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韓信是贊同的:“噢,忘了說了,我親愛的外祖母您的舅母也跟著去了,可能是她老人家的意思。”
聞言,霍九卿淡淡的點了下頭,“倒像是舅母的性子?!膘o了幾秒,側(cè)首看了韓信一眼,“養(yǎng)在冷公館東苑,是舅母的意思還是墨之的主意?”
這個韓信還真不知道,他先前只大概聽韓香訴苦水時順嘴提到的一句,他道:“不知。我猜應(yīng)當(dāng)是外祖母她老人家的意思。”
韓信說完,這時福伯舉著挺老舊的手機走到霍九卿面前,道:“九爺,是長公子?!?p> 霍九卿點頭,示意福伯將電話接通,開揚聲器。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道冷淡卻不失敬意的男低音,“叔舅!”
霍九卿淡淡的:“墨之,有事?”
“爺爺奶奶和老祖母說是許久不見您了,甚是想念,晚上設(shè)了宴,希望您過來看看他們?!?p> 霍九卿不善應(yīng)酬,像沾親帶故的家宴也是鮮少參與。
不過這次,霍九卿應(yīng)的干脆,冷墨準(zhǔn)備好的一套說辭一句都沒派上,他略顯詫異后,恭敬的道:“叔舅,是我派人去接您,還是您自己…過來?”
霍九卿將頸上掛著的念珠摘下,遞給福伯后,才淡淡的回,“不用麻煩,我自己下山?!鳖D了一下,沒由來的一句,“你現(xiàn)在到云禪首府來?!?p> 電話那端,正準(zhǔn)備開車的冷墨表情怔了幾秒,詫異:“現(xiàn)在?”
“現(xiàn)在!”
“叔舅……我現(xiàn)在有事,抽不開身?!?p> “何事?”
冷墨據(jù)實回道:“接待貴賓?!?p> “那個丫頭?”
“嗯?!崩淠⒉辉尞惢艟徘涮岬搅质缛A,畢竟他母親在飛機上分娩的危機時刻是霍九卿打的衛(wèi)星電話通知的冷家,他道,“小恩人投親無果,待她身世落定之前,墨之要將人安頓好?!鳖D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叔舅,您讓我上山是有什么急事嗎?”
霍九卿被問住了,他抬眸掃了眼韓信,韓信收到九爺大人的暗示信號,腦子一轉(zhuǎn),連忙開口道:“墨之是我,韓信。是我找你……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就先掛了?!?p> “嗯”
電話掛斷,韓信抬眸看向已經(jīng)提著鐵鍬走進(jìn)竹林的男人,忙提著小洋鎬跟過去。
冬筍,藏于毛竹下。
大雪后,刨去積雪和松軟的土層,挖出來的筍最是鮮美。
他跟上去時,男人已經(jīng)從毛竹根下,挖出一只根莖大的。
韓信挑眉,夸贊:“九爺,你培育的這毛竹不錯呀,筍長的真肥?!鳖D了一下,摸摸鼻尖,狀似不經(jīng)意的道,“你先前打算讓墨之過來,其實是想讓他帶小淑華上山的吧?!?p> 說完,見男人眉目未動,專心致志的刨著另一處坑時,韓信便壯著膽子揣測道,“你是擔(dān)心她攀上冷家高枝兒,更沒興趣做您的血囊吧?”
“……”
“其實,要我說,那丫頭挺鬼的?!表n信說話時一直盯著霍九卿看,他擔(dān)心措辭不對,這暴君廢了他,“她開口就要拜您為師,可見其野心。再者,早上林家斗牛犬咬人一事,不難料定這丫頭定會馭獸,身世不俗。您若是收了她,加以雕琢,定會大放異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