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展開了好幾場肉搏戰(zhàn),即使是瓦魯,血量也被削減了不少,如果不是他的防御力高,或許血量早就歸零了。
“這小子果然有一手,難怪會那么囂張,敢跟我單挑,幾場戰(zhàn)斗下來,他的血量損傷量比我少很多,不過,應該也所剩無幾了吧。”
瓦魯一邊心想,一邊打開勞爾的面板,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此時后者的血量,已經跌入了一千以內,僅僅只有八百多點。
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掉他了,瓦魯如此心想,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笑意。
真是心癢難耐,好想快點徹底擊潰他,然后看到他跪地求饒的模樣。
瓦魯壓抑從胸腔中涌現(xiàn)的變態(tài)欲望,心想這個時候還是要保持冷靜比較好,他架起盾牌,正要開始行動,這時耳里傳來一道像是忍不住了的牢騷。
“真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呢?!?p> 勞爾的這個抱怨,很合乎瓦魯?shù)念A料,他握住盾牌的手稍微松懈下來,帶著憐憫的口吻說道:“和我瓦魯戰(zhàn)斗,覺得艱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既然如此,你要不要選擇逃跑呢?”
勞爾露出苦笑:“可是你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吧?!?p> “沒錯?!蓖唪斖嶂^,冷笑道:“我先前給了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現(xiàn)在想跑的話,已經遲了。”
“我就說是這樣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來了,拼一拼的話,說不定還有贏的機會呢。”
說完,勞爾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注視著手握盾牌的瓦魯,為了贏得勝利,他必須要克服這場肉搏戰(zhàn)才行。
如此心想的勞爾,正準備制定接下來的作戰(zhàn)流程,這時瓦魯卻率先發(fā)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大地震蕩!”
隨著盾牌猛烈擊打地面,早已狼藉不堪的土地變得四分五裂,大量沙土向周圍飛濺,遮蓋住勞爾的視野。
正當勞爾皺起眉頭時,一道影子突然沖破沙土飛出,他睜大眼睛一看,竟然是一面巨大的盾牌。
來不及反應的勞爾,被飛來的盾牌給打中,他的全身頓時涌現(xiàn)一陣劇痛,感覺胸部的骨頭遭到粉碎。
“唔!”
終于忍不住的勞爾,發(fā)出一道沉悶的哼聲,他根本沒想到瓦魯竟然可以將盾牌扔出,于是便疏于防范了。
論戰(zhàn)斗經驗,勞爾的確十分豐富,不過就是疼痛這一點讓他適應不了,因為大部分網(wǎng)游中是感受不到痛覺的,所以即便是PK高手的勞爾,也無法不受疼痛影響,冷靜對待。
而這次的疼痛更是非同小可,勞爾打從出生起還從來沒這么痛過,剛才那一擊正中他要害,瞬間就掉了五百血,會這么疼也是理所當然。
感覺精神都出現(xiàn)了恍惚,勞爾的戰(zhàn)意可以說降到了谷底,腦中甚至開始浮現(xiàn)逃跑的念頭。
即便在勞爾疼得快要無法站立的時候,瓦魯仍然沒有停止進攻的打算,他慢慢走到旁邊,彎腰撿起地上的盾牌,然后朝著勞爾這邊走來,臉上還不忘帶上一抹嘲諷。
“怎么了,這就打算放棄了,你跟上次相比也沒變強多少嘛,我還沒熱身完畢呢?!?p> 勞爾掙扎著起身,往后方退去,由于疼痛還沒有完全褪去,他走起來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像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一般,十分狼狽。
瓦魯則是不斷進逼,故意走得很慢,仿佛是在享受這種將受傷的小羔羊逼到角落的感覺,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小腿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
咻咻咻!
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音,勞爾事先設置好的道具機關被觸發(fā),那是名為“初級魔法箭”的魔法封印道具,一旦啟動,便會生成魔法陣,發(fā)出十發(fā)光屬性的攻擊魔法,魔法箭。
機關共三道,每個魔法陣射出十發(fā),總共三十發(fā)的藍白色光輝,朝著瓦魯射去。在后方拖出一道道白色枯影的魔法箭,看起來十分美麗,不過卻是蘊含強大爆發(fā)力的致命殺招。
感受到危機的瓦魯,身上的汗毛紛紛豎起,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他將盾牌架在自己身前,發(fā)動了重裝騎士的特殊技能,防御形態(tài)。
轟轟轟!
三十發(fā)魔法箭全部命中瓦魯,接連不斷的爆炸不斷響起,大地都隨著爆炸產生了震動。
隨后,爆炸停止,從漫天的揚塵中飛出一道明顯蘊含怒氣的咒罵聲。
“可惡!”
既然還能說話,那就說明瓦魯并沒有被徹底擊倒,但問題是那輪攻擊削減了他大量血量,況且,如果不是防御狀態(tài)發(fā)動及時,他很可能會當場喪命。
此時的瓦魯,只剩下了堪堪兩千血,從來沒有在戰(zhàn)斗中降至如此低血量的他,認為這是一種恥辱。
和一個剛剛升到10級的冒險者,不,甚至連冒險者都不是的毛頭小子戰(zhàn)斗,竟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他無法接受這種事。
至今為止維持的從容,終于全部從瓦魯身上全部剝離,他現(xiàn)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將勞爾給大卸八塊,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就無法消除他的恥辱感。
“竟然可以讓我這么生氣,小子,你可真是有種!”
瓦魯拿著盾牌,從爆炸制造出來的凹陷中走出來,嘴角揚起,露出會心般的笑容,不過眼神卻沒有一絲溫度,冰涼無比。
“如果沒膽量的話,我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里。”勞爾笑道,他已經退到了山谷的盡頭,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走,所以只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從勞爾戰(zhàn)立的姿勢中感受到已經做好覺悟的氛圍,瓦魯開口問道:“還有什么遺言想說嗎?我可以帶給金絲鳥的人,當然了,你也可以留著在神殿里說給他們聽,因為他們最終的下場也會跟你一樣?!?p> “這個嘛……”勞爾正想開口,這時一陣音樂突然響起,從他懷中飛出,音樂的旋律十分寧靜優(yōu)美,不過放在這個場合下,卻顯得有些異樣。
“啊,時間到了?!?p> 勞爾將不停震動的懷表從口袋里取出,關掉音樂后又重新收好,然后抬起頭來,沖著瓦魯微微一笑,說道:“我現(xiàn)在只想說一句,除了沒預料到你竟然會這么配合我外,其他的事情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你確實很聰明,但聰明人的行動往往很好預測,所以,我應該趁此機會向你表達謝意,多謝你的全力配合,十分感謝?!?p> “胡說八道什么,你該不會是怕死怕到精神失常了吧?!蓖唪敯櫰鹈碱^,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某個人的胡言亂語。
“你還不明白嗎,這場戰(zhàn)斗,輸?shù)牟皇俏?,是你。”像是老師教導學生一般,勞爾語氣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