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哥出事
季宸遠聽了挑了挑眉:好神奇啊,他怎么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p> 季清月見她爹皺著眉頭深思的模樣,忍不住好笑,便建議道:“爹,不如你回去好好翻翻那些雜書,你的書可不少,指不定就有什么神仙故事里提到這個?!?p> “其實我也覺得很神奇,但既然能用,為什么不用,就把它當成一個工具就可以了唄,就像種地需要鋤頭,你寫字需要毛筆一樣,大家都是工具,這么想想是不是沒那么神奇了?”
“嗯,也是,這個世界本什么都有可能,只是我見識太少?!奔惧愤h意外的不再糾結,而是摸了摸胡子,一副淡定的模樣。
季清月:“嘿嘿,爹,你胸襟真開闊?!?p> 季宸遠真不在乎她這個,只是叮囑她一定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引人注意。
如果季宸遠知道季清月手上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儲物袋,而是一個神奇的空間,估計就不會這么淡定了。
他也是被季清月的解釋給拐偏了。
“爹,我們買點包子吧,我好餓,弟妹在家里肯定也沒吃的?!甭愤^包子鋪的時候季清月忍不住開口。
她還沒有忘記奕風和清寧渴望包子的模樣,何況她跟季宸遠早上起就沒吃東西,這會兒都快午時了,餓得慌。
“好,爹去買。”
季清月發(fā)現(xiàn),來了鎮(zhèn)上后,季宸遠就不讓她單獨走,無論是做什么,都是他在前,一直以保護著的姿態(tài)。
季清月想不通為什么,但好在回了村子他就不束著她了,她也就只當他太過關心才會這樣。
“爹,買二十個,四個肉包,十六個菜包?!?p> 季清月補了一句。
“嗯?!奔惧愤h快速去包子鋪買了回來。
兩人一人吃了四個包子才停下,季清月把剩下的十二個包子放進空間里,“爹,我們快去城頭找老鄧叔吧,回去我們還要整理老宅呢。”
“我叫了你堂伯他們先幫著把老宅收拾了,用不著你,你不是想去丁大夫那里學醫(yī)嗎?可不要半途而廢,但也不要太辛苦。”季宸遠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心疼的態(tài)度讓季清月有些好笑。
“爹,我知道了?!奔厩逶卤е惧愤h的胳膊撒嬌。
季宸遠準備得這么充分,她確實有更多時間去做事。
到了城角,許多村子里的人都回來了,季清月他們運氣好,不用等就開往回走。
他們一坐上來,就有人八卦地問:“宸遠啊,聽說你們分家了?”
“嗯,我們家孩子太多,住在一起太鬧,我也喜歡自己生活的感覺,便做主分了家。”季宸遠態(tài)度直白,語氣平靜,反而給人一種尊敬的感覺。
“那你以后一個男人在家,帶幾個孩子可不方便?!庇写鍕D試探地開口。
季宸遠只當聽不出對方的深意,輕輕一笑,“我家囡囡很乖,把我們照顧得很好?!?p> “這你可想差了,女兒現(xiàn)在再怎么勤快,以后還不是要嫁出去的,還是媳婦兒好,不僅可以照顧你,家里的事情也一把手收拾了,總比外人好,你說是不是。”那大娘意有所指。
“您說得對,我確實應該買個下人回來,什么事都能做,比那媳婦兒還能干,最關鍵是比娶媳婦兒便宜,您老說呢?”
那婦人一噎,生氣了:“我這是為你好,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
“不好意思,我對娶妻不感興趣?!奔惧愤h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孫大娘一聽,這就是拒絕她的話啊,一時也有些訕訕,嘀咕了兩句,見沒人搭理,也只得閉嘴。
一路上無言,很快就到了村口。
“清月!爹!”
“小風,你怎么來了?”老遠聽到季奕風的聲音,季清月忙從驢車上跳下來,季奕風直接急沖沖地沖進她的懷里。
季奕風站穩(wěn)后,氣喘吁吁地說:“清月,爹,大哥回……回來了,出……出事了?!?p> “大哥?”季清月還沒反應過來。
季宸遠開口攔下季奕風的話:“我們先回去?!?p> 村口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季宸遠給了老鄧叔路費,隨后三人急沖沖地趕回家。
三人一到家就看到躺在床上渾身是血的男子。
“怎么送到老宅來了?”季清月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怒氣,這人明顯就是外傷,若是感染了怎么辦?
季奕風一聽這話,忍不住控訴道:“奶不讓我們送大哥進門,我們看大哥實在是流血太多,所以只能往老宅送,清月,奶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下次非要懲罰她家的小黃?!?p> 小黃是季劉氏養(yǎng)的母雞,因為能生蛋,平時十分看重。
季清月聞言瞬間氣急,這季劉氏未免也太過冷血了,親孫子受傷了竟然直接把人趕出來,還有比她更冷漠的人嗎?
“真是太過分了,以后季劉氏敢上我家門,我打斷她的腿!”
季清寧被季清月的豪言壯語嚇到了。
倒是季奕風跟著煞有其事地點頭,還跑回去關院門。
“爹,你去找丁大夫過來,記得多拿點包扎傷口的布?!?p> 季宸遠看了一眼心急的女兒,了解她會醫(yī)術,沒多言,轉身便大步離去。
季清寧這會兒才顫顫巍巍地拉住季清月的袖子,小聲嗚咽:“姐……姐,大哥不會死吧?我不要大哥死?!?p> “放心,不會的?!奔厩逶抡伊私杩谧尲厩鍖幊鋈ィ瑳]有聽清她小聲的話:“可是另外一間屋子還有一個人也受傷了呢。”
季清月等屋子里只剩一個人,直接從空間里拿出急救箱。
她俯身湊近青年,注意到他嘴角邊也有吐過血的痕跡,一看便是受了內傷。
果然,他拉開青年的衣服一看,身上竟有多處傷痕,最嚴重的便是腹部那一道傷口。
若非緊急包扎止血過,估計血早就流光了。
注意到季弈然身體自動處于防備狀態(tài),她忙開口:
“大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季弈然迷迷糊糊聽到大妹的聲音,輕輕呻吟了一聲,張口說了什么,只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如同母親的手,很是熟悉,他全身一放松,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