫沒有打算出手相助的表情,有種想一巴掌呼上去的沖動。
這個混帳太子,跟他皇叔一樣兒,陰險的很!
“讓雪,你去!”
她話音剛落,身后的人已沒了蹤影。
沒錯過封易白那得逞的眼神,司輕笑著伸手朝前指了指,“太子殿下,你看那邊!”
他下意識轉頭,只覺屁股一疼,整個人啊一聲摔了出去。
“哎呀,太子殿下,你沒事吧?”看著他屁股上的鞋印,她心里總算舒服了些。
那邊正因從天而降的讓雪大吃一驚時,又聽這邊太子的驚呼。
看清從地上爬起來的人是封易白,陸月笙腦海里只回蕩著兩個字。完了!
她驚慌的看著他,心里不斷的想著對策。
再看他身后走出來的司輕,她簡直絕望了都!誰能告訴她,這兩個人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
“太子殿下!”
瞧了瞧跪了一地的宮女,封易白不耐煩的擺擺手,“本太子只是路過,你們忙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司輕忍住再踹一腳的沖動,朝他瞪了一眼。
他無辜的瞅著她,“你瞪我干嘛??!”
“我高興!可不可以?”司輕也火了!
見她發(fā)火,他立馬蔫了!“可以!您高興就好!”
司輕懶得再理他,看向讓雪懷里的錦月問道,“人怎么樣?”
“還活著?!弊屟┗氐?。
司輕點了點頭走到僵在一旁的陸月笙跟前,“見過月貴妃!”
對于她的有禮,陸月笙即驚慌又尷尬,“王妃有禮了!”
“王爺發(fā)現(xiàn)側妃妹妹不見了就讓我來尋人,路上遇到了太子殿下便同行尋找,娘娘可能有所不知,側妃妹妹有病在身,實在吹不得風,如若娘娘沒有別的吩咐,不知我能否將人帶走?”她就像是對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一般笑的溫和有禮。
見她這般,陸月笙松了口氣。看來,這籬王妃并不打算多事!
沒錯,司輕就是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若不是太子故意帶她來這,她也不用冒出來管這檔事兒!
誰生誰死,只要眼不見,又關她什么事呢!
“既然妹妹身體不適,那本宮就不多留你寒喧了,你且隨王妃回去吧!”陸月笙裝模作樣的對陸采衣說。
被松開的陸采衣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渾身似被抽光了力氣般無力!
歇斯底里后,她就像是要暈厥似的,氣弱游絲。
司輕再次看向封易白,后者不解的看她,“你這么看著本太子干嘛?”
“你說呢?抱人?。‰y不成讓我抱嗎?”也不知怎的,司輕覺得跟這個太子說話越來越隨意大膽了!
封易白扭捏著,“男女授受不親,本太子這輩子只抱自己的媳婦兒!”
放屁!騙誰呢!
她斜睨著他,“按輩分,她可是你的長輩,你抱不抱吧?”
“抱!”某人乖乖的貢獻出自己的雙臂,一把將陸采衣抱了起來。
欠的你!司輕心里冷哼。朝陸月笙福了一禮,“那臣妾就告退了!”
“王妃慢走!太子殿下慢走!”
封易白抱著陸采衣走在前頭,司輕和讓雪扶著錦月走在后面,他們離開后,這個陌生的宮殿里就只剩下有怨無處發(fā)的陸月笙和她的幾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