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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行無界

第三十八章 往昔重現(xiàn)(六)

喵行無界 冥渡星河 2327 2024-05-01 00:00:00

  嚴休努力平復心情,他明白接下來還有一些麻煩事情要解決。

  等到夜深人靜時,嚴休悄悄走出房間,躡手躡腳的離開院子,手上拿著一個包裹,借著月光走到一片竹林里,他將包裹放在滿是竹葉的地上打開,里面是三柱長香和四張紅字黑紙的符紙還有一壺酒和兩個小碗。

  將香點燃后插到地上,又立刻點燃了符紙,符紙燃盡后憑空出現(xiàn)的霧氣漸漸濃郁起來,籠罩了整片竹林,嚴休看著濃霧中燃燒著的三柱長香,火星逐漸吞噬著香柱,緩緩向下燃燒,終于等到香快要燃盡時,一陣陰冷的風呼嘯而來,將殘存著的火星和濃重的霧氣一同吹息,一只慘白的手緩緩搭在嚴休肩頭,

  “喚我何事?”

  嚴休背后站著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男子,

  “想借用你的刀,我要救人?!眹佬蒉D過身,拿起黑衣人旁邊地上的酒壺和碗,黑衣人毫不客氣的盤腿坐下,將嚴休遞過來的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嚴休也盤腿坐在他對面,

  “為何?”黑衣人喝完酒問到,將背后的長刀取下,放在腿上輕輕摩挲,

  “我弟弟的龍鳳胎托我撫養(yǎng),可是這兩個孩子受到他們爹所造的孽的詛咒,如今只能借你的刀一用來保全其中一個孩子...”嚴休說罷,長嘆一聲,

  “你可知使用了刀后會付出什么代價?”黑衣人斗笠下的面容模糊不清,嗓音冰冷生硬,

  “不知,但能猜到一二,我會折壽吧?”嚴休苦笑著說,

  “不僅如此,你未出生的孩子也會背負這份因果,和你弟弟的孩子一同償還,直到世世代代還清為止?!?p>  嚴休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酒水撒出去,自己因為兩個孩子的事情,這段時間沒有注意妻子的舉動,還沒來得及高興,這殘酷的局面壓的嚴休快要喘不過氣,

  相顧無言,兩個人喝了好幾碗酒,

  嚴休下定決心:“我還是決定要借!”

  黑衣人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念你曾出手助我,記得快快歸還。”說罷黑衣人將腿上的長刀遞給嚴休,嚴休急忙站起,用雙手接過長刀連連道謝,

  “及時歸還就好,改日再聚。”黑衣人起身留下這句話,消失在黑暗里,嚴休收拾好東西快步趕回家....

  天色漸白,嚴休早早起來,在偏房準備好儀式所需的物品,他要動用天機術的禁術:將嚴苑大部分罪孽斬下,轉移到嚴馳身上,讓嚴苑活下去。

  為了儀式能夠順利進行,嚴休等到傍晚,讓妻子給兩個孩子服用了具有安眠作用的丹藥,很快丹藥發(fā)揮藥力,兩個孩子昏睡過去,嚴休和妻子將兩個孩子背到偏房,放在準備好的木臺上,

  妻子默默退出去,將門關好,

  嚴休拿起臺子上放著的許多符紙,隨著他意念一動,手上的黃色符紙仿佛有了靈智,自動漂浮在空中,排著隊分別貼到兩個孩子的四肢關節(jié)處、胸口、天靈蓋。

  他又取出數(shù)張黑色的符紙,將符紙用意念貼在四周的墻壁上,天花板和地面也沒有放過,黑色的符紙布滿整個房間,看起來十分詭異。

  嚴休閉上眼睛,仔細感應周圍的環(huán)境有沒有異常,片刻,他睜開眼睛,取出兩個橙色符紙,貼在自己的兩個手腕上,從木臺下面的凳子上拿起兩柱紅色的長香,分別點燃在兩個孩子的腳下,

  隨著香柱產生的白煙徐徐升起,嚴休念起咒語,

  “八方神魔妖鬼人,魂陣列出,生者回避,死者繞行....”嚴休口中一直念著咒語,從袖子里掏出個拂塵,一邊念咒一邊繞著兩個孩子躺著的木臺行走,邊走邊用拂塵揮舞,仿佛在驅趕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燃燒著的香柱的煙霧突然開始抖動,嚴休見此大喝一聲:“魂出!”

  兩個幽藍的魂魄從兩個孩子的胸口浮出,漂浮在空中,仔細看去,兩枚魂魄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黑線,這些黑線形成了一張網,將兩個魂魄困在其中,

  嚴休取出長刀,只不過這時的長刀已經短了一截,大小也縮了一圈,他在心里嘀咕:冥器在陽間受到的壓制可真嚴重,這才借了幾日就變化這么大,

  嚴休雙手握緊長刀,這冥器冰寒無比,若不是有暖陽符紙加持,哪怕是神仙也堅持不住一個時辰,

  小心翼翼的向嚴苑魂魄上的黑線切去,他必須萬分小心,手如果抖一下都有可能把嚴苑的魂魄砍成兩半,緩慢的揮刀切了半晌,香柱已經燃燒了大半,而黑線也被切去一部分部分,剩下那細如發(fā)絲的黑線牢牢包裹住嚴苑的魂魄,嵌入魂魄內部,他也無能為力,

  剔除下來的黑線附著在冥器上,他將刀端到嚴馳的魂魄旁,那些黑線就像猛獸聞到了血腥味一樣,撲到嚴馳的魂魄上,使得嚴馳魂魄上的黑線看起來更加可怖,

  嚴休深吸一口氣,用刀背將嚴馳的魂魄壓回他的身體,走向另一邊的嚴苑,也將魂魄壓回去,

  兩個人的魂魄都回歸了身體,嚴休將他們身上的符紙取下,收好儀式上使用的東西,用黑紅色的符紙把長刀纏繞起來,又拿起一塊黑布將整個刀嚴嚴實的包裹起來,做好這一切,嚴休打開房門喚來妻子,在一旁等著兩個孩子蘇醒,

  此時天色已經漸亮,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屋頂上時,兩個孩子蘇醒了,嚴休的妻子急忙上前查看兩個孩子的情況,只見嚴馳面色慘白,捂著胸口一言不發(fā),嚴苑面色倒是好了不少,嚴休松口氣,儀式很成功。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如黑衣男子所說的一樣,嚴馳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后甚至無法行走,即使服用了丹藥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嚴休在舉行完儀式后,身體出現(xiàn)了嚴重的咳疾,他還沒來得及召喚黑衣人,官兵便登門造訪,第一次盤問他,他好不容易蒙混過關,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帶著懷孕的妻子和嚴苑嚴馳往更遠的地方逃去。

  逃亡的途中,嚴休的咳疾愈發(fā)嚴重,所幸嚴苑聰慧伶俐,嚴休教過的天機術她能過目不忘,最終嚴馳在逃亡途中撒手人寰,他們只能匆匆忙忙埋在路邊的樹林里,身后可能還有官兵在追殺,不能停留太久。

  嚴休因咳疾折磨身體日漸虛弱,躺在馬車里不能行走,他沒能堅持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就去世了。

  只留下妻子和嚴苑相互依靠,妻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她要為了腹中胎兒和嚴苑好好活著,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山腳下的小村安定下來,她告訴嚴苑嚴休死前留下了一件東西,要讓嚴苑務必達成,只是當時因為言止的緣故,朝廷將這種法術統(tǒng)稱歪門邪道,一旦被發(fā)現(xiàn)全家處死,并且百姓舉報有獎賞,很長一段時間,無人敢提起卜算之術,那些會法術的人也不敢使用,生怕被人看見以后報官,全家老小腦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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