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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情末路

五十二,香山芙蓉開,偶有貴人來

血情末路 緣陽雪 2027 2019-01-02 08:06:46

  西鑰宸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北宮重陵沖西鑰涵擠眉弄眼,西鑰涵看懂了,他是怪她拆了他的臺。

  曜歷國遠沒有襄月國人開放,但比起禮教親緣嚴苛的亓國要好很多,尤其兩朝以來,河清海晏,盛世之相,隨著三國文化交融,互通友好,禮教也在逐步開化。

  在曜歷,除非是青梅竹馬,或是定了親,否則未嫁女子盡量還是不要和男子一起出游。但這一條也不像亓國有明令禁止,世家貴族往往將此看得很重,常顧及有大舌頭說三道四。

  西鑰家是商賈之家,雖過著富裕的生活,但還是比不了宦官世家,終究到底,她的身份不過是商家小姐。

  曜歷國商人的社會地位還是略高于亓國的,在亓國,禮法更為嚴苛,商人甚至不許不穿緞面衣裳,政治地位也不如曜歷國商人。

  這也間接導(dǎo)致亓國的農(nóng)業(yè)遠比商業(yè)發(fā)達,尤其他們發(fā)明了各種各樣的工具,農(nóng)業(yè)技術(shù)造福了整個東陸。

  襄月國則更加通融,但因為襄月的巫醫(yī)太過著名,大多數(shù)人都樂意去學(xué)巫醫(yī),所以襄月的商業(yè)也不如曜歷發(fā)達。

  誰知西鑰宸一轉(zhuǎn)聲調(diào):“也好,今日莊中無事,為兄陪你們一同前去!”

  北宮重陵不自覺白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嫌他礙眼,他小聲嘀咕:“多事!”嘴上這么說,北宮重陵倒是一臉笑意。

  西鑰宸能樂意和西鑰涵一同出游本就是好的進展,北宮重陵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香山是一座小山,在城南外不遠的地方,不過半個時辰,便到山腳。山泉水潺潺而下,拍打在石頭上激起陣陣浪花,撲面而來陣陣涼意。

  北宮重陵出來伸了個懶腰,今日陽光并不算毒辣。

  擊水濺起的水花隨風吹來,裹挾陣陣涼意。出來賞玩的人不在少數(shù),北宮重陵建議道:“這附近景色不錯,我們從此處上山去吧!”

  西鑰宸只淡淡點頭就徑自向前走去,蘭桐一路摻著西鑰涵,西鑰涵看到北宮重陵,他正朝著西鑰宸的方向努努嘴,兩人相視一笑。

  西鑰涵一直伸手捂著腹部,蘭桐心里焦急:“小姐,要不算了吧!您傷還沒好,萬一傷口再次裂開,蘭桐怕您身體吃不消??!”

  西鑰涵沖她微微一笑:“別讓兄長擔心,我們慢點就是,無妨,我都好差不多了?!?p>  北宮重陵回頭:“你倆嘀咕啥呢?”

  “回王爺?shù)脑挘覀儍擅?,腿短?!蔽麒€涵開玩笑道。

  “你求本王,本王背你!”

  “王爺,您再不快點,兄長就走遠了。”

  北宮重陵看到西鑰宸又走了一大截,一臉憋屈:“這個不懂風情的家伙,等著,看我不把他拽住?!闭f著,北宮重陵一個箭步飛了出去。

  西鑰涵眼角含笑,兄長肯同她出來,已是不易,她哪里會奢求兄長會等她。隨即西鑰涵對蘭桐道:“我們走吧!”

  蘭桐再看西鑰涵,她小巧的鼻頭上沁著汗珠。一想到她不愿讓西鑰宸擔心,蘭桐就更加覺得罪惡,事到如今還來得及嗎?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后悔了。

  誰來告訴她,到底該怎么辦?

  西鑰涵小聲問她:“蘭桐,怎么了?”

  “沒,沒事,小姐?!?p>  “出來玩就開心點,我沒事?!?p>  香山之所以叫香山,怕是因為這交疊錯亂的芳香四溢罷!花海徜徉,這并不是野花野草雜亂無章的分布著,顯然有人專門打理。

  如今芙蓉正開,風景別提多美了,山上雖是人工景致多些,可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大片大片的山芙蓉開在眼前,西鑰涵頓覺心情好了不少,掃去一陣陰霾,這也多虧了三殿下。京都有如此寶地,她還真是不知世界之大,還為自己死守一井深泉而洋洋得意!

  剛到山頂,西鑰涵一掃疲累,拉著蘭桐潛入花叢中嬉鬧,西鑰宸與北宮重陵就站在不遠處,不易察覺的,西鑰宸的唇角也勾起一抹淺笑。漆黑的眸子神色柔和下來。

  “看你心情不錯!”北宮重陵嬉皮對西鑰宸笑道。

  西鑰宸卻是看向西鑰涵的方向:“許久不出來放松,心情自然好?!?p>  北宮重陵順勢望去,一只手臂毫不客氣的搭上西鑰宸的肩,他一本正經(jīng)的問:“這樣,可有不開心?宸公子,按你那種生活方式,本王都替你嫌累!”

  西鑰宸長舒一口氣,也沒把北宮重陵的胳膊撥下肩頭,他的目光漸顯幽深,沉聲道:“她是不會原諒我的。”

  “迂腐!”

  “多謝夸獎?!?p>  “本王根本不在乎西鑰涵是好是壞,是不是罪有應(yīng)得,也不關(guān)心她心中所想,本王只是覺得,人活一輩子,開心最重要,帶著仇恨的枷鎖,你這一輩子都會是沉重的,你應(yīng)該學(xué)著放過自己?!?p>  “別說了?!蔽麒€宸向前走去。

  北宮重陵撇撇嘴,一說到這個,他就避而不談,心中怨念太深,陷得太深,其實只要他愿意回頭,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許多美好的東西,并不都是苦澀。

  西鑰宸甩甩頭,若是可以放下,怎么可能?

  若任她如此,是非公道又該哪里去討,那些人就該死嗎?

  但恨著一個人,看她受盡折磨,時時刻刻都在演戲,這樣的自己,真的很累!

  他懂北宮重陵的意思,放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然而,他已做了選擇,就不會停下。

  人的欲望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深陷其中,無可自拔!殺母之仇,滅族之恨,又豈能如此輕易,輕易的說放下就放下!那些死去的人,做錯了什么?

  北宮重陵看著變了語調(diào)的西鑰宸,沒有繼續(xù)勸下去,而是拍拍他的肩,長舒口氣,轉(zhuǎn)而高聲喚了聲:“涵兒,等等!”

  西鑰涵回頭,手里正抓著一把野花,不遠處一黑衣男子推著一白衣男子向這邊走來。

  西鑰涵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隨即向北宮重陵揮揮手中花。

  正巧,北宮重陵也注意到那輪椅上的男子,他伸手卷起一縷發(fā),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西鑰宸同樣上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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