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抓著蘇達不放,“小姑娘,就一局,咱們就比一局怎么樣。”
一旁站著的英妙嫣想幫著蘇達說話,請四長老放過她,沒想到蘇達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那好吧,我們就來打個賭。不過要賭就要先講究一個公平,您瞧我一眼便知,我身無靈力也無武功。如此,您便不能用靈力也不能用武力,如何?”
四長老一聽蘇達愿意與他比試立即樂不可支,“行,你說比什么就比什么,你說怎么比就怎么比!只要你愿賭服輸,輸了以后拜我為師便好!”
“您究竟為什么想收我為徒?”
“嘿嘿,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若是做了你師父,你便再也不能說你爹比我厲害的話了?!?p> 蘇達無奈地笑了笑,這老爺子可真是執(zhí)著。
“我聽聞世間強者中有能只手舉鼎之人。這兒沒有鼎,那咱們就比誰能將自己舉起來如何?再者……”蘇達頓了頓,心里打起了小主意,“這賭約不能是單方面的賭約,若您輸了如何?”
“哈哈哈,老夫就服你這初生牛犢不怕虎。老夫怎么會輸?老夫便是那能只手舉鼎之人。若是真輸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好!一言為定!”
英妙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對著蘇達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與四長老打賭。雖說四長老是老人,可他的筋骨過多年的錘煉已異于常人,不論如何蘇達也不可能在力氣方面勝過他。
無魚也擔(dān)憂了起來,他倒不是擔(dān)心蘇達,只是擔(dān)心她輸了會給自己的偶像蘇和臉上抹黑。雖說四長老是家中長輩,但此時,無魚甚至在想是否要偷偷幫蘇達一把。
大長老白了四長老一眼,“一把年紀還扯著小輩胡鬧,白蔚你過來我們療傷吧,隨他們?nèi)?。連城、無魚,您們也過來?!?p> 白蔚笑著看了一眼蘇達,點點頭,走到了一邊去。
蘇達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您是長輩您先來吧?!?p> “好!”
四長老一陣摩拳擦掌,擺好了架勢后就扯住了自己的發(fā)髻用力向上一提。他試了好一會,腳卻絲毫不動。四長老又抓住自己的領(lǐng)子向上一提,他的腳還是紋絲不動,這下四長老的臉開始由白轉(zhuǎn)紅。
蘇達見狀便說道,“既然前輩提不起來,便看我的吧?!?p> 她四處搜尋,找到一根長長的藤蔓,試了試藤蔓的強度,便走到了一棵矮樹旁,將藤蔓甩上一節(jié)低矮的粗樹枝。蘇達將自己綁在藤蔓的一段,雙手抓住藤蔓的另一端,用力一拉,便將自己吊了起來。
圍觀的眾人皆目瞪口呆,倒不是覺得蘇達的法子有多精妙,只是一見便知這小姑娘是把四長老耍了。
“你這是耍賴!”四長老抗議。
蘇達將自己放下,攤了攤手道,“我可沒說咱們比的是力氣,我只說了看咱們誰能將自己提起來。而且世間的強者中也有靠聰明致勝的是不是?”
蘇達狡黠地向四長老眨眨眼。
眾人聞言也都點點頭。
四長老氣極轉(zhuǎn)笑,“好好,你這機靈的小姑娘。老夫認輸,說罷,你要什么?”
蘇達一副笑瞇瞇的奸商表情,搓手道,“您瞧,我這初來乍到,白蔚也一直在山里住著,我們身無分文如何上路?要不您資助我們些盤纏?”
四長老眼珠一轉(zhuǎn)便又有了主意,他掏出一個臟兮兮,黑乎乎的錢袋子。
“拿去吧,老夫我兩袖清風(fēng),不過這袋子里還有一些碎錢,你拿去用吧。”
蘇達無比嫌棄地接過錢袋打開來看了看,從錢袋里倒出三文銅錢。
英妙嫣的眼角抽了抽,頓時羞愧得想要掩面逃跑。
四長老嘿嘿笑了兩聲繼續(xù)說,“確實有些少了,不過我英木目也不是小氣之人。在這大陸上有許多人受過我的恩情,他們既受我之恩便應(yīng)有回報之心。這錢袋是我的貼身之物,你就當(dāng)是個信物,一路找那些人去要吧!”
蘇達聞言不知該說什么好。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英妙嫣的臉?biāo)查g紅透了,她趕緊扯著蘇達走到一邊,掏出了百草珠想要交給蘇達。
“蘇姑娘,你收下這個吧,希望蘇姑娘不要生氣?!?p> 蘇達無奈一笑拒絕了,“我與四長老的賭約如此,便不能再收你的東西,放心吧,我不會在外向他人說道這件事的。”
英妙嫣的臉更紅了,原來蘇姑娘知道她為何如此著急,便頓時更加羞愧難安。英妙嫣不由分說便又掏出了一個錢袋,硬塞在蘇達手里,不等蘇達說什么就遠遠地走開了。
四長老哈哈大笑,“妙嫣吶,可不能那么小家子氣,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怕別人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