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宮嗎,在宮人的帶領(lǐng)下,徐子越跟在秦衣師叔身后,甚是吃驚,前幾日他去了候府,雖是走馬觀花,但已經(jīng)覺得是非常奢侈,如今看了這皇宮這才覺那只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這邊看看,那邊看看那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是藏都藏不住的,少年心性盡顯。如果不是還有宮娥喚著他,怕是早就被迷住了心神,連路都走不動了。
“撲哧”不知是哪一個宮娥,竟是笑出了聲。這下可是讓徐子越感到不好意思,羞得通紅了臉。連忙重新擺正好自己的神情,裝作嚴(yán)肅的樣子,但那紅紅的耳根還是無法掩蓋他羞赫的內(nèi)心。
徐子越回頭還想看看是哪個宮娥在笑他,卻發(fā)現(xiàn)一個宮娥滿臉恐懼,雙眼一和他對視,便直接跪了下去。還說到“奴婢錯了,請贖罪。”語氣怯懦,不知所措。
“沒得一絲規(guī)矩,自去那敬事房領(lǐng)罰?!鳖I(lǐng)頭的宮娥毫不客氣的過去給了一巴掌。故作嚴(yán)厲的說道。
接著也向在了徐子越的語氣懇切的說到“仙師贖罪,她入宮善淺,不知宮中規(guī)矩,還請仙師留她一條小命?!?p> 這可把徐子越搞得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是他被這人嘲笑,怎么感覺吃虧的是這宮娥。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前方的秦衣師叔。卻發(fā)現(xiàn)秦衣師叔不知看向何處,順這目光看去才發(fā)現(xiàn)竟是魏公公,身后還帶著倆人。
顧晨在府中聽得宮中傳來口諭說是宣他和顧朝入宮,不知所謂何事。但皇命不可違。他只能帶著弟弟收拾一番匆匆往宮中趕去。連給母親只會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只能讓顧平代為轉(zhuǎn)達(dá)。到了宮門外出乎意料的還有一人在外等候。若是顧晨沒有看錯這等待的人有些面善,是上次在候府時見過,是當(dāng)時侍奉在皇上身邊的人,想來是陛下身邊的親信。如今看身著的品級服侍,竟是位總管太監(jiān)。
魏公公看著迎面而來的倆位公子,一前一后,倆人面容相似,但一個氣質(zhì)非凡,一個卻是看著憨傻。倒是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他們的區(qū)別。前幾日倒是沒有細(xì)看,現(xiàn)在仔細(xì)打量,不禁讓他感慨,一別經(jīng)年真是差別很大。
“倆位公子這邊請”魏公公一邊引路,一遍給他們介紹沿途的景色。遇到顧朝感興趣的地方還會刻意停留。
“哥哥,那邊是怎么了,怎的一人跪在了地上?!鳖櫝辞胺讲恢喂室蝗斯蛟诘厣?,好奇心突起。一個箭步上前,就想把人扶起。顧晨知道這有些不妥,但顧朝已經(jīng)這樣做了,他只能接受。
“姐姐,怎的跪在地上,爹爹罰我跪時,母親總說地上陰涼不適久跪。姐姐還是快快起身的好。”顧朝半蹲在跪著的宮娥身邊說道。
徐子越滿臉錯愕,這人不就是在候府中見到的人嗎?怎么會在這,而且說著有些怪異的話,跪著的那宮娥明明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比上這人還要小上幾歲,怎么去叫別人姐姐?著實怪異。
“就是就是,我也沒有怪罪你什么,不必如此快快起身?!钡熳釉浆F(xiàn)在卻想不了再多,看有人主動去扶,也是找到了臺階,連忙表達(dá)自己并無怪罪之意。
但跪著的宮娥,卻還是有些擔(dān)憂,不敢起身。她們這群宮娥,早在之前就被告知今日有仙師進宮,若是得罪了仙師,罪責(zé)難逃。好死不死,她看著這個于自己年紀(jì)相仿的進宮之后那般好奇的模樣著實有趣,與她心中的仙人有些差別,這才笑出了聲,萬般不敢有嘲笑的意思。
現(xiàn)在就是仙師不記她的過失,但她終歸是犯了過錯。事后怕是少不了一頓責(zé)罰。
徐子越看一旁慢慢走進的魏公公一臉看戲的表情瞬間想到了辦法,對著魏公公的方向說了句“魏公公,快來幫幫我?!?p> 這聲魏公公一出果然將在場宮娥的目光吸引到了魏公公身上,一眾宮娥們連忙輕聲問安,畢竟魏公公是宮中總管大太監(jiān),沒人敢忽視。
慢顧朝一步的魏公公雖不知道前因,但看徐子越并無責(zé)罰之意就知是小事。倒是這小小宮娥想多了。既然這小道長把鍋甩給了他,他也不會做惡人。
“小道長,即然沒記你的過失,那便這事就這般過去吧。而且公子扶你,就且快快起身,莫要拂了小道長和公子的好意才是?!?p> 而跪在地上的小宮娥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在顧朝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爸x過仙師,謝過公公。也謝謝公子?!?p> “不謝,不謝?!鳖櫝瘜⑷朔銎?,還替她拍了拍膝蓋。做完像是害羞一般,躲到了顧晨的背后。還偷偷的和顧晨說了什么。顧晨聽完神情怪異的看向徐子越那邊。
“即是遇到了,也無須你們了,都散了各司其職吧?!庇辛诉@般變故魏公公知道,這群宮娥已是提心跳膽?!爸劣趥z位就跟我來吧,正好我也要帶著倆位公子去御花園見陛下?!闭f完魏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在前方帶路。
秦衣走在其后。徐子越則是跟在自家?guī)熓逯蟛恢涝谙胧裁?,而顧氏兄弟跟在最后。時不時的顧朝還再對著他哥哥說些什么。
盡管徐子越走在顧晨和顧朝的前方,但身為修仙者敏銳的五感告訴他。身后的倆人在時不時的望向他而且說的話自己也大致可以聽清。
從這兄弟倆的談話中,徐子越知道自己暴露了,那個傻傻的也就是顧朝倒是有點眼力勁,隔了幾天竟然還能認(rèn)出自己。萬幸另一個好像還抱有遲疑的態(tài)度?,F(xiàn)在只要自己打死不認(rèn),那就是沒有那回事。
想象很美好,但現(xiàn)實很骨感。徐子越忘了自時此地,耳聰目明的不只有他一人,前方的魏公公和秦衣同樣聽到了顧氏兄弟的談話。
魏公公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突然想起上次在顧侯府門前遇到那個不知名的修士,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位小道長。雖然不知道他那時去即使候府是何意?但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壞的企圖。
秦衣的反應(yīng)只是更加冷淡,只是淡淡的回頭一看。但就是這一看,徐子越是明白了,自己露餡了,瞬間心中甚是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想來是掌門師兄的意思,還望師侄轉(zhuǎn)述,回宗后秦衣就去拜訪掌門師兄?!币坏纻饕魜碜郧胺角匾聨熓宓膫饕簦查g讓徐子越安了心,至少自己是幸免了,師傅就自求多福吧。連連稱是。竟然忘了傳音,傻傻的喊出了。
這突如其來的出聲,顧晨倒是不在乎,但顧朝偷偷跟顧晨說了句“哥,這人不會是傻的吧?!闭Z氣輕快像是發(fā)現(xiàn)啥大秘密。
徐子越瞬間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在心底抱怨到“你才是傻的好吧?!?p> ——————————————————
另一邊,諾大的御花園中,此刻只有寥寥幾人。帶頭人身穿一身明黃龍袍,周深布滿天道氣運,正是徐子越上次在顧氏候府門前看到的人之一,果然像他所想這人正是國主李宣。
還有一人著一身玄色衣裳,一頭銀發(fā),面容卻是十分年輕,不過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但卻與李宣并肩而行,交談中倒是讓人看不出尊卑。
就那渾身靈韻,就讓徐子越覺得深不可測,這種感覺,他只有在師傅,師叔們身上感受過,徐子越知道這是位高人。至于后面幾位都身帶著微弱的天道氣運,與國主李宣也有著不同程度的相似,徐子越能猜到這幾人便是各位皇室子弟了。
實際上當(dāng)徐子越注意到這邊時,李宣也注意到了他們。容貌相似性格卻相差甚遠(yuǎn)的顧氏倆兄弟,這次本是不應(yīng)叫他們來的,倒是國師無意間提起兩人讓李宣想給他們這個機會。至于剩下同行的另外倆人,應(yīng)該就是此次主事的仙人。一個容貌俊秀,自有一番風(fēng)格的少年,還有一個……,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國師這就是仙宗此次來的人嗎?”李宣問向身旁的人?!盀楹文侨宋矣X得有些熟識?!?p> “陛下見過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人之樣貌雖是不一,但總有相似,陛下看著眼熟總是有些道理的。”國師嘴上這么說著,但實際上他倒也是沒看著是誰。待李宣這么一問他才不急不慢的從賞花中挪出一絲余光,往那來人處看去,不過輕輕一瞥,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賞他的花去了。
國師這般不感興趣,李宣也不好說什么。他是知道的這國師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最喜的也是美景,美酒,美人。對這般事是極不喜的。這般態(tài)度倒也是不出意外。
“陛下,國師人到了。”魏公公將人帶到跟前。“這倆位是顧氏候府的二位公子,這是顧晨顧大公子,這是顧朝是顧二公子。倆位公子這位是陛下,身旁的是國師。倆位公子還不快快請安”
顧朝在顧晨的拉扯下迷迷糊糊的行了禮數(shù)。待倆人行了禮魏公公才繼續(xù)介紹到“這剩下倆位便是仙宗來的人了”其他也沒細(xì)說,也并沒有要求二人做什么禮數(shù)。畢竟是脫了凡俗,又何必做著凡俗的禮數(shù)。
李宣倒是突然起來的向兩人行了一禮,但卻被二人躲過。畢竟一界天子之禮不是隨便的人可以接受的。如果不是秦衣拉著徐子越,就徐子越還真一時躲不過,那樣可是折了他的氣運。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倒是讓顧晨等站在一旁的人吃了一驚。就是只有魏公公心中明了這位國君在想些什么。國師也是清楚,但卻并不在乎。
李宣倒是不在乎別人怎么想。當(dāng)著無事發(fā)生
“倆位仙師今日來,按著規(guī)矩便是。這一遭我也走過,倒是不必顧及著我。這些小子我也交代過了,就開始吧?!蹦鞘侨嗄昵暗氖铝?。
徐子越自然知曉這陛下說的是何事,但沒成想竟是如此直接,也不客套下。但也覺得如此也甚好。在得了秦衣師叔的首肯。便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塊諾大漆黑入墨的石頭,得有一人高。招呼各位皇室子弟上前。
各位看著這般把戲,眼神中的驚奇是有的,但卻沒有半分的失態(tài),想來是提前被打好了招呼,不像顧朝臉上的五官都在訴說著此刻心中的驚奇。待各位皇子得了招呼顧朝竟也上趕著想上前瞧瞧。所幸顧晨看著弟弟在御前還是這般不規(guī)矩的樣子,及時拉住了。并瞪了一眼。
李宣在一旁看著這倆兄弟的這一來一回倒是有趣的很。想打趣,但又想著自己的身份做這些事倒是無趣了?!邦櫝?,你可知我叫你們來所謂何事。”
“皇上傳話自有皇上的用意,平民不敢隨意猜測還請陛下明示?!鳖櫝坑行┎碌娇赡堋?p> 李宣看著這顧晨如此客套的樣子,有著一絲不喜也不在問他,轉(zhuǎn)問了另一個。只不過換了個說法,有些哄著的意思。
顧朝哪里把持的住自己,想到什么說什么“那必是來叫我們來看這看戲法的。這我可喜歡的緊,對了,那突變出來的石頭我是喜歡的緊,看那石頭被人摸多了還會發(fā)光。”
“你若是喜歡,那就等待會他們都摸完了那石頭,讓你也摸摸”李宣覺得這話聽著倒是可愛的緊,但還是聽著有些為顧疏朗這個好友感到惋惜,誰能想到這略帶撒嬌的話語出自一個身高馬大的成年男子,同時他也相看看能被國師提起的倆人是不是也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