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越害怕碰到誰就偏偏碰到誰?!?p> 李天樂只能硬著頭皮跟薛闖寒暄幾句。
“薛大哥,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現(xiàn)在過得還挺好的吧?”
“我總不是這樣,現(xiàn)在是過得還不錯,就是以前跟我混的一個小弟跟我發(fā)生了一點矛盾就走了,惹得我心焦?!?p> “真沒想到薛大哥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吶!區(qū)區(qū)一個小弟離開了還要出來找?!?p> “兄弟你真會說笑,我哪里有這么好的心腸,你是不知道實際情況?。 ?p> 于是,薛闖把自己是如何跟小弟矛盾,小弟是怎樣懷著恨意走的,臨走之前還叫薛闖身邊的人傳個話,說是他打算去官府揭發(fā)薛闖參與藏官銀的事。
“這么一說的話你豈不是已經(jīng)有些身犯險境之中了?”
“險境不險境的我倒不在意,就是怕那個傻小子真的跑去舉報了,到時候官府那群不干實事的跑來薛家堡抓人就不好了。我也不想連累我那幫兄弟。”
“所以你這是……?”
“所以我就出來了呀!順便找找我那個小兄弟,叫他不要沖動啊!”
李天樂搞清楚事情之后,就拉上他一起走,“多個人多點主意,他又是道上混的,沒準能幫上大忙呢!”
“薛大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請你幫忙我打理打理店吧!不瞞你說,我準備再開一家飯店,正好缺個掌事的人,你又有號召力和領導才能,正是不二人選呀!”
“哈哈!難得兄弟你看得起我,我定當全力以赴,幫你打理好生意的,先避過這一段的風頭再說?!?p> “那是最好不過了。走,我做東,請你去大吃一餐?!?p> 走,咱們兄弟去喝一杯。”
特意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小店喝的酒,酒過三巡,兩個人聊的特別投緣。
“哎呀!壞了大事了,光顧著喝酒,正事都搞忘了。”
李天樂如夢初醒。
“兄弟你還有什么事要去處理嗎?”
“我得去趟衙門,今天可是三月初五??!”
“三月初五有什么問題嗎?”
“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走了?!?p> 李天樂拎起行李就要離開。
“哎……等等我呀!捎上我一起唄!”
“我說薛大哥?。∧闶遣皇呛染坪群苛??我這是去衙門??!你躲著他們還來不及呢!沒事還送上門去?!?p> “對哦!那我是不能去,那行,我先去找找我那個走了的小弟小雷,晚點再去秋合街上跟你匯合,你自己路上當心點哈!”
來到衙門,案子已經(jīng)開始審了,看著跪在堂下狼狽憔悴的趙大哥,李天樂難過極了。
“堂下犯人,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被邱如意臨時拉過去湊人數(shù)幫忙運私鹽的嘍?在這之前你并不知道這批私鹽從哪里來?”
“大人??!我不是不知道私鹽是從哪里來,我是壓根都不知道他讓我運的就是私鹽,我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大米,因為以前邱如意也讓我?guī)兔\過大米,誰知道……”
“趙廷軒,你說的可是實情?”
“大人吶!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請大人明鑒?!?p> “旁邊的共犯謝天賜,你可知實情?”
“大人吶!小人確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窍氤弥昵岸鄴挈c錢幣貼補一下家用,哪里想到船里面運的是私鹽??!小人一介草民,沒見過什么世面,膽子那么小,哪里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謝天賜眼淚都快出來了。
“大人,草民冤枉啊!”
“大人,小的也冤枉??!”
兩個人叫屈的聲音不絕于耳。
“大人,趙廷軒確實是冤枉的,我可以給他作證?!?p> “哦?堂下何人?”
“小民李韜然,臘月二十四,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我跟趙廷軒大哥一起呢!就有個人過來把他叫走了,說是要一起喝酒去。那個人正是邱如意?!?p> “你敢肯定是邱如意臨時叫走趙廷軒的?”
“大人,我非常確定,因為那天還發(fā)生了特別的事情,所以我就記得特別清楚?!?p> “那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就另有蹊蹺了,容本官再想想?!?p> “大人,小人敢肯定,趙廷軒是被冤枉的,因為在他遇到邱如意之前,一直就跟我待在一起?!?p> “是這樣的嗎?”
“對,他們一家都跟我住在唐朝飯店,在場的應該有很多都光顧過我們的小店,可能會認識趙廷軒?!?p> “嗯,本官知情了,那今天先審到這里,師爺,都記下了嗎?”
“已經(jīng)記錄在案了,大人?!?p> “好,那今天就退堂吧!”
趙廷軒就這樣被帶下去了,李天樂也松了口氣,好歹他把自己知道的實情都說出來了,趙大哥也沒有當場就定罪。這就行了。“走,回家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