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前,大家推杯換盞,喝的很高興。
花峰也端著杯子游走在各個桌前,叔叔伯伯叫的很親熱。
看著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花峰來到主桌。
在這桌坐的客人身份很不一般,在這個圈子里屬于資歷最老,家產(chǎn)最多,名聲最旺的幾個人。
只要在這一桌上的人開口說話,其他的人就只有聽得份。
花峰端著杯子來到這一桌,先是一陣親昵的稱呼,然后找了一個下手的位置坐下。
“陳爺爺,各位叔叔伯伯,這飯菜吃的還滿意吧?”花峰問。
“不錯,相州東興樓是這遠近聞名的酒樓,雖說價格有點偏高,但這美味卻是一等一的好。”宋昌信連連夸贊。
“宋老弟說的極是,前些日我給我孫子辦百日,就想請東興樓,可惜,東興樓要價太高,他們估算,我辦個百日就得三千兩銀子?!?p> “沒辦法,人家做的確實好,這辦事確實花的太多,要是隔三差五去一次還行,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不是?!?p> 花峰一句話引出來好幾家,說話都是贊美東興樓,花峰這心里覺得這銀子不白花,最起碼飯菜上挑不出毛病。
“各位長輩說的都對,我為了這一次請大家來聚聚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p> 陳壽問:“這次吃飯花錢不少吧?”
花峰嘆氣,說:“可不是,為了這次請大家吃飯,把家里錢財全都搭進去了。”
花峰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小,離主桌最近的有四五桌,花峰的這句話讓周圍的幾桌上吃飯的人們一些疑惑,花光家里所有的錢,就為請我們吃頓飯,有腦子轉(zhuǎn)的快的,立馬明白花峰這是要干什么。
但是不能走,主桌還沒有說話,下面的這幾桌沒有一個人敢動,除非他們不想在臨漳混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認認真真的聽花峰說,說不定在這中間能找到能找到離席的理由。
周圍幾桌的人精明,主桌上的人更不是傻子,只是剛才他們把話說的太滿,現(xiàn)在再要說些不地道的話,會更加讓人看不起,但人心隔肚皮,一個個猴精猴精的,誰知道這里面沒有人有更好的主意。
陳壽現(xiàn)在算是看明白了,請客吃飯吃的沒錢了,這是向各位訴苦來了,陳壽倒是真想聽聽花峰說些什么。
“自從爺爺過世以后,我有過一陣自暴自棄,坊間的傳聞也不是很好,這我都知道,不過我現(xiàn)在挺過來了,親人去世的悲痛就讓他暫且壓在心底吧……?!?p> 花峰說的很悲痛,自己都感動的不行了,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掉下幾滴眼淚。花峰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六十四個贊,這演技,不給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可惜了。
“我現(xiàn)在不瞞各位長輩,家里真是連十兩銀子都拿出來了,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過來了,我要活著,我要讓天上的爹娘和爺爺奶奶看看,他們的孩子過得很好,也希望他們在天堂過的很快樂?!?p> “人活著就是要生活,我也想經(jīng)商,想接替爺爺?shù)谋拘校晌覍ω溬u藥材一點都不精通,更不認識真假,所以,這一行我不打算做,我想重新做一行?!?p> “哦,你要做什么?”陳壽問。
“陳爺爺,這個項目暫時保密,您也知道,商場如戰(zhàn)場,爾虞我詐,有可能一步錯,就能讓人粉身碎骨,尸骨不全,故此,我先不能說?!?p> 花峰站起來,施一禮,說:“今天讓大家來得目的就是,我想把平安倉庫的藥材全部出售,爺爺在世的時候說過,這批藥材價值約八萬兩銀子,而這個新項目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約需要五萬兩銀子,再坐的各位,都與我爺爺交情深厚,咱都是自己人有誰想要這批藥材的,我一分都不多要,我就要五萬兩,夠我這個項目開工就好,花峰在這里謝謝各位長輩了?!?p> 這話說的,不撒湯不漏水的,就讓全場吃飯的人如坐針氈。
八萬兩銀子的藥材賣五萬兩,轉(zhuǎn)手就能賺三萬兩。
可五萬兩銀子啊,五萬兩銀子的藥材該有多少,或者換句話說,誰有能力一下子進五萬兩的藥材,就是相州府的最大藥店同春堂,一下子很要不了五萬兩銀子的貨。當(dāng)然,慢慢賣是可以的,可誰有那個耐心,萬一賣不出去砸在自己手里呢。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一句話來反駁花峰。
突然間,有一個聲音傳過來:“騙人錢財,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你平安倉庫的藥材不是三萬兩低價賣給了外商嘛,你現(xiàn)在手里那還有什么八萬兩的藥材,在我家布行騙走了四百兩銀子,現(xiàn)在又在你家想騙多少兩銀子?”
說話間,進來一個少年,身穿一身白衣,身材勻稱,個頭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白皙,臉上傲人色神色一覽無余,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樣子。
只是他臉色白的有點過頭,像一張白紙一樣,腳下走路有些虛浮,凡是懂一點醫(yī)術(shù)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面前的少年顯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浩兒,你怎么來了?”宋昌信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宋浩也會來。
“爹爹,孩兒這次來,是來拿賊的?!彼魏瓶粗ǚ逡蛔忠活D的說道。
“拿賊?拿誰?”
宋浩抬手指著花峰,花峰本來瞇著眼睛,見宋浩指向自己,閃電出手,握住宋浩的手,慢慢的用力,臉上卻是微笑的說:“宋浩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p> “誰跟你稱兄道弟,你算老幾……哎呀?!?p> 宋浩剛才傲慢無禮的模樣,須臾間變成了痛苦的表情。
“花峰,你敢打我,我要去官府那里告你一狀?!?p> 宋昌信沒有想到花峰會打架,急忙過來,說:“花峰,冷靜點,你看看你打的是誰?!?p> “我管他是誰,反正侮辱我的人,我就得揍他,說話辦事,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真不知你爹是怎么教育你們的。”
“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