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玥抿了抿唇,微微握緊拳頭,往后退了一步,離他遠了些。
前一秒還因為他出手保護而感動,可他絕冷的驅(qū)趕,讓她自尊心受挫。
她并不是死皮賴臉的女人,發(fā)誓不再對他動心,現(xiàn)在又何必追問原因呢?
“你繼續(xù)躺著吧,等會還起不來就大聲呼叫,這里是醫(yī)院,24小時都有人值班?!眴棠韩h淡淡地交代,雙手插入白袍里,灑脫地轉(zhuǎn)身離開。
喬暮玥離開后,牧之澤深深呼出一口緊張的熱氣,緩緩閉上眼睛感受夜色深處的寧靜,心臟劇烈起伏著。
他指尖摸上薄唇,輕輕摩挲了幾秒,心臟跳躍得愈發(fā)劇烈難受,感覺要喘不過氣。
倏爾,他猛地翻身起來,快速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上車,啟動車子,踩上油門揚長而去。
喬暮玥回到宿舍,梳洗一番,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
累得不行了,倒床就睡。
2點45分。
風(fēng)月苑,睡房里。
牧之澤躺在床上,一直無法入手,指尖不由自主得摩挲自己的唇,呼吸里彌漫著那驅(qū)之不散的淡淡清香,腦海里滿是喬暮玥俏麗迷人的臉蛋,還有她唇瓣柔柔軟軟的糯感,想嘗,卻不敢張嘴伸舌頭,這種沖動從醫(yī)院一直到現(xiàn)在……
“艸……”
牧之澤煩躁地拉起被子蓋過頭,在里面狠狠踢了幾下被子。
3點20分。
風(fēng)月苑,廚房里。
牧之澤第三次起床,跑到廚房冰箱拿冰水喝,他邊喝邊捂住心房,心跳一直無法正常,讓他難以入睡。
不用聽診器,他都能感覺心跳維持在180-200,甚至因為他雜亂的思緒,而越來越高,感覺要打強心劑才能活命。
冰箱門關(guān)上,他拿著冰水走出廚房,走到沙發(fā)前撲倒而下,像個中病毒的患者,難受得要瘋掉。
全身發(fā)燙,心跳要爆炸,腦海里滿滿都是撥亂他心弦的喬暮玥,還有那個意外的親吻。
5點15分。
風(fēng)月苑,酒窖吧臺。
桌面放著幾個空酒瓶,星云打著瞌睡,死撐著睜開眼皮。
牧之澤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星云不滿地嘀咕:“七少,不早不晚,五點鐘叫醒我陪你喝酒,什么情況?做噩夢了?”
牧之澤苦澀一笑,搖晃著杯中清澈的酒液,磁性的嗓音喃喃道,“都沒睡過,哪來做夢?!?p> “失眠?”
“算不上?!?p> “那是什么原因?”
牧之澤仰頭一口喝完酒杯中的烈酒,思索了片刻,歪頭看向昏昏欲睡的星云,低聲問,“你有接過吻嗎?”
星云猛地睜開眼,瞬間清醒,錯愕地對視牧之澤:“七少,我單身,沒有談過女朋友。”
牧之澤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摸上唇瓣,目光變得炙熱,聲音沙啞低沉:“碰上的時候,像觸電的感覺,柔柔的香香的,心里癢癢的想要更多,有種欲求不滿的沖動,很舒服又很難受,想碰又不能碰,全身都會起反應(yīng),特別是心臟,完全不能控制……”
牧之澤說著,瞄到星云在低頭玩手機,他眉頭緊鎖。
跟他傾訴自己的初吻,他竟然玩手機?
這個確定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你在干什么?”牧之澤不悅地問。
星云忙碌地翻網(wǎng)頁,低聲說,“我上網(wǎng)給你找找看有沒有干凈一點的女大學(xué)生?!?p> 牧之澤臉色頓時沉了,奪過他的手機往桌面一放,星云雙手一僵,錯愕地仰頭看著他。
他離開椅子,煩躁地低喃一句,“睡覺去?!?p> 說完,他離開吧臺,直接上樓。
星云一臉茫然:七少到底吻了誰,竟然徹夜難眠在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