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而簡陋的屋中,很快就走出一名老者,它滿頭白發(fā)垂到雙肩,倒也看不出真實年紀(jì),見到有客人前來,雙眼有神的看著葉瀟二人道:“兩位小友,不知來我雜貨鋪有何需要?”
葉瀟看著他,帶著無限期望,“掌柜的,我并非購買物品,而是想詢問,不知你店里可有符紙一類出售?”
韓雪得知葉瀟前來目的,此刻也是悠然道:“掌柜的,隨便一類都可,只要是符紙就行?!?p> 老者瞇著眼睛楞了好長一會兒,他許久沒有聽說過這一詞匯了,手中拐棍拄地,立即嘆息道:“兩位小友,不管是攻擊符紙還是普通符紙,此類用品極難制出,老夫店小沒有,小友還是去別的店鋪看看吧!”
他這話葉瀟早已猜出,但不敢百分百確定,此刻攔住去路,不動聲色的道:“掌柜的誤解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儲物袋里有黃紙和紅水,如果你愿意收購,我可以立馬制作出來賣你!”
老者愣在了當(dāng)場,腦海中轟的一聲在回蕩,他面目呆滯了,眼瞳中射出一道不可思議的神芒,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少年,何德何能敢說出如此大話?也不怕閃了腰?偌大一個趙國,除了那些活了幾千年的老東西外,還沒有幾人敢如此驕傲!
韓雪同樣吃驚不小,她一直不知葉瀟制符乃是跟誰所學(xué),要知道就連父親也是不會這種東西。
疑惑中,她擔(dān)心葉瀟不小心會引起轟動,于是碰了碰他手臂道:“葉師弟,我認(rèn)為你還是低調(diào)一些,大街上沒準(zhǔn)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高手,到時候把你給打劫了可就不好了?!?p> “沒事的!”給出一個放心的眼神,葉瀟一拍儲物袋,將黃紙紅水紅筆從里掏出,一一擺放到了桌子上,他這舉動,令得旁邊圍觀者一下子就圍了上來,外三層里三層,水泄不通。
“掌柜的,東西我已經(jīng)拿出來了,如果你愿意收購,我現(xiàn)場就可以出售給你,如何?”
“如此甚好!”老者沒有拒絕,不假思索便一口答應(yīng),在趙國不管那類符紙都是搶手貨,每日都有數(shù)之不盡修士上門詢問,眼前的少年若是能制作而出,那是再好不過!
但他心中卻是有著一絲懷疑。
站在一旁看著葉瀟,老者一摸潔白胡須,有些高興的道:“這位小友,若是你能成功制出符紙,老夫愿意以一百銀子的價格收購,有多少要多少,如何?”
“沒問題!”
拿出三炷香,葉瀟點燃之后插在地面上,隨后立即盤膝而坐,請神拜神凝定心神,待這幾步都完成后,立即提起紅筆在黃紙上一畫,幾乎是一氣呵成,筆走游龍,沒有一丁點斷筆以及停頓。
黃色符紙上,隨著最后落筆的完成,緊接著紅光在上面一閃而過,很快就消散,紅水涌入其中,一張飛行符,已經(jīng)成功制作而出!
見得這情況,老者震撼,他沒有見到過當(dāng)場制作符紙,他完全不知道制符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望著紙上一團(tuán)復(fù)雜的線路,他腦袋都是空的!
他曾經(jīng)也學(xué)過制符,由于無人指點再加靈根太低,毅力也是有所欠佳,他失敗了,所以這些年便停了下來,今日突然見到有人當(dāng)面制作,而且還是一少年時,他心臟猛跳,情緒激動,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韓雪看向葉瀟的眼神越來越復(fù)雜,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他跟誰學(xué)的?是他的宗門?但已經(jīng)追殺他,豈能把這些東西傳授出去?
又或者是他的神秘師父?韓雪不得而知,她發(fā)覺葉瀟很是神秘,完全不同于一般散修。
成功制出一張飛行符紙,葉瀟自信大增,他并沒停下,隨即又制了幾張加速符與遁地符,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老者激動的熱淚盈眶,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心情,但他知道,眼前這少年絕不簡單,背景或許在趙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
當(dāng)然,若是讓他得知葉瀟師父時,恐怕當(dāng)時就得跪倒在地。
旁邊的這些個個圍觀者,此刻早已被深深震撼,他們面露羨慕與妒忌,雖有聽說過符紙,然而卻是沒有見過,更沒有看到過有人現(xiàn)場演示!
在注意到眾人面目表情時,葉瀟從地面站起,一拍身上塵埃,將桌上符紙一一遞了過去,淡然一笑道:“怎么樣掌柜的,還滿意么?”
老者接過,看著自己手中之物,他慢悠悠的從兜里掏出銀子遞了過去!
他無比震撼的道:“這位小友,這符紙真貨無疑,乃真正初級符紙,老夫在這里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懇請小友再多畫一些給我,當(dāng)然,價錢好商量!”
葉瀟拱手道:“抱歉了掌柜的,此物不大量出售,掌柜的若是有意,何不自己學(xué)習(xí)?”
“我……”臉上掠過那難以啟齒的苦色,不是他不想學(xué),而是學(xué)不會,白白浪費時間不說,還浪費了精力!
二人從雜貨鋪離去,行走在街道上,人群此刻也立即消散,韓雪望著葉瀟,此刻歪著頭嘀咕道:“葉師弟,要不你去我家里做客?順便把你介紹給我父親,我想他一定很想結(jié)識你?”
“去你家?”葉瀟神色開始緊張,雙腿顫抖,此刻低語起來,“這么早就要去見老丈人了么?他萬一不滿意,不知道會不會打斷自己的腿和手!”
聽到這話語,韓雪氣的又是用手拎住他耳朵,瞪著雙眸怒道:“葉師弟,你剛才說的什么?誰是你老丈人?”
“我……我沒說!”
“你沒說?韓師姐我聽的清清楚楚,你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韓雪又氣又怒,繼續(xù)道:“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想做我父親的女婿,前提是我這一關(guān)你都過不去!”
“我……韓師姐,我沒有!”葉瀟死不承認(rèn)。
“你沒有?你個死孩子,師姐我都聽見了,你竟然還不承認(rèn)?”韓雪一狠心,干脆嚇唬起來,“待會到了我家里,你可不許胡說,否則我父親一怒之下會殺了你的!”
葉瀟恩了一聲,心想若是這么危險,還不如不去呢。
二人在大街上行走了一會兒,很快就來到一棟雄偉大宅外,氣勢磅礴,純金色建筑,十分有氣勢。
大門外,有幾名下人正守候在此,見到韓雪時,立即彎腰行禮。
葉瀟感覺這里不簡單,他早就懷疑韓雪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此刻一看,竟然還真是這般。
二人跨進(jìn)大門,大步進(jìn)入其中,里面有一個寬闊的草坪,還有假山噴泉,不遠(yuǎn)處有著幾棟樓閣,有下人正路過,見到韓雪時,彎腰行禮。
“葉師弟,感覺怎么樣?這里就是我家,我現(xiàn)在領(lǐng)你去見我父親和母親!”
說著,她一路小跑走在了前方,葉瀟從未來過如此漂亮的地,一時間看的有些出神。
二人垂直行走,此刻來到一棟大宅外,門口兩根石柱支撐屋頂,比人腰還粗,張開雙手無法完全抱下。
跟著韓雪來到此地,二人跨進(jìn)房門,里面是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桌椅全由上等材料打造而成,黃紅不一,十分奢侈。
大殿之中,葉瀟往前望去時,見得坐有一男一女,估計是韓雪父母,此刻坐在正上方,這名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銀色長袍,胸口有一道特殊符號,整個人十分有氣勢,像是一個老神仙,修為竟然來到了可怕的金丹后期。
至于那名婦女,則穿著白色長衫,頭頂戴有金色發(fā)髻,雙耳吊有耳墜,肌膚如水般細(xì)嫩,略顯年輕。
“父親,母親!”
在見到二人時,韓雪立即上前行禮,但又像做出過什么錯事般,有些后怕的不敢對視目光,頭顱低下,不敢抬頭。
葉瀟就這么看著他們,此刻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與其對視時,像是要被整個洞穿一樣,威壓極強(qiáng)。
這對夫婦早已注意到了二人,但目光并無停放在葉瀟身上,而是略帶怒氣的看著韓雪。
韓南仲站起身闊步走來,待來到韓雪身旁時,臉色一沉,責(zé)備道:“雪兒,你這些日子去了何方?為何不告知便偷偷溜走?”
“我……父親!”
韓母也是大步走來,但并未有任何責(zé)備,反而一臉心疼的道:“你這孩子,怎么一去就是一個月?你可知道我和你父親都擔(dān)心死你了!”
韓雪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一伸舌頭略顯調(diào)皮,“母親,我都筑基初期修為了,你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筑基初期又如何?”韓母拉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并沒受傷之后大松口氣,這才將目光投放在葉瀟身上,“雪兒,這位小友是……”
“他是葉師弟!”韓雪立即給葉瀟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道:“父親母親,葉師弟是我在外面認(rèn)識的,他還和我一起去過趙國邊境呢,葉師弟,快向我父親和母親問好!”
葉瀟很慌,也很膽怯,頭一次見到韓雪父母,他不知道該怎么問好,同時也擔(dān)心自己說出錯話得罪對方。
韓南仲將目光投放在葉瀟身上,他發(fā)覺此子毫無任何過人之處,十分平庸。
韓母看向葉瀟時,也沒有任何的驚訝與欣賞,有的則是平淡如水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