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每年都會開門選徒,只是這個選擇方式,和雙喜想象中的,好像有那么一點兒不一樣。
首先不一樣的一點是,這個道宗本身居然并不是一個宗門,而是許多個小宗門合并而成,各個獨立,卻也相互兼容。
關于這個的說法有很多,雙喜也沒有找到一個比較靠譜的說法,不過在外面晃蕩了半天,雙喜倒是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傳言,這道宗和別的宗門不同,里面會收一些妖族作為弟子,相傳,那鳳陽山的峰主便是一個妖修大能,她的手上有一枚鎮(zhèn)峰的寶貝,是傳說中的金烏一族的蛋殼打造而成的。
金烏,蛋殼……
雙喜瞇了瞇眼睛,總算明白了為什么烏余澤沒想著回妖族那邊,而奔著那人族開的宗門而去了。
雖然說那宗門當中有妖修,但是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互相之間要是說沒有什么沖突那是不可能的。
雙喜轉喲了一圈在回來,便忍不住偷偷的瞄烏余澤了。
而烏余澤最近一直出于修煉的狀態(tài),一副不問世事的淡定樣子,被雙喜這樣看著也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最后她還是一個人忍住,湊過去把今天聽說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你真的是為了那個金烏的蛋殼去的嗎?”
大公雞抬眼看了雙喜一眼,那眼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鄙視的味道。
“外面的那些東西你還是當故事聽聽就好了,或者,你還是不要出去亂晃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練習一下那些動作,別想那些有的沒得。”
雙喜撇了撇嘴,繼續(xù)練習動作,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湊了過來。
“那個真的不是為了人家的鎮(zhèn)峰之寶嗎?沒事兒,你和我說說,我們倆肯定是一伙兒的,你和我說說,日后我沒準兒還能幫上忙呢。”
雙喜大眼睛眨啊眨的,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兒。
烏余澤被雙喜弄得也有些無語了,想了想,還是說道。
“那并不是什么金烏的蛋殼,只是我的祖先,也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鴕鳥的蛋殼。”
“我那祖先她曾經(jīng)和那位峰主有舊,算得上是年幼的時候有過一段養(yǎng)育之恩?!?p>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這段恩情徹底斷絕了。
雙喜眼睛眨了眨,神情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什么嘛,居然不是金烏的蛋殼。
不過轉念一想,雙喜又在這其中看出了一些貓膩。
“你那祖先的蛋殼,那蛋殼怎么會被那人拿去煉器的?不是都說妖類喜歡吃掉自己的蛋殼嗎?”
烏余澤再次被雙喜弄得無語了。
“那種東西誰會吃,都說了你不要去聽那些有的沒得東西,原本你就不聰明,這會讓更笨了好嗎?”
被這么說雙喜也不生氣,知道自己又小白了一回也不糾結,只是不是很明白的問道。
“既然沒用,那那位峰主為什么要把蛋殼加入到煉器當中去?”
“誰告訴你沒用了?妖類的蛋殼本身便是一個很好的煉器材料,越是強大的妖類產(chǎn)下的蛋越是如此。”
“不過,這其中確實有一些陰差陽錯?!?p> 雙喜眼睛亮晶晶,烏余澤么辦法,還是給她講了這一段的往事。
“我那祖先的父母比較有來頭,母親是一只青鸞,雖然血統(tǒng)并不純正,但是卻也是非常難得的血脈了?!?p> “至于父輩,則是一只金雕,血統(tǒng)算不上有多好,但是實力卻很強?!?p> “兩位結合下生下了三枚蛋,但是在孵蛋的時候,金雕看上了別的鳥兒,又和別的鳥兒抱了窩,那青鸞當然是不愿意的,便和金雕拆伙了?!?p> “原本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在妖族當中,有些妖想要一個相伴終生的伴侶,當然也有的妖一直準守自身的本能,到了發(fā)情的時候就去找實力相當又看的順眼的妖誕下子嗣,把孩子撫養(yǎng)到成年之后,便可以拆伙各過各的。”
“那青鸞和金雕便是這類的妖族,但是像是金雕這種在孵蛋的時候就另找的還是少數(shù),青鸞一生氣,就帶著一枚蛋直接離開了?!?p> “那青鸞帶走的蛋便是繼承了她自身血脈的,剩下的那兩枚蛋的氣息就駁雜了一些,金雕是個雄獸,再加上自己又找了一個鳥,那鳥也有了蛋,便不怎么想要這兩個一看資質就不怎么好的蛋了?!?p> “因此,這金雕便把這兩枚蛋送給了他們族的長老?!?p> “也算是比較巧,那峰主當時還并不是峰主,在一次游歷當中幫助了金雕一族,長老感激她的幫助,便讓她挑選了一枚蛋帶走?!?p> “被送到長老那邊的蛋要么便是父母不想要了的,要么便是父母都死了的,因此送蛋這件事情便很順利的通過了,而那峰主挑選走的,便是我那個祖先。”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青鸞和那金雕不知道那個身上居然會有早就失去蹤跡的金烏的血脈,并且在某個機緣巧合下,還在蛋中的祖先居然被激發(fā)了這已經(jīng)異常稀薄的血脈,讓蛋蛋經(jīng)歷了第二次淬煉?!?p> “一開始這蛋的變化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視和覬覦的,不過峰主還是把祖先保護的很好?!?p> “只是后來祖先出生后,這樣的期許便變了。”
當年的事情在傳承當中只是一些片段而已,甚至有一些,還是其他人告訴給那個不知名的祖先的。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說不清楚,烏余澤知道的也很是片面,而傳承當中為什么會留下這些,還是因為和那祖先的遺言有關。
這些烏余澤都沒說,只是看了遺言雙喜,然后來了一個總結。
“總之,那峰主和我們沒關系,當年的恩恩怨怨已經(jīng)過去了,我那祖先最后和那峰主也沒什么恩情可言了,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選擇去道宗,也和那峰主沒什么關系?!?p> 雙喜委屈,這明明有個大瓜可以吃,但是很顯然,烏余澤已經(jīng)不打算在說下去了。
“不是,你這樣事情只講了一半,那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