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瀑的下面,我用手心捧了一些清水擦了擦臉頰,冰涼刺骨的酸爽直透心底。
“團長,下來吧。”樂毅在水里面向我招手。
我看著身邊這一位自始至終都在擺著高傲姿態(tài)的菲娜碧斯,拉過蘇珊娜的纖手,然后向他作別。
菲娜碧斯也想下去吧?
畢竟,那位少女就在這下面。雖然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過,即使知道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地位、身份、實力都在我們之間筑起一道巨大的溝壑。
“怎么又發(fā)呆?”
看著蘇珊娜疑惑的眼神,我不禁深深地產(chǎn)生了一種罪惡感。這是名為背叛的痛苦之花。
我摸摸她的臉頰,直到她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們下去吧?!蔽疫@樣對她說。
樂毅的魔法能夠讓我們自由的在水中活動。那真是不可思議的天賦,我是指水中施法,因為我們都辦不到,我們所有人都試過。隊伍里一些團員看著樂毅充滿了嫉妒,他已經(jīng)在魔法的道路上遙遙領(lǐng)先我們了,但是這些團員對樂毅并沒有抱有惡意。
他們只是單純的羨慕,如果,我很容易就能猜到,那些人中,有些人只要得到足夠的財富,不管是個人的實力還是金錢那樣的貨幣,他們會立馬扔下行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家。
誰愿意過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他們跟著我,不過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罷了。
沒有錢,就寸步難行。
生活需要房子,娶媳婦需要嫁妝,找一份好工作需要疏通關(guān)系,活的簡單充實需要旅游購物,想要節(jié)省時間提高生活質(zhì)量需要雇傭傭人,想要家庭美滿需要多生孩子,總之,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錢,除了愛情,因為只有愛情不需要錢,就好像愛情是最廉價的消費品,卻沒想到愛情也無法用金錢來買到。
但是對于團里的某些隊員這樣僅僅只是最低等的魔法學(xué)徒,愛情就似乎成了他們唯一能經(jīng)過努力就得到的東西。明對這樣的人,即使他們經(jīng)常以一些請求幫助的方式占一些小便宜,我也寬容的原諒他們,并且繼續(xù)縱容他們荷爾蒙過剩的欲望。也許連他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真希望這一次冒險能使我的團隊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好使這些家伙體會金錢的魅力,將他們過剩的欲望轉(zhuǎn)移開來,別總是盯著我的蘇珊娜小親親。
隊伍仍在前行,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三個深洞,但是都沒有什么價值。
前方的姬無長又一次招了招手,我和后面的隊友們游過去。經(jīng)過探索,這是一個很深的洞,洞壁上綠色的苔蘚和長條狀的水藻一大片一大片的。在洞窟的最底層,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魔法陣,上面有一些已經(jīng)用過,成為空寶石的碎片。
我們終于找到了。也許,事不過三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水洞里陰暗漆黑,王佐的照明術(shù)在這里起到了很大的幫助。所以這個世界沒有無用的魔法。
你說王佐為什么能在水中施法?
呵呵,所以這個時候,王佐得瑟的對樂毅說:“瞧,我也能在水中施法了,其實沒有什么了不起?!?p> 樂毅白了他一眼,這讓我想起在蘇珊娜身邊,我忍不住咸豬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翻眼睛的。
“你怎么那么貧,要不我把魔法狀態(tài)解除了,你給我們表演一下你水中施法的本事?”
這一番話說的王佐啞口無言。
這兩個憨貨,“都給我閉嘴?!?p> 沒有人來輕易捋我的虎須,所以大家都安靜下來。
這不禁讓我感嘆樂毅對于魔法堅持不懈的鍛煉,因為就在幾天前,我們還不能像這樣在水中說話。
魔法的使用因人而異,但是對魔法熟練的掌握其困難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就比如變小術(shù),這是我最近從記憶中找到的比較感興趣的魔法,他能將人的身體變小,作用簡單單一。
我一直幻想將自己的身體變成拇指那么大,好能夠體會趴在蘇珊娜的胸口睡覺的感覺。
可惜現(xiàn)在我只能將自己的身體縮小10厘米,離我最終的夢想十萬八千里遠。
水洞沒有想象中的深,我們很輕易地就走到了它的末端,但是我們在一塊整齊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復(fù)雜的魔法陣,它有二十米高、二十米寬,復(fù)雜的魔法陣畫的并不對稱。
姬無長家教很好,雖然他總是故作不羈的樣子,但我猜那只是他青春期的叛逆,過了這個年齡,他就會變得穩(wěn)重踏實,向他父母希望的那樣。
“這是一扇空間門?!?p> 這就是他告訴我們的信息。
我從自己的記憶力扣扣索索,空間門的信息支離破碎,沒有完整的信息。
如果那知識還完整的話,我一定會教姬無長好好做人,蓋住他那張你們都快來請教我吧的得瑟臉。
我厚著臉皮:“大大,空間門是什么意思,我們能過去嗎?!?p> 姬無長很受用的說:“在我們生活的世界,我們稱呼為主空間。依附主空間而存在,主空間毀滅也會毀滅的世界,我們稱呼為次元空間。與主空間完全獨立的世界,我們稱呼為異空間。”
可是這與空間門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我沒有笨的問出來,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還沒有講到重點。
“空間門是鏈接主空間和次元空間的通道?!?p> 嘛,不是太難理解,主世界就是一個刺猬,那些刺就是所謂的空間門。
“大大,那主空間和異空間呢,也有門嗎?”不恥下問,這可是優(yōu)良的美德,不許笑我。
“那個……那個,等你什么時候成為大法師了,我再告訴你?!奔o長臉色漲紅。
切!是個人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也不知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過去?”蘇珊娜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果然是我的小乖乖最惹人喜愛,心有靈犀問出了我的心聲。
“那個啊,很簡單啊,等它開就好了嘛?!奔o長一臉這么簡單地說。
“等它開?”我驚訝道。
“等它開?”所有人驚訝道。
姬無長怯怯地說:“對啊,就是等它開。就好比我們現(xiàn)在是非法入室搶劫的強盜,除了暴力打開門,只有主人自己打開門一條途徑了?!?p> 貝爾加疑惑的說:“可我們不是強盜啊?!?p> ?。『喼北康臒o可救藥,我扔不住嚷道:“那你開門也得有鑰匙??!”
“對啊,找到鑰匙就好了啊?!奔o長一臉驚喜,我找到辦法了,你們快來夸我的表情。
靠……
我們試著將魔力輸送進去,可是它就像厭食的孩子,送進去多少就吐多少,完全沒用。
除了輸送魔力,我們也嘗試念咒語,像“阿里巴巴”這樣幾千年前魔法師常用的鎖門咒語就非常好用。
你可能很難理解,因為一個合格的魔法師要背誦的東西太多了,像什么魔力相對定律,元素擴展定律,坐標(biāo)計算方法,詠唱節(jié)奏音階。
一個魔法師要背的東西太多了,魔法師總是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夠用,所以他們會將一個簡單的咒語用在各種需要密碼鎖的咒語中,他們需要騰出更多的腦容量容納他們需要的知識。
因此,冒險者在碰到這一類需要開門或者解密的遺跡中,一句“阿里巴巴”十個有九個都能打開。
但是,沒用。
當(dāng)我念出“阿里巴巴”咒語時,魔法陣閃了一下光芒就在無動靜,就好像專門向我嘲笑一樣,再不理我。
“隊長,你要負責(zé)?!蹦鞘翘K珊娜,大家都覺得是我把大家?guī)淼模F(xiàn)在進不去,白白跑了一趟,讓我負責(zé)這種話,由蘇珊娜說出來比較好。
現(xiàn)在就想跑?什么都沒有撈到豈不是太吃虧了!
我沒看其他人,深情的望著蘇珊娜的眼睛:“娜娜親親,我會負責(zé)的,負責(zé)一輩子?!?p> “嘔”好一口狗糧。
“問題不是簡單的撤走就可以的。大家想想我們?yōu)槭裁匆搅_蘭之森冒險,不就是因為這里有五階天馬,有無數(shù)的任務(wù)委托?即便一根五階天馬的毛,也能夠制作出一把優(yōu)良的魔法弓?!?p> 那的確是事實,傳說游俠之王流風(fēng)羽手中拿著的弓就是用五階天馬的筋做的弓弦。
更不要說,那只五階天馬有機會突破到神話幻獸了。
“可是,過不去。”
蘇珊娜實在太受寵了,居然三番五次忘記白玉麒麟旅團的三則綱要。
我在她的頭上給了一個爆栗,換來一記白眼。
“團長,這么多人呢,你再撒狗糧,我們就狂暴了?!?p> 咦,一直沉默的孫干也看不過眼了。
狂暴?怎么狂暴?
天,你們也太禽獸了,蘇珊娜小心的躲在我的身后,緊張的看著面前一群眼冒綠光的候補禽獸。
“所以,沒有你朋友的趕緊想辦法去搶啊,鱉出了心里心里疾病,我這個當(dāng)家長的也跟著提心吊膽啊?!?p> 旅團里男女太不均衡了,“等這次冒險結(jié)束,我們?nèi)ッ半U者協(xié)會招一些新人吧,全要MM?!?p> 我將這個重要的決定告訴全員,“這可是為了你們好,沒有女朋友的趕緊在這一次冒險中拿出十二分的精神?!?p> “團長,你是想開后宮吧?!奔o長賤賤地說。
拜托你才出來也不要在娜娜親面前說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