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玥在原地轉了一圈,黑蒙蒙的沒有找到槍的位置,牧之澤伸長腿,輕輕把旁邊的槍踢到她面前。
喬暮玥看到對方這種行為,蒙了。
心想,果然是盜亦有道,說是同行,馬上把槍還給她,還放她走了?
喬暮玥彎腰撿起槍,手扶著腰伸直,痛得眉心皺成一團,嘀咕:“嗯,好疼,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真的要命?!?p> 對方?jīng)]有說話,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發(fā)慌,手槍已經(jīng)在手,她現(xiàn)在考慮著要不要再拿手槍指著他,要他停止犯罪呢?
可對方那么信任她,以為是同行就放了她。
又或許,有手槍也不是他的對手,難保下次失手會小命不保,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離開,再報警。
喬暮玥考慮清楚之后,淺笑著說:“你繼續(xù)吧,我去別家?!?p> 喬暮玥剛轉身,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你不穿nei衣,只穿套睡衣去劫別人的財,還是去引誘別人劫你的色?”
這熟悉的聲音,輕佻不羈的語氣,讓喬暮玥頓時愣住了,心臟瞬間炸開似的震著。
她僵得無法動彈,瞬間意識到東狼是故意送她過來這里住的,這是牧之澤的家,這個粗暴敏捷的“小偷”就是牧之澤。
錯愕之余,喬暮玥也放松警惕,雙手垂下深深呼出一口緊張之氣,用回熟悉的語言,背對著身后的男人,說:“我不知道這是你家?!?p> “誰送你過來的?”牧之澤的語氣冷了幾分。
喬暮玥不想連累東狼,想了想說:“我自己搭乘飛機過來的,碰巧在附近找租房的時候遇見了東狼,他說我能住在這里,這里沒人?!?p> “你覺得我會相信?”
“隨便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我不好找酒店,明天早上我會離開的。”
牧之澤急了,沖過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把她轉回來,“我不是讓你回暮國嗎?為什么要這么任性?”
喬暮玥被他轉得身子更疼,“嗯”地輕輕呻了一聲,抬眸看他,視線剛好越過牧之澤看到他背后那墻壁上的畫。
月光從陽臺透進來,朦朦朧朧地看到墻壁上是女人的畫像,而且是巨大一副,把整面墻壁都占據(jù)了。
“那是……”喬暮玥看不太清楚畫像的模樣,就隱約看出是個女的,長發(fā)飄飄那種氣質(zhì)美女。
牧之澤似乎想起什么,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緊張地拖著走出門口,反手關上房門。
房間是喬暮玥的畫像,他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如此著急。
喬暮玥身子被他剛剛弄得受傷,此刻粗暴地拖著她受傷的手腕,她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一路跌跌撞撞地下了樓梯,她忍著身體的疼痛,緊握著他送的手槍,委屈得想哭,心里難受卻強忍著。
下到客廳。
喬暮玥終于忍不住疼痛,心碎一地,哽咽著聲音,委屈說:“你放開我,不用你趕,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離開。”
牧之澤停下腳步,聽出她可憐兮兮的委屈,聽出她的聲音想哭泣的感覺,緊張地轉身看著她。
他沒有放開她手腕,而是握得更緊,語氣放溫柔了些許:“我沒趕你出去?!?p> 喬暮玥緩緩閉上眼睛,收不住哽咽的聲音,氣惱地說:“放開我好嗎?你再用力,我手腕就要骨折了。”
牧之澤頓時意識到他剛剛的粗魯,急忙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