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萱沖出家門,壓抑已久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沿著道路奔跑,漫無目的,說不清在委屈什么,也說不清在悲憤什么。跑累了,停下來,一步一步繼續(xù)向前走。
路邊有一個無人的公交站。
葉凌萱在等候區(qū)的長凳上坐下,眼淚早已干了,意氣用事的跑出來,現在心中又頓生悔意。
她無處可去,遲早要回去的,回去后還不知爸爸會怎樣教訓她。
眼前伸過來一塊白色手帕。
葉凌萱疑惑的抬頭,見自己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黑衣,手持黑傘的男人。
說實在的,在這樣的盛夏,看見一個人全身上下裹得嚴實,還打著一把黑傘,難免會笑話對方是傻子。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很不一般。
他長得異常俊美。
宛若圣殿里的雕塑,五官完美得不似凡人,尤其那雙深邃暗沉的雙眼,似星辰大海般幽深莫測,連帶著那一身黑色裝束也顯得妥帖優(yōu)雅,清清冷冷,仿佛他天生屬于這個顏色。
帥哥見得太多,不知凡幾,像這樣美到極致的,卻是第一次遇見。
葉凌萱怔怔看著對方。
男人見她沒接手帕,便輕輕為她擦拭額角。
碰到傷口,刺痛使葉凌萱回神,她狼狽的奪過男人手里的帕子,低低說了一聲“謝謝”。
自己擦了擦傷口,雪白的手帕上立即一片臟污,血跡,汗?jié)n,淚水……
她低垂著頭,看見自己臉頰兩側散亂的發(fā)絲。
原來她的模樣現在這樣不堪么……
“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敗嗎?”男人問她。聲音出人意料的好聽。
葉凌萱警覺的抬頭:“你在說什么?”
“你很用心,也足夠大膽,可是有一點你弄錯了。鹿微微能從聲名狼藉中站起來,說明名譽的打擊不足以傷害她?!蹦腥擞值?。
葉凌萱神情緊繃,忽然沒來由的感到驚悚,“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男人沒有回答她,繼續(xù)說道:“想想她最害怕的是什么,想想她最想做的是什么,只有弄清楚這些,你才能真正擊倒她。”
葉凌萱霍然站起身,臉色青白,“簡直莫名其妙!我從沒想過要擊倒誰,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不敢再聽下去,倉促的轉身往回走,疾步匆匆,唯恐對方追上來!
走了幾步回頭再看,卻發(fā)現那個公交站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葉凌萱的心像浸入湖水,一陣陣的涼寒拂過心頭。
……他到底是誰?
……
葉凌萱回到家里。
客廳悄無聲息,傭人見她回來,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先生在書房等你?!?p> 葉凌萱冷笑,還沒打夠她?
她面無表情上樓,在書房門口看見正在抹淚的媽媽。
葉太太見葉凌萱回來,立即拉住她:“你跑去哪里了?!快進去跟你爸爸道個歉,說幾句軟話,別再跟他頂嘴了,知道嗎?”
葉凌萱一臉漠然。
“是凌萱回來了嗎?”書房里傳來葉誠的聲音,“讓她進來。”
葉太太輕輕推了推葉凌萱,再次叮囑:“進去了說幾句軟話,記住了啊?!?p> 葉凌萱不置可否,開門進去——
書房里有淡薄的煙霧縈繞,她的父親坐在桌后,瘦削的身影在逆光中晦澀不清。
“坐吧?!比~誠淡淡道。
沒有想象中的盛怒,平靜中甚至有些溫和的意味。
葉凌萱心中疑惑,不動聲色的在桌前坐下。
“凌萱?!彼母赣H再次開口,“告訴爸爸,上次那通電話……你聽到了多少?”
花花了
我滴娘??!我雖然做好了撲的準備!但是也沒想到會這么撲啊啊啊啊~~我滴個天爺爺啊~心口要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