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室的守左一把捂住鼻子,嫌棄的跳離丹老:“你滾茅坑了?這么臭?”
“好你個臭小子,離京前,從我藥房沒少偷藥吧?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就嫌棄我?!钡だ涎劬σ坏桑嫜馈?p> 守左一聽這話,忙賠笑道“沒嫌棄,沒嫌棄,丹老您是誰啊?怎么可能掉坑里?絕對是別人潑糞不小心潑你身上了,哦,對了,我記得回春院剛被下人整理出來,您正好住在里面,絕對暖和舒服?!?p> “真的嗎?暖和?有王府的那個暖室暖和嗎?”丹老高興的反問道。
“差不多,可能,應(yīng)該是比得上吧?!笔刈竽@鈨煽傻幕赝?,連忙引路:“這邊,這邊。”
丹老心情不錯的跟在守左身上,連一路上的“坎坷”經(jīng)歷都忘了和守左說了。
到了回春院,丹老一把揪住守左,正色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p> “是不是主子吩咐我的?”守左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認(rèn)真。
“呃……是,也算是,你過來。”丹老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把守左招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守左遲疑道:“這不太好吧,我可是和主子承諾過,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p> 老一聽他這話意思是不想去,就著急了,飛快道:“什么那種地方,而且這是王爺?shù)姆愿?,王爺?shù)姆愿滥愀也宦爢幔俊?p> 守左凝眉一想,又道:“我看這是你自己的事吧,王爺何時管你這些了?”
丹老一看他識破了自己,索性道:“你去不去?不去,以后別來我的藥房偷毒,偷藥?!?p> 這種類似的話,已經(jīng)威脅他不下十次了。
守左抱臂靠在門板上,隨意道:“不去就不去,我還不稀罕呢?”
“行了,行了,臭小子,你上次說的那藥,我配出來了,只要你幫我把事辦了,我就給你?!钡だ纤λκ?,臉上是風(fēng)輕云淡般大氣,實則心里如同割肉般疼。
這臭小子,學(xué)精了,以前多好騙,只要一說是王爺吩咐的,他一句話也不多問就去辦了。
“一言為定,我現(xiàn)在就去辦?!笔刈蟮拿挤逡惶簦劾锸茄诓蛔〉木?,笑瞇瞇道了一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丹老哼了一聲,才進(jìn)了屋里。
白千久出了室外,就見眼前是那棵昨晚見過梅花,此時開的正盛,白花朵朵簇枝頭,煞是好看。
這花被人照顧的很好,依墻角而栽,賴風(fēng)雪而活,頑強而又堅韌,孤獨而又傲然。
白千久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輕輕的撫在一瓣花上,濕潤棉嫩,甚是鮮艷。
“你的手可要小心一些,這梅花,主子已養(yǎng)了多年,平日都不許下人觸碰?!?p> 出府前的守左不知為何忽然又想起了白千久,于是轉(zhuǎn)道回來看了一眼,頓時看到了白嫩的纖手觸碰嬌嫩花瓣的那一瞬,于是好心提醒道。
“你來的正好,你把丹老安置在哪里了?”白千久有些問題想找丹老問一下,出了院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西邊的回春院。”守左邊往外走,邊回答,走了沒幾步就頓住了,又回首看著還站在梅樹下的白千久道:“不要隨便亂動我家主子的東西?!?p> “嗤——我還不稀罕呢?!?p> 白千久心里絕不承認(rèn)她剛剛悄悄偷了幾瓶藥。
那是拿的,不是偷!
而且那妖孽是知道她拿的,不然也不會寫那些話放箱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