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兩天過后,在齊昌府的北門外,只見徐知詢,程寶帶著長長的車架開了出來,上千大軍已然等候在外面,梁克貞帶著兩名三軍團將領(lǐng)準(zhǔn)備親自護行。
“梁兄,這位就是徐家二公子,大王說了,務(wù)必要親眼看到吳軍接過車架,才能回來”程寶指著徐知詢,吩咐道。
“放心”梁可貞點了點頭,刺殺事情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梁將軍有勞了”徐知詢抱拳感激道。
“二公子客氣了,不知大公子何在呢?”梁可貞好奇道。
“大哥有點不舒服,就做馬車了”徐知詢解釋道。
“哦!”梁可貞明白的點了點頭,以為徐知訓(xùn)受驚了。
“二公子,那末將就送到這里,希望一路平安,另外大王說了,雖然還不知道主謀是誰,但敢在齊昌刺殺的刺客,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程寶道。
“有勞程統(tǒng)領(lǐng)了,請轉(zhuǎn)告英王,徐家絕不會虧待嫂嫂”徐知詢承諾道。
“好!”程寶點了點頭。
。。。。
一天過后,第二天大約到了黃昏的時候,王宮內(nèi),盧延巡望著書中的快報,驚訝道:“又被刺殺了”
“不錯,大王,車架在快到韶州的時候,突然被伏擊,而且目標(biāo)不但是徐家公子,更有玥小姐,小姐差點受傷,好在被徐二公子給保護住了”何詞點頭道。
盧延巡眉頭一皺,“梁可貞是干什么的,上千大軍都保不住人”
“大王息怒,因為當(dāng)時正是休息的時候,所以有些疏忽了,另外這一次的刺客,皆是武藝不凡之輩”何詞安慰道。
“武藝不凡”盧延巡意外了一聲。
“不錯,另外這些人也皆是死士,一看沒有機會了,便紛紛自盡了,且每一個年級都不大,很明顯是專業(yè)培養(yǎng)出來的”何詞道。
盧延巡眉頭一皺后,再次道:“是我們的人嗎?”
“大王,真的不是,盧墳統(tǒng)領(lǐng)豈敢違背大王的命令”何詞搖了搖頭。
“這就奇怪了”盧延巡疑惑道,他覺得也不太可能,盧墳性格固執(zhí),除了他的命令,誰也不聽,誰也不聞。
“大王,親軍都尉統(tǒng)領(lǐng)姜彬求見”這是,汪和進來道。
“哦!”盧延巡眉頭一挑,道:“快讓他進來”
“是”
很快,姜彬匆匆而入,抱拳道:“臣拜見大王”
“不必多禮,有什么事情?”
“剛剛得到消息,梁帝將幼女真寧公主下嫁給了徐溫的次子徐知詢,并且正式冊封徐知詢?yōu)槌0埠睢苯騾R報道。
“什么”盧延巡一愣后,冷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有些人撐不住了,徐知訓(xùn)雖然名聲不好,但徐知詢不差,如此一來,徐溫親生兒子皆獲得了南北的支持,名義上取得了巨大的主動”
“大王英明,這很有可能,不過他未免也太沖動吧!雖然這樣做有可能解決問題,但徐溫可還在,且身體健朗,這連續(xù)兩次刺殺,徐溫這個做父親,不可能在無動于衷”
“哈哈,這樣不是更好嗎?真真假假,分不清了”盧延巡突然高聲大笑了起來。
。。。。
幾天過后,在金陵外,距離長江不遠處,一處嚴密的軍營帥帳當(dāng)中,只見身著盔甲,顯得極為英武的徐知誥一腳便把將面前的一名護衛(wèi)踢開,神情怒道:“你要害死我呀!”
“公子”護衛(wèi)再次跪拜在地上,不敢抬頭。
“公子,現(xiàn)在不是懲罰潛衛(wèi)的時候,刺殺的事情徐相估計很快就會知道,兩天前,大公子突然一個人秘密回來,說是被人刺殺,丞相或許還在猶豫,但如今又發(fā)生了,連續(xù)兩次刺殺,又是在這個時候,那嚴可求可是老狐貍,縱然他看出問題,也會一口咬死公子,公子必須早做打算”旁邊的一名幕僚連忙阻止道,徐知誥如今便碰到了當(dāng)時同盧延巡一樣的問題,忠誠的屬下,看到情況越來越惡劣,忍不住出手了。
徐知誥眼神一凝后,嚴肅道:“如今這種情況,就算我長了八張嘴,父相也必然起疑,要想避開這一次,只能移花接木”
“公子的意思是”幕僚意外道。
“把所有矛頭指向大王”徐知誥凝重道。
“大王”幕僚一愣。
“不錯,事情的經(jīng)過應(yīng)該是這樣,大王楊隆演一直在秘密的訓(xùn)練殺手,自從聽說南北聯(lián)姻的事情后,因為害怕徐家的權(quán)利和威望越來越大,謀奪他的王位,所以暗中讓刺客動手,搞亂聯(lián)姻”徐知誥目光深邃道。
幕僚臉色一動后,道:“丞相會信嗎?”
“那就要看怎么做了”徐知誥說后,望著地上的護衛(wèi)喊道:“左奎”
“屬下在”地上的護衛(wèi),露出一張左邊帶著傷疤的臉蛋。
“現(xiàn)在本公子沒時間去懲罰你,你馬上率領(lǐng)潛衛(wèi)去做另外一件事情”徐知誥嚴肅道。
“公子,請吩咐”
“再次暗殺徐知詢,以及盧家小姐,一定要記住,必須在進入?yún)菄硟?nèi)后,同時把這件事情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左奎命令道。
名為左奎的護衛(wèi)聽后,立刻點頭道:“屬下明白”
“那就快去,本公子能不能保住性命,就全靠你”徐知誥柔聲道。
“公子,屬下犯下大錯,就算死也必然完成人物”左奎感動道。
“好”
旁邊的幕僚看到這一幕,贊賞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徐知誥的魅力,明明屬下犯了大錯,但在關(guān)鍵的時候,確依舊保持冷靜,用人不疑。
左奎離去后,幕僚道:“公子英明,若是在發(fā)生一次刺殺,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可能是公子做的了,因為這樣就太明顯,且對公子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這也只是亡羊補牢了,另外這一次事情,很不尋常,我感覺有人在算計我”徐知誥嚴肅道。
幕僚一愣,點頭道:“不錯,這第二次刺殺,的確是左奎糊涂,但第一次是誰?這個人如此做,似乎就是要把臟水潑給公子”
徐知誥拳頭一握,道:“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總感覺這件事情跟盧延巡似乎有關(guān)系,但這樣的話,現(xiàn)在說出去也根本沒人信”
就在這時,一位校尉突然跑了進來,抱拳道:“將軍,丞相讓你立刻入府一趟”
徐知誥面色一凝后,點頭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公子,看來丞相已經(jīng)知道了”
“我明白,這是早晚的事情,先生記住,我不在的時候,潛衛(wèi)由先生控制,另外告訴麾下的將領(lǐng),不管父相如何處罰我,都不允許為本公子求情,因為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讓父相明白,我絕沒有那個實力和野心,做出這樣的事情”徐知誥吩咐道。
“可是如此丞相很有可能剝奪公子的兵權(quán)”
徐知誥苦笑一聲:“剝奪了更好,如今南北梟雄皆支持父相的親生兒子,我這個時候就算做的再多,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
“放心,以徐知訓(xùn)的稟性,早晚必出問題,至于徐知詢,的確不錯,但他有一個缺點”
“缺點“
“徐知詢好戰(zhàn)無心,他方方面面都想爭第一,但他確沒有做第一的野心,長此下去,必出問題”徐知誥目光深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