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宗主雙眼已經(jīng)成了血目,他細看張狂傷勢,震怒之際,又十分的不甘。
張狂傷勢太嚴重了,長劍已經(jīng)刺透了他的胸膛,此刻氣息奄奄,若是得不到藥材救治,恐怕將會一命嗚呼。
“好好好!”他眼瞳之中折射兩道紅色光束,額頭符文密布在閃爍,像是上古大神降臨,后背更是有一雙銀翅在拍打,恐怖的氣息鋪天卷地。
“南天宗,今日之事我東天宗已經(jīng)記下,今日不報總有一天將加倍討回!”
說罷,他摟起張狂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飛向天厥,不大一會兒便沒了蹤影,恐怖的氣息消失了,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伴隨著東宗主的離去,南天宗這些弟子如釋重負,臉額上在掠過喜色之時,更是暗自慶幸對方?jīng)]有胡來。
可誰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張狂若是死去,或者是傷勢治愈,恐怕東天宗的報復,南天宗無法承受。
塵風此刻望向西北二宗宗主道:“二位,東宗主已經(jīng)敗下陣來,按照規(guī)矩,你們此刻可以離去了,從即日起,不要踏入我南天宗半步!”
北宗主臉色一沉,露出戲弄之色,此刻取笑道:“塵風,這是你南天宗與東天宗的賭約,與我二宗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
卑鄙,卑鄙??!
塵風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的臉色漸漸的開始暗淡無光,此事的確如此,南天宗與東天宗之間的賭約,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話雖如此,但他此刻還是很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
宋大柱感覺胸口像是突然炸開了一樣,他發(fā)覺南天宗被人給玩了,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與卑鄙。
他瞪著雙眸,震怒中帶著膽怯道:“塵師兄,這事你看怎么辦?”
塵風不語,倒是南天宗這些弟子此刻又是嘩然開來,這也太過分了,本以為會就此擺脫三個宗門,沒想到卻是這般結(jié)果。
西宗主沉默許久,此刻也是道出一道譏諷聲,“塵宗主,貴宗與東天宗的比試,我西北二宗沒有參與,你們之間如何,老夫干涉不了,不過這一趟,我兩個宗門怎能白來?”
他這話侮辱性極強,似乎認定可以將南天宗吃的死死,一點抵抗之力也沒有。
塵風已經(jīng)處于忍耐的極限,他麻木的掃過西北二宗主,眸子中閃爍著異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無奈與嘆息。
“西北二位宗主!”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二人想要南天宗西北二山,塵某從了就是,不過從即日起,塵某不再接受任何威脅與挑戰(zhàn),貴宗若是繼續(xù)找事,我南天宗也不是軟骨頭任由你們捏!”
“完了完了,葉瀟,我們二人的良田已經(jīng)沒了!”王胖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身旁,他哭喪著臉,差一點就倒地上打滾了。
葉瀟看著他,此刻也是有些難受,但無他法,東西北三宗實力遠超南天宗,此刻除了選擇承受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解決。
馬炎與馮成,此刻立即挺胸道:“師父,南天宗兩座大山不能讓出,否則南天宗威名何在?”
宋大柱也是一臉平靜的附和起來,“是啊塵師兄,馬炎與馮成說的不錯,南天宗可以亡,但不是這般,與其這樣,不如與他們拼了!”
宋大柱身后,是一群揮著農(nóng)具與法器的內(nèi)門弟子,此刻臉色鐵青,怒目圓睜,西北二宗要他們的良田,此刻不干了。
塵風轉(zhuǎn)身掃過眾人,眼眶中有熱淚涌動,此刻恨氣道:“南天宗的眾弟子聽著,從即日起不得去到西北后山,若是被擒,修為老夫不住手相救!”
就在這話音落下之際,他就將葉瀟夾在腋下,隨即化作殘影卷向大殿處,宋大柱與馬炎二人,也是紛紛轉(zhuǎn)身離去。
西北二宗主,蒼老的臉龐露出得意的笑容,每月前來欺負南天宗時,他們倍感舒心,這種感覺妙不可言,若是可以,更是巴不得每日可以前來一次。
二人領(lǐng)著門下弟子,飛向天厥時,在虛空中更是傳來一道冷嘲的話語。
“南天宗,塵宗主,貴宗算是有自知之明,我西北二宗今日若是沒有要到后山,你宗門定將不復存在!”
話音落下時,四道人影一并消失不見,不知何人道出。
還沒離去的南天宗弟子,此刻紛紛咒罵,內(nèi)心悲憤交加,但奈何不得,只得轉(zhuǎn)身離去。
南天宗,大殿之內(nèi)。
塵風攜帶著葉瀟,很快便來到屋內(nèi),隨即坐與一旁木椅上,雙目之中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此子雖說為南天宗立下功勞,可果子一事,定然是被他所盜,塵風此刻暗道,若是被查出真相,非除了對方不可。
大殿之中,葉瀟不知塵風帶自己而來所謂何意,此刻望著對方,不敢說話。
宋大柱的身影,此刻也是從門外沖入,雙眸鎖定在葉瀟身上,有些郁悶。
“塵師兄,你為何把此子帶來?”
塵風沉默片刻,望了他一眼道:“宋師弟,今日你的弟子在此,你我二人必須將果子之事問出,經(jīng)過一月努力,好不容易成熟,就這般不明不白沒了,我心里氣不過!”
宋大柱也有此意,先前時從東西北三宗宗主話語來看,似乎果子并不是被他們所盜竊,而且,以這三宗實力,也沒有否定的必要。
宋大柱臉色瞬間拉了下來,望著葉瀟,冷聲道:“徒兒,你從外門來到內(nèi)門不過一月之久,為何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
葉瀟神色微變,暗道不妙,立即道:“師父,弟子還沒進入寶塔之前就已是練氣一層修為,而寶塔過后,修為這才猛的提升!”
“你胡說!”
宋大柱嚴眉厲聲,他根本不相信這話,此刻臉上怒氣更重了,“孽徒,你從寶塔出來時才練氣四層,短短兩三日,為何修為可以提升三層?這是為何?”
宋大柱越想越怒,他沒想到自己門下弟子竟然還敢說謊,若是換以前的脾氣,非一掌拍死對方不可。
他這話語,讓葉瀟此刻不知如何回答,宋大柱與塵風,很顯然是已經(jīng)注意到了自己,要是說錯半字,今日極有可能死在此地。
“師父,宗主!”葉瀟臉上依舊不動聲色,恭敬的道:“弟子從寶塔出來時已經(jīng)練氣四層后期,快要接近練氣五層,這幾日以來瘋狂食用山上野果和溪水,修為這才瘋狂長進?!?p> 宋大柱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在胡說八道,照他這說法,隨便吃幾個野果,再喝上一些溪水就提升如此快,若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早已飛升成為仙人?
塵風雙眸死死鎖住葉瀟,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起來,“師侄,既然你說服用過野果和溪水,可為何南天宗其余內(nèi)門弟子修為不曾提升如此快?要知道馬炎和馮成可是用了將近十年時間才達到筑基初期?!?p> 葉瀟沉默不語,同時也沒有一個好的注意。
宋大柱越看葉瀟越氣,早知道此子會盜竊果子,當初就不該收留,否則能有這樣的一幕?
“徒兒,為師最后問你一次,后山的果子究竟是不是被你們二人所盜?”宋大柱語氣都有些變了。
葉瀟依舊死咬,他知道此事決不能敗露,否則的話……
“師父,宗主,弟子的話先前就已經(jīng)說明,后山的果子,我和王胖一粒也沒有偷吃,同時也沒有盜竊,你們?nèi)羰遣恍牛罂呻S意調(diào)查我?!?p> “你……孽徒啊孽徒,到了現(xiàn)在,你居然還不承認!”宋大柱二話不說,猛的釋放威壓,此刻周身暴涌出壓迫之感,使的葉瀟嘴角溢血,五臟受損時,一頭栽倒在地。
這種感覺突然襲來時,太過于難受了,像是有異物塞進丹田般,脹痛之感卷來,疼的他汗水長流,嘴中低沉聲不斷。
葉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提升修為時也比現(xiàn)在好了不少。
宋大柱冷哼一聲,他不斷釋放威壓,暴怒的話音再次傳了過來,“徒兒,莫非你還不承認盜竊果子的事?你若是繼續(xù)咬牙堅持,今日為師不介意送你一程!”
葉瀟依舊皺眉咬牙,疼痛之感蔓延到了全身,使得他倒地翻滾,太難受了,就像是有無數(shù)把尖刀同時刺入內(nèi)臟,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斷滴落的汗水,將他長衫打濕,也使得地面都是一片印跡,然而,葉瀟絲毫沒有松口的念頭。
“師父,宗主,關(guān)于后山果子,真……真不是我們二人所盜,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上山找尋,我想如此多的果子,總有一個儲存的位置!”
宋大柱手袖一甩,冷聲回應,“你們二人早已將其全部服用,或者藏到別的位置,為師到哪去找尋?為師最后問你一次,果子究竟是不是被你們所盜?”
這一嗓門,他幾乎是暴喝而出,怒火可見并非一般。
強忍這漲體之感,葉瀟一擦嘴角血液,繼續(xù)道:“弟子……弟子沒有盜竊任何一粒果子!”。
“很好!”宋大柱此刻已經(jīng)動了殺機,眼中青光一現(xiàn),眼球都紅了。
“既然你還打算死咬,那為師繼續(xù)釋放威壓,看你硬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