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索提卡又走到了夕海川身邊,美麗的臉上笑容依舊,開口道:“腦海中是不是有種想要把我脫光光,壓在身下虐待的場景?呵呵……”
“既然你不同意放過蘇沐忻,那你就趕緊走,你來這一趟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毕4ɡ渲樥f道。
“不啊,我覺得很有意義,畢竟和你促進(jìn)了些感情,讓現(xiàn)在的你了解一下我,其實(shí)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壞,也只是有些事逼不得已?!彼魈峥ㄕf道。
“我信你個屁。”
“哎喲,你再這樣的話我可待不下去了,好傷我的心哦。”
說著,索提卡就直接走到了窗臺上,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夕海川,又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就想狠狠懲罰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p> “趕緊走!”
“呵呵。”
索提卡沒有再留在病房,直接華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窗前。
只剩下夕海川一人那是冰冷的臉色站在原地,無奈的嘆息著心中的愁苦。
“啪嗒。”
就在夕海川剛要轉(zhuǎn)過頭走到病床上的時候,忽然背后的房門就被打開了,他回過頭只見帶著鴨舌帽的竹子站在那里,手中提著兩個盒飯。
壓下心中的愁苦,夕海川冷著臉道:“你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竹子一愣,看著夕海川胸口破開的衣服,又看著他一臉冰冷的面孔,很是茫然的道:“見到我就這么不高興嗎?”
“???”
夕海川愣了一下,立刻將臉上的冰冷降了下去,恢復(fù)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說道:“剛剛有些事,就發(fā)泄了一下心情,別放在心上,先說說你身體的狀況?!?p>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說的?!敝褡诱f道。
“我在問你身體狀況?!毕4ǖ拿碱^不由自主的就皺了起來,語氣也隨之加重,他正在煩惱的氣頭上。
“……”
竹子見他心情很是不好,決定還是順著他的話題來,就走到病床邊將餐盒放在一邊,開口道:“現(xiàn)在只能感覺到疼痛,其他的感覺不到?!?p> “堯上幾個人呢?”夕海川問。
“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自由行動?!敝褡右贿呎f著一邊打開飯盒。
“……”
夕海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不好,堯上幾個大老爺們承受的那些氣息到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行動能力,而竹子只是一個女兒身,承受了比他們更多的氣息卻還跑過來給自己買飯。
根本不用想,她身上的疼痛肯定是要超過堯上那些人的。
夕海川一時間不知道該道謝還是該道歉,亦或者說繼續(xù)裝作一副冰冷厭煩的樣子,讓竹子變得惡心他。
就在短暫的思考期間,竹子就已經(jīng)把一盒飯菜送到了他的面前,還給他遞上了筷子。
夕海川暗暗的咬了咬牙接過飯菜,不敢抬頭看竹子,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他的內(nèi)心痛苦極了。
“先生,別再去想那些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可以扛著?!敝褡涌粗砬楹苁怯膽z的說道:“一切,我都可以扛著的。”
“……”
夕海川沒有抬頭看她,只是低著頭吃飯,此時此刻,他怎么也無法說出讓她厭惡的話語。
他氣走了湘蘭,還讓蘇沐忻被強(qiáng)迫,如果再讓竹子惡心他,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會變得控制不住。
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脆弱,不過是不過是失去了保護(hù)身邊人的能力,不過是害了無辜的人,不過是失去了婚姻幸福,不過是變得比三年前更加不堪……夠了,他現(xiàn)在是個普通人。
難以承受就是難以承受,他認(rèn)了。
整個下午都是竹子一直在醫(yī)院陪著他,期間堯上帶著地下室的一幫兄弟來過這里,很好的是,夕海川從那一張張臉上看到的只有感激,沒有其他不和諧。
他覺得自己也許是真的賭對了。
可是賭對了又能怎樣,他還是要去和湘蘭離婚,扮演成一個惡心的混蛋,完成索提卡的條件,得到蘇沐忻的肉體,順從湘蘭母親的意見。
最后,他會離開這個帝國,面臨一切盲人的未來。
就像是把現(xiàn)在的他給殺死,然后重新注入靈魂,讓他的肉體再次活動。
不知下次,是對茗蘭帝國刀刃相向,還是怎樣,都讓他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恐懼和不甘。
不過狂沙幫的這個小隊(duì),也許可以幫助竹子保護(hù)竹簡卿,也可以幫竹子殺一些必要?dú)⒌娜?,至少給她以后一些幫助。
……
夜幕降臨,夕海川躺在病床上沒裝睡,竹子就一直睡在夕海川的病床邊,他是真的睡不著,心理的壓力真的太大,但竹子卻是真的睡了,她今天肉體承受的痛苦已經(jīng)太大,對于異能者來說也已經(jīng)是一種極限。
夕海川從病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看著旁邊熟睡的竹子,將自己的被角蓋在了她的背上,自己則是走下了床,推開了房門。
心情實(shí)在是太過郁悶,他想抽點(diǎn)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帶錢,又回去推開房門,從竹子口袋中摸了一點(diǎn)零錢。
當(dāng)他將手伸出竹子的口袋時,他木愣的臉上忽然笑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偷錢,還是偷自己最熟悉的人。
離開醫(yī)院,夕海川隨便在小商鋪買了一包最七塊錢的便宜煙點(diǎn)燃,口中一邊吐著白煙,一邊漫步在車水馬龍的都市中。
便宜的煙不一定難抽,但是卻很烈。
但現(xiàn)在作為一個普通人,還沒抽三根,夕海川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針給扎了一樣難受。
“吱!”
就在他準(zhǔn)備將自己手中的烈煙丟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他身旁的馬路邊忽然停了下來。
夕海川還剛打算回頭,車門就突然被打開,一群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就立刻向著他沖了過來。
他也沒準(zhǔn)備跑,而且就這副身體,他根本就跑不了多遠(yuǎn)就會累的再進(jìn)醫(yī)院。
“抓走!”
“媽的!就是他!”
“還特么狂沙幫大哥!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狗屁!”
……
嚇得這幾名男人口中不停的喊著一些話,身上能力波動也絲毫不怠慢的向夕海川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