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南寂的鎮(zhèn)定相比,林淳此刻明顯是瀕臨崩潰的狀態(tài),呼吸甚至都有點急促:“那你開著擴音!”
“沒問題?!彼灸霞烹S后撥了個號碼,“喂?給我準(zhǔn)備一千萬送到斷橋別墅,沒有任何理由,最好一分鐘之內(nèi)送到,沒錯,是一分鐘,如果辦不到就等著被開除吧。”
他說完直接掛了,然后看向林淳:“這下可以放心了吧?一分鐘之內(nèi)他們肯定送來?!?p> “那也得等看到錢才能放人,我警告你不準(zhǔn)靠近,不然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司南寂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放心,我一步都不動。”
林淳后知后覺,猛地一下想了起來:“不對,你是騙我的!一分鐘怎么可能從市區(qū)把錢送來!說!你剛才打電話給誰的!”
“你辦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辦不到,不信,拭目以待好了?!彼灸霞胚呎f邊抬起手腕看時間,“還有不到十秒,我們來數(shù)著,十、九、八、七、六、五……”
他每數(shù)一下,林淳心里就沉一分,強烈的不安自心底涌起,以至于雙手微微顫抖,就在數(shù)到最后三秒時,他仿佛豁出去了般,手中的匕首狠狠往方雨涔脖子扎下去。
“砰!”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一聲槍響,下一刻他握著匕首的手驟然一松,整個人緩緩倒在了地上,額頭中間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與此同時小珂走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失聲尖叫。
緊接著從門外涌進(jìn)來大批人,司南宇走在最前頭,神情緊張又焦灼:“四哥,怎么樣?”
司南寂擺擺手:“沒事,老人家應(yīng)該在里邊,第一時間送去醫(yī)院,安排最好的醫(yī)生?!?p> 司南宇立即吩咐人去辦,然后往周圍望了一圈:“四嫂呢?”
方雨涔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身,整個人還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中。
司南寂快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嘴角帶血渾身狼狽不堪的模樣,只覺得心臟像被一雙手擢住了般,心痛之余是無與倫比的憤怒:“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寧肯只身踏入險境也不跟我說原因?”
方雨涔凄涼一笑,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遠(yuǎn)方:“說了又怎么樣?”
司南寂更加怒火中燒:“什么叫說了又怎么樣?說了你至少不會……方雨涔,你以為自己的本事很大嗎?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來你……”
方雨涔轉(zhuǎn)過頭,一臉哀傷地看著他:“我沒有跟你說嗎?我都親自去酒吧找你了,我跟你借錢,我說有急用,回頭再跟你解釋,可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說你憑什么要給我?為什么要給我?是啊,你憑什么?你為什么?”
司南寂面對她悲慟的眼神,所有的憤怒一瞬間轉(zhuǎn)化成了懊惱,張了張嘴,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方雨涔眼含淚光,自嘲一笑:“你有拒絕我的權(quán)利,你也沒有義務(wù)要為我做什么,可你為什么還來質(zhì)問我不告訴你?就算我說了又怎么樣?歸根究底的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嗎?因為你根本不在意我,因為我方雨涔在你心里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shè)!因為我們……”
她話還未說完,司南寂忽然上前一步,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