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腦補著四年之后,小萌兒成為賢妻良母的各種萌系畫面,臉上忍不住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看得大小姐和小萌兒都是一臉茫然。
“你這方子...真的沒問題嗎?”大小姐在妹妹耳邊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怎么覺得這家伙變得更傻了?”
“方子是三叔抄給我的,熬湯的時候,也有家里大廚在旁邊看著,應(yīng)該沒問題的呀?”小萌兒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還好,肖柏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心情大好的他,當即決定試試看父親所說的那種特別的慶祝方式,于是開口問道:“小萌兒,你那錘頭鯊布偶帶來了嗎?”
“嗯,放在外面車里的,柏哥哥怎么突然問起魚魚了?是想要抱抱嗎?”小萌兒問道。
“總之,有用就是了,小萌兒借我用用?”肖柏答道。
大小姐心頭卻是暗叫不好,這貨怎么突然想著玩布偶了?到底是那湯有問題?還是這貨做出了那種好像很厲害的符,太過高興,沖昏了腦子?
不過小萌兒還是很聽話的取來了錘頭鯊布偶,肖柏想了想,將它擺在桌子上,又扭頭望向了大小姐,毫不客氣的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也擺在了桌子上,放在了錘頭鯊布偶旁邊。
“呀!你干嘛呀!”大小姐頓時發(fā)出一聲嬌叫。
“為了慶祝我終于完成了一個小目標,想要試試看我爸說過的特別的慶祝方式,叫做豹跳如雷...”肖柏大概的解釋了一下豹跳如雷的意思,然后指著錘頭鯊布偶說道:
“就把它當做咸魚吧!”
再指著大小姐:“你就當酋長?!?p> 最后指著小萌兒:“你來當海豹!”
分別給眾人安排好身份之后,肖柏一把抱住小萌兒那嬌小可愛的身體,還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就在原地自顧自的跳了起來,像只蹦蹦跳跳的兔子似的。
“咯咯咯~”小萌兒雖然不太懂這儀式的具體含義,但卻顯得很開心的樣子,發(fā)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輕笑,還很主動的反手摟住肖柏的脖子,把臉緊緊貼在他胸口。
而肖柏也覺得挺開心的,小萌兒的身子特別特別軟的,抱起來特別舒服,還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香氣,聞起來甜甜的。
這豹跳如雷,果然很有意思啊?
但反觀一旁的大小姐,臉色就很難看了,快哭出來似的...
這種無聊的玩鬧,有什么意思?和個小孩子似的...反正絕對沒有羨慕嫉妒什么的想法,絕對沒有!大小姐在心頭大聲喊道。
然而等她看見肖柏放下滿臉潮紅的小萌兒之后,連忙試探性的小聲問了句:“那...是不是輪到我來扮海豹了?”
說著,又在心頭努力辯解道:我一點都不想玩!只不過是害怕小萌兒被他嚇著了...
肖柏仔細打量了一番大小姐,琢磨一下,很老實的說道:“我抱著你應(yīng)該就跳不起來了...”
“嗚!”大小姐氣得簡直想咬人!一張俏臉頓時就像是充氣的皮球一般,鼓了起來,當即就在心里決定:我林夢就算餓死,死外面,從怒泉河跳下去,也再不理他了!
結(jié)果肖柏回頭拿出了那套積木,順便問了一句:“大小姐要來玩不?我們一起搭個大房子吧?”
小萌兒也很懂事的找來一塊薄薄的墊布,在地上鋪鋪好,跟著說道:“姐姐快來,柏哥哥最笨了,每次都要把房子弄塌?!?p> “哼!那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別再毛手毛腳的...”大小姐說著,挽好裙子,席地而坐,三人就這么開開心心的玩起了積木...
只能說,這就是人類的某種本質(zhì)吧?
可就在兩個女兒和未來女婿玩得正開心的時候,林海山那邊卻是滿臉嚴肅的表情,手里拿著一張名單,對著一旁的管家王伯問道:“這不知不覺間,怎么少了這么多人?”
這份名單,是近期告假的護院名單,從比武招親結(jié)束,醫(yī)館藥鋪也不怎么失竊之后,一些護院大概是覺得暫時安定了,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請假,或是回老家探親,或是陪兒子拜師啥的。
這都是些很合理的訴求,林海山當然也沒反對的理由,再加上比武招親的結(jié)果讓他很滿意,心頭一時高興,便沒往多處想,隨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其實也沒什么,林氏這批護院都挺辛苦的,很多人過年都回不得家,所以每年林海山總會給他們輪流放假,只是今年沒想到都擊中在這段時間了,如果不是王伯翻出名單來看,他都沒意識到大宅的防御力量少了二十來號人。
平日里一向樂呵呵的王伯,如今也收斂起了笑容,很是嚴肅的說道:“原本即使少了這些人,防衛(wèi)也不會出太大問題便是,只是這段日子有多處產(chǎn)業(yè)頻繁失竊,雖是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但總的算下來損失也不小...”
“我去找了衙門,捕快也出手幫忙了,最后卻只抓著幾個小毛賊,審下來都是受人指使,那真正的碩鼠還在逍遙法外...我這才想多分出些人手來,但捋出名單來看,才發(fā)現(xiàn)人手不足...”王伯最后說道。
林氏的護院原有百人之多,哪怕少了二十來號人,也足以將整個大宅,以及當鋪、藥庫這類重要產(chǎn)業(yè)護得周全,可若是再想顧及到其他地方,人力就捉襟見肘了。
“看來,是有人作妖?。★@然是想分散我們的人手...”一旁的史校尉插話道,“林老爺,依我看,外面那些產(chǎn)業(yè)還是另想辦法吧?最好別再調(diào)動這大宅里的人?!?p> 他此行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守護林氏秘方,至于林氏丟了其他什么東西,哪怕是丟了女兒,他也無心去管,自然會提出這種聽起來很蠢,卻又足夠穩(wěn)妥的建議。
“我也覺得是有人作怪,肯定是另有所圖...但這些天的損失,也確實有些大了,錢或許都是小事,可這事關(guān)我林氏顏面...”林海山面臨了一個麻煩的抉擇,錢財?shù)膿p失倒是能咬牙忍忍,但面子事大啊,若是江湖上傳出林氏任人宰割,不敢作為這樣的流言,那以后還怎么混?
“那要不然這樣吧,讓那些容易失竊的地方,每日一交?讓他們稍微早些關(guān)門,我們再分出些人手護送,雖是會有些辛苦,但起碼能護得兩方周全。”管家王伯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后,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換做平時,林氏各處的產(chǎn)業(yè)都是定期上交一次收益的,時間間隔各不相同,十天半月都有,這樣就能方便大宅這邊組織人手護送。
若是讓這些產(chǎn)業(yè)每日一交,調(diào)配好時間,護院們晚上總歸還是要回到大宅的,這樣起碼夜間的防護不會缺人,能解決掉這個兩難的問題。
只是這些護送的人手肯定會很辛苦,但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或是抓住罪魁禍首,也就輕松了。
林海山權(quán)衡一番利弊后,最后同意了王伯的方案,兩人商量一番之后,點出了十多個需要每日上繳的產(chǎn)業(yè),然后大概又排了一下時間。
考慮到這些地方都有自己雇傭的一些安保人員,雖是不如林府護院可靠,但勉強應(yīng)該夠用,于是兩人決定每一處只安排兩人護送,相互照應(yīng),也相互監(jiān)督。
這樣的安排,連一向嚴謹小心的史校尉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不過這樣一來,林府白天的防衛(wèi)就會有些薄弱,但總歸不會有賊大膽到光天化日之下來闖林府吧?于是在承諾給這段時間辛苦的人各種犒勞加薪之后,這套方案被實施了下去。
而林府的應(yīng)對,也很快被鬼壹那邊所知曉,他臉上露出一番得意的笑容,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防夜不防白,是覺得沒人敢在白天動手?還是對那胖管家足夠信任?呵呵...”
“殊不知,林府這最讓人頭疼的卻不是這位明面上的高手,而是他們那一整套滴水不漏的體系...如今他們自亂陣腳,也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鬼壹又繼續(xù)說著,當即摸出了自己那塊沒有護身功能的鬼頭令,開始有節(jié)奏的敲擊了起來。
那令牌上的一對鬼眼,隨著他敲擊的節(jié)奏,也開始有規(guī)律的忽閃忽閃,將信息傳達給遠在另一個地方的人。
暗鬼能夠當天知道遙遠的錦州發(fā)生了什么,靠得就是遍布各地的人手眼線,和這套獨門的信息傳遞手段。
鬼拾耐心的等著鬼壹發(fā)完信息,才開口問道,“前輩,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是繼續(xù)找人去偷林氏產(chǎn)業(yè)嗎?還是由我出手襲殺這些分散掉的林氏護院?”
你拿頭和別人打?鬼壹心里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嘴上卻維持著那副逼格滿滿的腔調(diào),說道:“每一個人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總會爆發(fā)出與尋常不一樣的潛力,這在我看來,就是各種不安的變數(shù),要盡量避免,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不殺一人來完成這項計劃,這才符合我的行事美學(xué)!”
“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了,明日先隨我去林府送瓜,這會是今年的最后一批瓜了...”鬼壹最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