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動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我也想鍛煉,再給我一個對流器。”
“你能量足夠,沒有必要。鍛煉了,要少活好多年?!?p> “我覺得紫色本體很漂亮?!?p> 梁動很無語,遞給她對流器:“修煉一定要注意本體大小,不然沒有那么多宿體供你選擇?!?p> “那你幫我唄,幫我煉成紫色的?!?p> “…紫色…我覺得,要減更多壽命。你還是別鍛煉了吧?!?p> “你幫還不幫?”
有人幫,鍛煉容易得多,梁動也不至于煉成紫色。約定一個行為,出現(xiàn)之后協(xié)助打開高能吸收,即可完成。
梁動是誤打誤撞,還利用了太空高能電子流,不然能量支出這一塊,就無法承受。其實,這是他前期尋找從殊,對對流器進行了各種實驗,鍛煉之初,偶然發(fā)現(xiàn)鍛煉環(huán)境,可以用對流器實現(xiàn),否則,根本無法鍛煉。
…………
“爸爸,你多大了?”43歲的梁從殊瞪著她看上去只有20多歲的老爸,滿是不甘。
“和你媽一樣大?!?p> “66?”梁從殊拉過從予安,“這才是66歲人?!?p> 從予安連忙說道:“我92了好不好?!?p> 按理說從予安不應(yīng)該如此顯老,但從殊丟了有32年了。
柳宛兒沒有說,樓下崔惜文夫婦,也是92歲,兒子在33年前,第一次外星人入侵之時戰(zhàn)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老態(tài)龍鐘!自己好歹有個外孫女,不然可能也差不了多少。
梁動回來了,得高興,柳宛兒連忙說道:“你們坐著,今晚我來顯擺一下!”
廚房里,柳宛兒呆了好久,才開始做飯,動手之前打了個電話給柳宛如。
“只要能動,今晚就給我過來…,…我的話還不聽了咋的?!帶幾瓶釀造酒?!绷饍毫滔码娫掗_始做飯。
柳宛如嚇得要命,帶著哭腔的姐姐,到底咋的了?動用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權(quán)利,從東州直接開著飄行車到了城濮路。樓下買了2瓶釀造酒,急沖沖來到門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開門的是梁動,柳宛兒很是意外:“我姐怎么了?”
進得屋來,柳宛如更是一臉詫異。
從予安在擺椅子;梁從殊在擺餐具,手上有棵樹;柳宛兒笑容滿面,在廚房忙來忙去,手上也有一棵樹。
瞬間明白了,梁動回來了,值得過來一趟,至于姐姐,可能是高興。
“你什么時間回來的?還越長越年輕了?”柳宛如也很吃驚。
“剛回來不久?!绷簞涌吹搅司?,自然就接了下來。他沒錢,又不好意思再讓女兒給買。
梁從殊也看到了,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爸爸,我們?nèi)ベI酒?!?p> 酒過三巡,推杯換盞,柳宛兒挽著柳宛如,對梁動說:“動動,你的那些石頭,送2塊給我妹妹唄?!?p> 動動?!熟悉的稱呼,好久沒人這么喊了。
梁動沒回過神來,直愣愣的盯著酒杯。
柳宛如不知道是什么石頭,梁動這樣,估計有些為難,就解圍道:“沒事,石頭嘛,到處都是,我不用?!?p> 梁從殊搖了搖梁動:“爸爸,外婆和你說話呢。”
“嗯?!好!去選。”
“什么石頭?”柳宛如邊走邊說,“我不需要……”
聲音戛然而止。
“如兒,你也去吧?!?p> “不去,我陪你喝酒?!绷簭氖鉀]有動。
從予安拍了拍梁動:“我姑娘老咯,估計沒你這么年輕了。”
“我爸說了,我媽不會老?!绷簭氖舛酥票?,“來,走一個?!?p> 梁動鄭重地點了點頭。
“梁動,你一定要把從殊給找回來?!绷鹑鐝奶摽臻g出來了。
說罷,又喝了一口酒:“我怎么就找不到適合的人呢?”
“姨外婆,不著急,我也不沒找到嘛?!绷簭氖舛酥?,“來,走一個?!?p> “哎,我都是做外婆的人了。”柳宛如喝完杯中酒,“等我退休了,我搬過來,咱們一起住,還有112年?!?p> “可惜,長輩都不愿意過來一起住?!绷饍簢@了口氣。
“或許還有12年,我有了孩子就搬過來。”柳宛兒又喝了一口酒。
“這么說最多還有12年,我就有表姨或表舅了?”梁從殊很高興,喝了口酒,“不對,那時我都55了啊,這么小的表姨……”又悶了一口。
桑榆也來湊熱鬧,每個人手上都逛一圈,大聲宣布:“我也有孩子了,那棵小樹就是!”
從予安喝得微醉,又開始和柳宛兒玩了,依舊一個敢玩,一個敢陪。
梁從殊和柳宛如,一人一棵樹。樹可是話癆,有點醉的女人話也不少。
梁動感覺不到醉,只能感覺到酒的辛辣。
殘局,要他來收拾,次次如此。
從予安和柳宛兒不用管,隨他們折騰。女兒可以抱回屋。柳宛如,得用老方法,趁她還能走,先忽悠到床上去。
柳宛如逮住桑榆,將會是徹夜長談。
梁從殊跟在梁動身后,直到站不穩(wěn)。
梁動不會回虛空間,就在大廳躺著。
夜朦朧,猶如燈塔,更像孤島。
或許植物不懂思念,小樹纏在手上,也不去找桑榆。
梁動把剩下的酒全喝了,越喝越清醒,干脆去了實驗室,設(shè)計武器和鎧甲。
天空魚白,實驗室燈光逐漸暗淡。
雖然很清醒,但沒啥思路,梁動一宿毫無作為,倒是翻看了一些老照片。
小樹很少這么晚才休息,甚至都忘記回到花盆,在梁動手上呆了一個晚上,此時大喊:“老爸,把我送回花盆,我好像動不了了?!边@可不,整個晚上沒接觸到水,枝葉都有些僵硬,還別說樹根了,能動才怪。
老爸?!一棵樹的老爸?要么是梁從殊教的,要么就是跟她學(xué)的。梁動也不知道該讓它怎么稱呼,就隨它了,就問道:“你有媽嗎?”
“有??!現(xiàn)在不知在那,昨晚還在來著?!?p> 原來是桑榆教的,它倒好,給自己湊了一家子。
梁從殊清醒了還是腳跟腿,梁動到那她到那。此時梁動正在整理第62號虛空間,這10年的收集也按照之前的格局擺放。
梁從殊也不光是看了,動手幫忙整理。
時間一長,梁動反而變成打下手的了,此空間的擺放布置,確實比前面兩個空間驚艷許多。
父女倆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單純做這件事來說,非常愉悅,只不過附帶的目的有些沉重。
天,又漸漸黑了。
一天不出樓的父女倆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晚飯,一起翻看錄像照片,等著從予安他們回來。
錄像照片里面,恪斐的身影出現(xiàn)得比較多,梁從殊漸漸有了些直覺。
門鈴響了。
梁從殊看了看手牌,竟然正是恪斐,難道我把她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