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腳底看?!?p> 男子頗為友善的提醒她,可是那饒有興味的眼神不禁讓白千久頭皮一麻,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顧不得什么的白千久快速低頭看去,呵!竟然沒能看到自己的腳,因為被東西擋了視線……擋了視線……擋了……視線
震驚的她急忙把手臂攏于身前,抬眸怒瞪他,眼睛里隱有火苗閃現:“你往哪看呢?”
男子閑適的往身后的銀絲靠枕上一靠,從旁邊拿起一卷竹簡展開,視線落在上面,隨意道“別藏了,本王又不稀罕那些。”
正悄悄欲把那些藏于衣裳下皺起的信件的白千久一愣,有點尷尬,手頓時不知是放下好,還是繼續(xù)好,只能“呵呵”一笑,繼而轉移話題,“王爺,您怎么知道我會遇到危險?”
“你想知道?”
白千久點了點頭,雖然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可是此時也是應該說些什么,不然真是有些尷尬了。
“你過來?!迸勇犜挼臏惽?,那番姿態(tài)還是頗為謙虛的。她以為會聽到些什么猜的之類的話。
誰知,卻是被襲額了。
白千久捂著被敲疼的額頭,心里的火徹底被點著了,這人真是太可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哼,真以為她很好欺負是吧。
本欲再戲弄一番白千久的季疏絕,在看到女子瑩白的面容,澄澈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
再回神時,就見女子面容兇殘的撲了過來,他反射性的張開了手臂,前提是忽略掉那肩膀上傳來的巨痛的話,倒也不錯。
被抱了滿懷的白千久也是懵了,她想的是先制服他的雙手,再給他來個爆頭。
算準一切的白千久卻沒算到男人會她撲上來的前一刻張開手臂。
檀香襲鼻的瞬間,白千久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既然已經這樣,那就要先把仇報了再說。
血腥味在嘴里逐漸蔓延,嗆的緊,可是白千久卻仍沒撒嘴。
現在如果她再不知道這人已經發(fā)現自己的女子身份,那她就不是個女子了,不是個飽覽天下話本的女子了。
“混蛋,放開我?!钡凵珴u漸從脖頸蔓延到白皙的臉龐,她嬌憤的罵出口,實在不是她不想再狠狠傷他一些,而是這廝太無恥了。
竟然撓她腰了。
白千久笑的眼淚流了出來??墒潜亲右灿袩釤岬囊后w從鼻孔流出,滴滴的落在胸前衣裳上,白千久反應過來,急忙捂住鼻子,含糊不清的道“快囊開……囊開……”
被推搡開的季疏絕一轉眼便看到女子一手捂鼻。
“快抬頭,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奔臼杞^讓她把頭抬起,自己下榻到那邊放置衣物的箱里從一堆藥瓶中尋了一個青色瓷瓶。
打開倒出一粒藥丸遞給那著急狼狽的女子,還不忘替她解釋這藥:“吃了,消火的?!?p> 見她接過塞進了嘴里,又淡定的補充了一句:“其實流流還是挺好的,不然容易憋壞身子?!?p> “……”
真是牙疼,白千久真想現在暈過去,太丟面子了,雖說在這妖孽面前自己一直都沒有面子,可是,她還是好想死啊。
那藥果然管用,不一會兒,白千久的鼻血就不流了。
她用袖子擦了把鼻子,索性被血染了,也不能穿了,現在也算物盡其用,再看那妖孽臉上的笑意就一直沒消失過。
季疏絕很是淡定的把榻上那卷竹簡拿起,上面沾了幾滴血跡。他也不嫌棄,只小心翼翼的把那血擦掉,然后把竹簡緩緩合起來。
白千久一臉的不好意思,本來是她占理,現在嘛,白千久看了看那卷合起來被季疏絕小心放起來的書簡,有些心虛。
這書簡一看就挺久遠了,顏色都有些暗黃了,可是白千久卻知道,書越久越珍貴,因為那都是世上不出其二的孤本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把它弄臟。”白千久一向是敢作敢當的主,所以她很誠實的道了歉。
“沒關系,本王今天心情高興,可以不計較這些。只是你以后可要注意好身體,經常上火可不行?。 ?p> 季疏絕從來事依心情來說話,所以此時心情愉快的他,自然不會在意那本被污了的古籍,可是這也不妨礙他揶揄白千久。
白千久磨了磨牙,壓下心底的郁氣,才暗諷道“只要少見王爺幾次,想來,小人的身體定會清涼舒適,不會如此著急上火?!?p> “哦,是嗎?原來本王還能讓你上火啊”季疏絕眼神幽深的看著她。
低低哼了一聲,白千久不打算搭理他了。
只低頭把懷里的信件掏出,還好,并未被她弄上血跡,仔細整理好,她才又小心翼翼的放回懷里。
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因為守左回來了。
而室內彌漫著血腥味,榻上全是血跡,白千久衣裳凌亂,季疏絕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所以這副場景看在守左眼里,無疑是兩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被他打擾了。
他猶豫的看了看白千久又轉向自家主子,試探道:
“主子,要不要屬下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