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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道立心

第五十七章:傳位太子后臨朝

辟道立心 塵下散人 3706 2019-01-24 17:04:02

  女官聽到吳毅推脫,雙眼瞇起,寒芒乍現(xiàn),吳毅頓時心底涼意上涌,心中不由暗罵道:該死的女人。

  雖然心中腹誹不止,但攝于強(qiáng)權(quán),吳毅還是要屈從于現(xiàn)實(shí),急忙道:“還是有一些猜測的?!?p>  言畢,寒意不再上涌,卻也沒有消失,吳毅明白這是女官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可吳毅又說的出來什么,他一個煉氣小修真的不知道為何金丹真人會找自己,論修為比他高的比比皆是,那些在內(nèi)門修煉過一段時間的師兄師姐四變之上的比比皆是;論勢力他也沒有刻意經(jīng)營這些,都是那些看重他潛力弟子主動告訴他的;論潛力或許有吳毅這般的資質(zhì)的確是少,但現(xiàn)在有什么用,不成金丹,哪里入得了他們的眼。

  無有辦法,感受到寒意再一次上涌,吳毅只好結(jié)合自己知道的消息加上女官之前的提問回答。

  “聽聞太子準(zhǔn)備在壽宴后讓皇后放權(quán)?!毙⌒闹?jǐn)慎的吳毅說話盡量平和,不觸怒女官,其實(shí)就是太子有心奪皇后的權(quán)力,這個消息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畢竟更始帝已老,但太子只是拿了一個監(jiān)國的名頭,不理時政,眾人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具體會在什么時候動手就是了,而在更始帝壽宴上動手的可能是最大的,畢竟當(dāng)初是太子借著孝心的名義要求大操大辦的,人多了,自然就便于太子引來外援。

  顯然這樣隨大流的回答不會讓女官滿意,其依舊是滿面寒霜,吳毅抬眼看了女官一眼,繼續(xù)道:“聽說太子請來了平氏老祖主持公道?!?p>  女官哼了一聲,雖然不滿卻也沒有開口反駁,吳毅頓時明白若是論實(shí)力女官比之那位白眉老道還是有所不如的,其實(shí)這才是正理,若是女官一己之力足以壓服平氏,皇后何必來尋求外援,一力破萬法才是真。

  外援。吳毅心中苦笑,他算是哪里的外援,但其他可能性卻是更加不可能,可能皇后是有心結(jié)交王出塵,但王出塵遠(yuǎn)在千里之外,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卻是無用。

  吳毅接著硬著頭皮道:“太子請來老祖,皇后覺得不妥,所以也想找一些助手,”吳毅說到這里心神緊繃,偷偷瞄了女官一眼,見其臉色如常,才接著道:“柳城一氣道觀觀主王出塵在全國觀主中修為已經(jīng)是半步金丹,更有進(jìn)階之望,皇后認(rèn)為其可?!?p>  吳毅心中很想說的是你一個金丹都解決不了,王出塵一個半步金丹有有什么用,還不是浪費(fèi)時間。

  出乎吳毅意料,女官頷首認(rèn)可了吳毅的話,甩給吳毅一枚玉符,道:“回山門后將此物給王觀主?!?p>  吳毅就像接到一個燙手山芋,卻還是不得不接過,并表示一定會將此物完完整整地交給王出塵。

  女官揮手放出一道湛藍(lán)色光芒,吳毅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玄黑色的石壁陡然間開了一道門出來,見女官已是先行踏入了這扇門內(nèi),吳毅忍著全身酸痛,跟了進(jìn)去。

  只見里面三丈方圓,除了中間一方石桌,以及石桌上的一方檀木盒,其余再無他物。

  女官伸出纖纖玉指,捧起那方檀木盒,對吳毅道:“里面有一枚筑基丹,想來你也是用不上的,我觀你三變?nèi)跁炌ǎ皇乔啡狈Φ姆e蓄,盒子里除此之外還有九枚大還丹,對你用處應(yīng)該會大一些。”

  女官一時變化如此大,溫言細(xì)語為吳毅打算起來,吳毅簡直不敢相信,惶恐不安地接過盒子,連道謝也忘了。

  走出湛藍(lán)門戶,吳毅還是傻愣愣地不敢相信之前女官的變化,女官看見吳毅這個樣子,鳳目一凝,突然問向吳毅:“你來到這里做了什么?”

  就像是臘月寒風(fēng)吹過,吳毅一個激靈,條件反射道:“得了一枚筑基丹。”

  女官展顏,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筑基丹也是一個寶物,輕易不要泄露了?!?p>  吳毅這時突然記起一事來,問道:“若是觀主問起那玉符是誰送來我如何應(yīng)答?“

  女官凝神思索了一會兒,“便道是皇后之妹舒云韻送的?!?p>  吳毅有此一問卻不是多余,雖然王出塵一觀玉符就能夠明白是誰的意思,但皇后既然有心籠絡(luò)王出塵,勢必需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而由誰聯(lián)絡(luò)卻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若是由一個無名小卒,王出塵難免認(rèn)為皇后缺乏誠意,不欲繼續(xù)下去。而舒云韻道出自己的身份之后無疑更加有誠意。

  舒云韻,可惜了這個好名字。吳毅聽到舒云韻的回答后想起其之前的殘暴不禁搖了搖頭。

  舒云韻見吳毅搖頭,寒意外放,道:“有什么不妥嗎?”

  “原來你是皇后的妹妹啊,還這么年輕,令人難以置信?!眳且銓ψ约旱臋C(jī)智感嘆不已。

  事實(shí)證明,即便是金丹,但女子在聽到別人夸她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忽略她們原本是關(guān)注點(diǎn),舒云韻嬌哼了一聲,不滿中帶著幾分得意,像一只孔雀一樣傲嬌地走在前面。

  吳毅用手拍向自己的臉,覺得出生到現(xiàn)在的臉皮在今日盡數(shù)丟盡。

  “還愣著干什么,滯留太長時間會令人生疑的?!鼻懊?zhèn)鱽硎嬖祈嵉穆曇簟?p>  “知道了?!眳且愦饝?yīng)一聲,靈氣流轉(zhuǎn)周身,驅(qū)除體內(nèi)的寒氣,趕忙跟了上去。

  但舒云韻對吳毅的速度顯然還是不滿,吳毅無奈,他只是一個煉氣小修,怎敢和金丹真人比速度,舒云韻也沒有過多要求,而是放了兩團(tuán)藍(lán)光在吳毅腳底。

  有了藍(lán)光加持,吳毅就好像如履無地一樣,感受不到地面的阻力,速度快了許多。前方轉(zhuǎn)彎處吳毅本想停下減速改變方向,只是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前進(jìn)的慣性,躲閃不及一頭撞向了墻壁。

  后面?zhèn)鱽磴y鈴般的笑聲,吳毅滿臉黑線道:“我如果一身傷痕地出去的話,只怕他人更加會生疑吧?!?p>  舒云韻搖頭晃腦地思考了一會兒,道:“也是哦。”遂將吳毅全身覆滿藍(lán)光,吳毅覺得自己好像穿上了一層冰甲,兩手敲擊傳出邦邦的聲響,雖然堅(jiān)硬,但是是真的冷啊,好像被冰雪覆蓋,成了一尊冰雕。

  吳毅無奈,只好繼續(xù)前進(jìn),但由于穿上了冰甲之后吳毅靈活性下降更多,前路如果還是像之前一樣前進(jìn)的話,雖然不會受傷但磕磕碰碰卻是少不了的,遂也顧不上暴露功法,將魖放了出來,讓魖走在前面,借助魖的視野觀察方向提前減慢速度,避免再撞上。

  “你竟然還豢養(yǎng)鬼物。”舒云韻有心戲弄吳毅不成,被吳毅巧妙避開,對吳毅放出來鬼物十分驚訝。

  “你這功法是王觀主傳授給你的嗎?”

  “這只鬼物靈性十足,功法不錯啊?!?p>  ……

  許是完成了她姐交給她的任務(wù),心神放開來,性子活潑了不少,對吳毅問個不停,但吳毅可不會因此忘了其之前的殘暴之舉,況且她問的內(nèi)容其實(shí)都和王出塵有關(guān),重點(diǎn)還是向吳毅打聽王出塵的事情。

  被纏的心煩,想不出別的解釋,況且便是事實(shí)告訴她了,舒云韻也不一定相信,吳毅便將黑甲蟲給的《酆都要錄》說是王出塵給的。

  一時沒有聽見舒云韻糾纏,吳毅詫異地回過頭,卻恰好聽到其口中淡淡道了一聲:“上真門下就是不凡?!闭Z氣中有幾分羨慕,但更多的還是落寞,但不知為何吳毅卻感到有幾分怨恨之意。

  吳毅本來還以為舒云韻乃是師承名門,畢竟她是皇后的妹妹,算來年齡最多四十,四十歲的金丹,詳情請比較王出塵古稀半步金丹,王出塵是吳毅祖父那一輩的人物,當(dāng)然凡人眼中的古稀對修士而言不可以等而觀之,筑基一成,享壽二百,在修道者眼中王出塵七十其實(shí)還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能夠在四十歲步入金丹,舒云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一位散修,回想其之前語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怨恨,還有其眼下的身份,吳毅心中漸漸有了猜測。

  或是前言刺激到了舒云韻,之后一路無話,待即將到達(dá)門口時,舒云韻才撤去了吳毅身上的藍(lán)光,那種如履無地的感覺消失吳毅一時還有些悵然,但很快恢復(fù)過來,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不可奢望一直存在。

  這內(nèi)庫中里面無有一人值守,卻在外面安置大量人手監(jiān)視,卻是一件奇怪之事,吳毅也只能夠用皇家不放心請來的道士力士,怕他們監(jiān)守自盜來解釋。

  回到室外,葛依依二人還等在那里,舒云韻一瞬間又恢復(fù)那股清高冷淡的模樣,和吳毅三人簡單地告別后就離開了。

  “吳毅,你得到了什么寶物?!币姷絽且愠鰜恚鹨酪篮闷娴貑柕?,姜師姐也是一臉好奇,想知道吳毅一個人前往得了什么寶物,竟然如此神秘。

  想起舒云韻之前說的不要暴露自己得到筑基丹的事情,吳毅想了想其實(shí)之前靈氣團(tuán)崩滅后恢復(fù)成的圖案就是筑基丹的模樣,二人只需要畫出圖案給他人看根本瞞不了他人,遂將筑基丹一事告明。

  “竟然是筑基丹,聽聞此物可以幫人開辟竅穴,聯(lián)通經(jīng)脈,踏入筑基境?!苯獛熃氵B珠炮似的將筑基丹的功效說來,最后一臉艷羨地看著吳毅。

  “只是聽說若是以筑基丹成就筑基竅穴不穩(wěn),經(jīng)脈孱弱,難窺上境?!备鹨酪缆勓园櫭嫉馈?p>  吳毅頓時明白為何舒云韻說他可能用不上了,領(lǐng)悟出道韻的他直指金丹,何必需要這些外物,白白斷了自己的上進(jìn)之路。

  “自己不用拿來贈禮也是不錯,誰家沒有一個不成器的子弟?!苯獛熃銓擂我恍?,為吳毅指出另一個用途。

  吳毅善意一笑,沒有過多言語,此物于他便是一個雞肋,至少在目前而言是,不必過多考慮。

  領(lǐng)賞一事畢,吳毅三人回到了自己在都城道觀的居處,此時此處人數(shù)寥寥,皆是前往觀禮還未回來,吳毅也樂的清閑,關(guān)上大門,今日一畢,明日就該啟程回山門了,只是不知最后皇后與太子的爭奪會如何收場。

  當(dāng)日夜,白眉老道夜入宮中,對更始帝言語一個時辰以上,外人不知說了一些什么,但今夜一道詔書自宮中傳出,更始帝以自己年老多病不足以秉大位為由,傳位太子,卻在末尾加了一句軍國大事有不能裁決者,由皇后決定。

  大宇國,一個時代結(jié)束了。

  消息傳出,東宮,太子默默地看了書信良久,長嘆一聲,最后還是摘下全副武裝的盔甲,他的身邊是同樣全副武裝的甲士,尤其是左手邊那位將軍身上還有清晰的神威軍標(biāo)記,神威軍是今夜另外一支巡邏皇城的北司軍隊(duì),而這位將軍則是神威軍大將軍,一旦太子下令,皇城登時戰(zhàn)火紛飛。

  但太子還是失去了進(jìn)軍皇城逼迫更始帝更改詔書不讓皇后攝政的信心,畢竟大位就在眼前,只要接下來隱忍一段時間,驅(qū)逐皇后的勢力就可以平穩(wěn)執(zhí)政,身上還不用加一個逼宮的壞名聲。

  只是事情真的如太子所料的這般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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