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快就被便定了下來,盧延巡最終選擇了盧玥,并且接入了宮中,這讓許多人為之驚訝,也讓有些人不滿,嫉妒。
在王宮內(nèi)一處最奢華,最巨大的殿堂內(nèi),只見尉氏拉著盧穎的小手,望著那乖巧的臉蛋,搖頭道:“穎兒,你父親糊涂,你可不能糊涂,嫁去吳國雖然能享受榮華,甚至將來登上妃位,但你也會因此離家,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你的苦,你的淚,都需要自己來撐著,古有曰,遠(yuǎn)嫁他方者,其生莫測也”
今天盧穎被盧光遷逼著進宮,看能不能仗著尉氏對穎兒的寵愛,讓盧延巡改變決定。
“王太后,穎兒明白,其實穎兒自己根本就不想去,這一次來,只不過是想躲著父親”盧穎真誠道。
尉氏頓時笑了笑,道:“這就對了,女人這一輩子,不能只為榮華而活,若你夫君心中的人不是你,若他不是好男兒,那縱然再多的榮華,也是假的,另外縱然他很優(yōu)秀,但咱們贛南也不缺好男兒,你若有喜歡的,盡管說”
“謝王太后”盧穎面帶感動后,道:“對了,玥妹妹就要遠(yuǎn)嫁,我也準(zhǔn)備了一些小禮物,打算送過去”
尉氏聽到這話,欣慰道:“你有這份心很好,不過你玥妹妹現(xiàn)在估計沒時間”
“玥妹妹現(xiàn)在在做什么”盧穎好奇道。
“她??!”尉氏感嘆了一聲后,笑道:“她真在學(xué)習(xí)一些吳國的禮儀,你晚點再去吧!”
“是,王太后”
“這幾天你就住在宮里面,難得回去聽你父親白話”尉氏道。
“謝王太后”盧穎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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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王宮的一處偏殿當(dāng)中。
“小姐,您這一次出嫁,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聽來的不一定是真的,就比如說叢現(xiàn)在收到的消息看,徐知訓(xùn)驕橫恣肆,徐知誥溫文爾雅,但真的是這樣嗎?奴婢看不一定”只見血姬站在盧玥的面前笑道。
“為何,姐姐”盧玥尊敬道,他已經(jīng)聽汪和說了,這位血姬名義上婢女,但其實是大王的女人,且還掌管著一個機要的部門,深得大王喜愛。
“因為名聲是做出來的,自古以來,便是大奸似忠,不偽似真,忠義和邪惡絕不是叢表面能看出的,這些需要小姐自己去親身體會,所以小姐不要覺得別人說徐知訓(xùn)不好,就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他不好,小姐要用心去看”血姬柔聲道。
“大奸似忠,不偽似真”盧玥喃語了一句后,點頭道,“謝姐姐,玥兒明白了”
“好,那今天就到這里,以后奴婢估計就不來了,等小姐出嫁的時候,奴婢會安排兩個有經(jīng)驗的丫鬟一起跟著,小姐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找她們”血姬笑道。
“??!”盧玥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連忙道:“姐姐,這就完了嗎?”
雖然他跟著血姬學(xué)了幾天,收獲頗大,但確沒有接到任何任務(wù)。
血姬微微一笑,柔聲道:“小姐,您不是西施赴吳,大王說了,在吳國你自可隨心而動,不會有人要求你做什么,也不會有人要求你去害誰,在這些事情上面,人算是不如運算的,天意幾何,誰人得知,小姐去了之后,只要表明贛南和吳國愿意永世交好的之意,就足夠了”
“這。。”盧玥有些驚訝了,原本以為自己那位叔父會讓他學(xué)習(xí)古之妖妃一般,害忠臣,毀吳國,為贛南的大業(yè)而付出。
“小姐,大王不但重情,更護短,誰敢冒犯盧家,就是冒犯他,你是大王的侄女,你父親是大王的兄長,好好活著,不要丟了大王的面子,盧家的面子,另外,大王讓奴婢告訴您,不管何時,您背后都站著盧家,誰敢冒犯盧家,大王必戰(zhàn)”血姬崇敬道。
盧玥聽到這話,眼中瞬間泛起了淚花,立刻對著殿外跪地俯首道:“謝叔父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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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時候,東暖閣內(nèi),血姬來到了盧延巡的面前,輕聲道:“大王,玥小姐天資聰穎,重情重義,他日必然能在吳國站穩(wěn)腳跟”
“好”盧延巡點了點頭后,笑道:“有沒有覺得孤讓你傳的話,傳錯了”
“不!大王,這才是真的,自古以來成大業(yè)者,一靠手段,二靠時運,若真的天意那般,不需要大王去做什么,時運便會推著動,反而若是天意非如此,縱然設(shè)計再多,也無用,反而傷了玥小姐的心,這一次計劃,不管未來幾何,但對贛南,對大王都沒有任何的損失”血姬微笑道。
“哈哈,就你會說話”盧延巡淡淡一笑,道:“現(xiàn)在的天下,不是亂世初了,除了嶺南之外,楚王,閩王,徐溫,蜀王,晉王,甚至那據(jù)說準(zhǔn)備稱帝的燕王,都是經(jīng)過血雨腥風(fēng),勾心斗角,才上位的?當(dāng)日孤算計劉巖,劉隱看不出來嗎?他看出來了,但他就是要借此讓自己的兒子上位,若是玥兒帶著一個個沉重的任務(wù)過去,估計那些老狐貍一眼就會看穿,且如今贛南和吳國交好,又沒有故仇,遠(yuǎn)遠(yuǎn)沒到西施赴吳的地步,有些事情需要手段,有些則需要隨緣了”
“大王英明”
“你安排的人,一定要會點武藝,一定要處事謹(jǐn)慎,因為一旦玥兒為夫君出頭之后,必然會成為目標(biāo),要小心”盧延巡道。
“是”
“另外孤已經(jīng)讓人吩咐姜彬,會在吳國安插勢力,一旦玥兒撐不住了,拿出這塊腰牌,去一個叫做福歸的酒家,那里會有人幫助他”盧延巡拿出腰間的一枚玉佩道。
“是,大王”
“大王,右相,侍中求見”這時,汪和進來匯報道。
“讓他們進來”
“是“
不久后,楊洞潛和何詞走了過來,望著殿內(nèi)的血姬目光微微一動,輕輕致意了一下后,高聲道:“拜見大王”
“不必多禮,有什么事情?”
何詞率先道:“稟大王,水軍大都督朱老六,以及其夫人竇瑩昨天啟程了,估計最遲兩天就會抵達齊昌”
“是嗎?看來竇鴻已經(jīng)過去了”聽到這話,盧延巡笑道。
“真是,據(jù)贊禹說,朱老六看到自己的岳父后,已經(jīng)徹底明白大王的誠意,在沒有任何擔(dān)憂”何詞點頭道。
“哈哈,好,孤也想見見他”盧延巡滿意道。
“大王,吳國那邊也來消息了,徐溫長子徐知訓(xùn),以及其次子徐知詢親自帶人過來接親”楊洞潛道。
“好,徐家有誠意,傳令沿路各州縣,務(wù)必要招待好了”盧延巡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