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外,一樹林里。
江缺一臉古怪地看著郭靖,“郭兄弟竟然跟來了!”
出城的郭靖不由老臉一紅,尷尬道:“咳咳,我覺得江兄弟你說得對?!?p> 若那群人聰明點(diǎn),或許還能找到通道逃生,畢竟他們沒有毀掉;若是愚蠢至極,多半只能埋骨趙王府了。
“江兄弟,不知接下來你欲何往?”郭靖看了看江缺,有點(diǎn)興奮地問道。
這倒是讓江缺詫異,這老實(shí)人想同行?
想及此,他淡淡道:“游歷天下爾,不外乎行俠仗義殺匪寇,為民除害滅強(qiáng)人!”
“好吧?!惫各鋈?,相比之下他就沒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氣魄——只是一個年輕懵懂的小子。
見此,江缺悄悄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打擊到他了?一代大俠要是就這么沉淪下去,豈不是要被我毀了?”
這哪行!
于是,他又說道:“郭兄弟,你有你的路,不用刻意和我一道,以后你會明白你的使命!”
這席話聽得郭靖有些莫名其妙,疑惑道:“我還有使命?我怎么不知……”
正要思考,江缺擺擺手說道:“好了郭兄弟,現(xiàn)在我要走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大都吧,以你一人之力改變不了什么?!?p> 郭靖鬼使神差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說得對,我還要去嘉興醉仙樓等一場比武,之后我再去找江兄弟你吧!”
若不是半路聽說舍利一事欲湊個熱鬧,之后又被洪七公給忽悠去,他也不至于來到大都。
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江缺知道挺多的,跟在他身邊應(yīng)該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然后再去游歷江湖,回草原去完婚,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江缺緩緩離去,只留一道聲音傳來,“可到臨安府尋我!”
“我知道了?!?p> 郭靖聞言欣喜不已,喃喃道:“江兄弟還真是個好人啊,此前大家絕對都誤會他了!”
……
大都城內(nèi),殘戈斷壁盡顯破敗象,隔幾米就能看到尸體,有金人的,也有江湖武者的,更多的是普通百姓的。
“老叫花子來會會你們!”洪七公一馬當(dāng)先,朝金兵殺去。
沙通天和侯海通下意識地齊齊大喝道:“我們師兄弟二人來戰(zhàn)你!”
廝殺繼續(xù),洪七公翻手一掌降龍十八掌打出,三五招內(nèi)就擊敗那二人,冷聲道:“何苦來此送命?”
沙通天和侯海通頓時面如死灰,若早知洪七公在此,又哪會上來,剛剛那一聲也不過是下意識說的!
而這話,也是趙王府前完顏洪烈對金剛法王、渡真和尚他們說的。
“諸位,你們逃不掉的?!?p> 看著已經(jīng)廝殺出來,并且還成功殺入人群中,已斬殺不少金兵,但也僅此而已,普通的金兵死不死完顏洪烈根本不會在意。
冷冷地看著這些殘存下來的人,這位大金國六王爺終于露出狠辣的笑容,“幾百而入,如今卻只剩你們這幾位,又何苦千里迢迢來此送死?
本王原本不欲與你們?yōu)閿?,但你們這些賤民實(shí)在欺人太甚,本王身為大金王爺又豈容爾等囂張!”
一道道聲音鏗鏘有力,讓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個個面色如土,悔青腸子的心都有了。
密宗剩一人,少林也只剩一人,鐵掌幫也就裘千仞一個了,丐幫也是一個,全真七子倒是都在,但個個身受重傷。
這般損失下,可謂是慘重。
“完顏老賊,廢話少說,不就是廝殺嗎,我等還怕你不成?”裘千仞眼皮一抬,便怒喝道:“技不如人也活該死去?!?p> 其他人也是這般想法,如果被江缺知道,少不得要感謝他們——?dú)愖鍩o異于為國為民了。
“正該如此!”完顏洪烈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很認(rèn)同裘千仞的話,“所以你們輸了,就得死?!?p> 他心中的怒火難以遏制,好好的王府就這么被人破壞了,不氣才怪。
一旁,身負(fù)重傷的渡真和尚陰沉著臉,道:“我少林今后與你大金結(jié)下此仇,定會不死不休!”
“本王只怕你們沒這個機(jī)會。”
詫異地看了渡真和尚一眼,完顏洪烈毫不示弱地道:“自當(dāng)年二帝被虜以來,東京汴梁便淪陷,又經(jīng)偽楚和偽齊盤剝后,現(xiàn)掌握于我大金國手里,你少林地處嵩山,距當(dāng)年的東京似乎也不遠(yuǎn)!”
聞言,渡真和尚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二帝是誰他還是知道的,當(dāng)年的徽宗、欽宗二人爾!
少林正因此而封山不外顯露風(fēng)名,生怕被金人惦記上——要知道,當(dāng)時在那片土地上金人扶持了偽楚和偽齊兩個政權(quán),后這兩個政權(quán)都是羸弱不堪之輩,金人便自己接管了。
“趙王,當(dāng)真要將我等置之死地不成?”丘處機(jī)陰沉著臉站出來,冷不丁地問道:“當(dāng)初你大金國還將我全真教立為國教,你……”
他還想繼續(xù)說點(diǎn)氣憤的話發(fā)泄,卻被完顏洪烈打斷了,“等等,丘道長飯可以亂吃,但話咱們得說清楚,你也知道我大金國將全真教立為國教啊,本王是這般待你們的,可你們又是怎么待本王的?
分離夫妻,奪人子嗣,又大鬧王府,還欲滅本王于混亂中,此等破滅人倫,敗壞綱常道理之事,也就你全真教做得出來。
本王待你們不薄,爾等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不提全真教倒還好,一提起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事沒發(fā)的時候他上書金國皇帝立全真為國教,允其自由傳教,甚至丘處機(jī)在王府里也是好酒好菜招待著,不敢怠慢分毫,可這些人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害他不淺,豈能容忍!
惹了一身騷,馬鈺氣得老臉發(fā)黑,怒吼道:“完顏洪烈,休得胡言亂語攪動是非,那楊康本是楊家英雄的后人,你卻讓其認(rèn)賊作父,其心可誅也!”
他欲影響楊康以求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大軍是楊康在操縱,只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個冷冷的字:“殺!”
楊康面色發(fā)冷,又道:“爾等擅闖王府,罪不可恕,當(dāng)施以極刑!”
朝身邊的金兵一揮手,一群人便沖了上去,哪怕是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要將這些混蛋留下。
可對于全真七子、渡真和尚他們而言,更大的危機(jī)臨近,不甘和落寞印在臉上,似乎正應(yīng)了那句話:何苦來此送命?——不遠(yuǎn)千里而來,不送命送什么?
孤情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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