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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之逆賊

第二十二章屆征途

東晉之逆賊 倒霉啊倒霉 2427 2018-12-24 22:13:35

  歌聲清越,婉轉(zhuǎn)動聽,期間夾雜的古箏聲連綿起伏,如同水流聲,仿佛在秋風(fēng)漸起,白云飛枯草黃,大雁南歸的日子里,真的有一個少年立于船頭,吹簫奏鼓,歡樂中哀悼秋季。

  古箏生為正音,歷來講究端正,穩(wěn)住,為君子之琴,但用來演奏激越聲,也絲毫不顯得突兀,反而別有一番滋味。

  謝云聽的癡如醉,滿懷感觸,但他自己不同音律,無法描述。微醉的鄧景面色猙獰,琴聲似乎讓他想起什么不好的東西。

  “少壯幾時兮奈老何!”曲罷歌停,紫苒摘下手上的撥片,收起古箏,湊到謝云桌前。此時小鄧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李媽媽此刻正在跟呂定光聊天,略微知道謝云身份后,她滿心欣喜。呂家,鄧家,楊家都是長安的世家,呂定光,楊喜,鄧景更是長安紈绔中大哥級的人物,今日本想讓他們捧一捧紫苒,但沒想來了一位真名士。三人離開,將機會給了謝云跟自然,也不知道自家的傻女兒能不能把握這次機會。

  自己都在旁邊留好一間雅房,女兒??!要是能和那位留下點曖昧關(guān)系,將來立春樓的頭牌可就是你的了,你可得用點手段。

  她也是吃貨,此刻正和謝云坐在一塊品嘗美食,點心不好吃,葡萄酒酒不錯,水果都是冰鎮(zhèn)過的。

  吃的正嗨時,一股淡淡香味傳來,紫苒總是若有若無的用腳丫子和胳膊蹭謝云,俏皮之意勝過勾引。這讓他很不習(xí)慣,一個剛剛上初中的小蘿莉,裝什么風(fēng)塵女子。

  要是剛剛立開的李媽媽挑逗自己,謝云說不定就從了。蘿莉控是病,御姐才是王道,他決定好好和紫苒談?wù)勅松軐W(xué),扶好小姑娘,先給人家發(fā)了一顆小寶石安心,就開始和她討論長安城的美食。

  什么寧西樓的醬肘子,徽悅樓的麻食,王婆婆夾的乳酪羹,東市上胡人的火燒粘上芝麻,夾上肉,千金不換,還有最近流傳的謝家家宴,可惜那是貴人的專屬,她只是聽說,沒吃過。

  小姑娘看來也是好嘴之人,已經(jīng)吃遍長安,她正繪聲繪色說桌上的酥皮點心數(shù)井王府的最正宗,外皮黃亮酥脆,里面甜而不膩,綿軟可口。還沒說完,她嘴角就留下一絲晶瑩的口水。

  “那不好吃,將來有空我可以給你烤蛋糕,抹上果醬,撒上堅果干,那才好吃,最適合你這種小饞蟲?!敝x云想起蛋糕,心中酸澀的厲害,正宗的蛋糕他是吃不上了,除非自己能搞到奶油。

  抽時間,做一份出來,自己三個妹妹應(yīng)該也會喜歡吧。紫苒紅著臉,她是饞蟲沒錯,但恩客說出來,還是能羞死人。

  鄧景拍著謝云肩膀,你不是醉了嗎,不好好趴著,拍我干嘛?一轉(zhuǎn)頭,這混蛋正搓著手,不好意思說:“小云,兄弟早就醒了,剛剛不好意思打擾你倆談情說愛,夠哥們吧,看在這份上,那蛋糕也給我留一份吧。你放心,我絕對不告訴我姐?!?p>  談情說愛你個頭,老子和紫苒清清白白,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奸夫淫婦?你個混球為了一口吃的,不惜陷害三個人,你良心不會痛嗎?

  謝云上去勒住小鄧的脖子非要個說法,鄧景翻著白眼,趴在桌子上撞死,希望謝云能放過他。

  “謝兄,謝兄,救命?。 眳味ü饷嫔艔?,如遇大劫,闖了進來,這禽獸不是去找他老相好流蘇姑娘去了嗎?不陪人家,來這里干嘛?

  “要不,你倆先忙?”呂定光看著謝云趴著鄧景身上拼命撕扯,而紫苒捂著嘴,坐在一邊,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推測——為何漂亮妹子身在青樓,慘遭冷落,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請盡情收看呂氏報道——謝云彎了還是鄧景彎了。

  謝云一看呂定光眼中冒出的八卦之光,瞬間就明白這混球在想什么了,這事靠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只能用男人的方式,拳頭解決。

  呂定光學(xué)著鄧景趴在桌上,任憑謝云拳打腳踢,病號沒力氣,就當(dāng)按摩了。

  打人的氣得不清,被打的滿面春風(fēng),還抬頭問道:“謝兄你會作詩嗎?”

  “那要看什么詩,什么風(fēng)格,你問這干嘛?”

  “我告訴流蘇您是名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天下沒有你不知道的,流蘇不信,說自己唱膩了往日的詩賦,想讓你給她寫幾首風(fēng)格不同的。我都拍胸脯說沒問題,你打夠了嗎?打完就趕緊寫吧,我還等著要去用。”呂定光一手格擋謝云的進攻,另一只手還從桌上拿起一片哈密瓜吃,明顯就是看不起人。

  “寫你妹!”看到紫苒捂著嘴偷笑,謝云徹底爆發(fā)了,你泡妹子,關(guān)我什么事?詩詞歌賦老子會的不少,但都給你,我拿什么討老婆開心?不給,一首都不給!

  “謝兄,你就是我哥,你不給,我以后都沒臉見流蘇了,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眳味ü饽樕蛔?,跪下抱住謝云大腿,狼嚎道。

  你這混球,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掐死你了,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義。

  “就一首,拿著趕緊滾蛋!”謝云氣的渾身哆嗦,面色發(fā)黑。放過著混蛋,他回到案幾前,用手托著下巴,腦海中翻出柳永的《鵲橋仙·屆征途》,沒錯就他了。

  紫苒眼中充滿戲謔,她知道長安紈绔的文學(xué)水平,識字尚可,但寫詩做賦就太為難他們了,比自己都不如,往日寫的詩賦也大多數(shù)狗屁不通。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謝云跟他們混在一起,不見得能寫出什么好東西。

  “先給你們將一個故事,兩百多年前,匈奴肆虐北方,戰(zhàn)亂不休,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當(dāng)時蜀中有一對佳人,從小青梅竹馬,但山河有恙,朝廷征兵,準(zhǔn)備北伐,男孩便帶著家中寶劍,從軍去了,走前告訴女孩等自己回家,但勝利消息傳來,匈奴臣服,男孩卻沒能回家?!?p>  謝云沒有理會感嘆不已的呂定光和鄧景,也沒有在意眼睛通紅的紫苒,低聲吟唱起屆征途。

  柳永夢想中的北伐,北宋一生也沒有完成,只能流連勾瓦之肆,以酒度日,以詞發(fā)泄。

  “屆征途,攜書劍,迢迢匹馬東去。慘離懷,嗟少年易分難聚。佳人方恁繾綣,便忍分鴛侶。當(dāng)媚景,算密意幽歡,盡成輕負(fù)。

  此際寸腸萬緒。慘愁顏、斷魂無語。和淚眼、片時幾番回顧。傷心脈脈誰訴。但黯然凝佇。暮煙寒雨。望秦樓何處。”

  明明一首情詞,鄧綬斷章取義,只看到攜書劍,迢迢匹馬東去,借著酒意,正大聲狂呼要滅盡北方的匈奴。

  紫苒雖然已經(jīng)將詩詞抄寫下來,但口中依舊說道自己不喜歡這首詩,太傷感了,世間為何沒有兩全其美之事?為何少年郎征戰(zhàn)未歸,空留佳人傷神?

  她身處青樓,卻依舊憧憬著自己的少年郎,幻想著那個屬于自己的愛情,這或許就是人性的貪婪。

  沒有鐵血征戰(zhàn),誰能為你守護一方太平,不要責(zé)備少年辜負(fù)愛情,國重于家。

  拿著謄寫好的詞后,剛剛還抱大腿的呂定光轉(zhuǎn)眼就跑的沒影,讓謝云感嘆不已,禽獸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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