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單獨立下營寨,還能自己決定訓(xùn)練科目和制定訓(xùn)練進度,對于趙俊生來說,這可以說萬度歸對他充分的放權(quán)了,不過他也知道不只是萬度歸,就是其他各鎮(zhèn)鎮(zhèn)將和北魏軍方大佬們都沒有把這些從各地抽調(diào)而來的郡兵當一回事。
不當一回事也沒什么,趙俊生根本不在意,如果萬度歸對他這支輜重兵寄予厚望,那才讓他感覺鴨梨很大,現(xiàn)在這樣正好,他有著充分的自主權(quán)對這支輜重兵進行改造。
他從牙帳出來,看見花木蘭等在不遠處,走過去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兩人這才分開。
趙俊生當即趕回去與呂玄伯和裴進等人匯合,吃完飯之后帶著所有人趕著馬車前往鎮(zhèn)戍軍大營旁邊的輜重兵營地駐扎。
輜重兵的營地比鎮(zhèn)戍軍營地小了許多,畢竟加上他帶來的人也只有一千兩百人。
營地內(nèi)亂七八糟的,一頂頂營帳扎得沒有一絲規(guī)律,毫無章法,馬車和一些糧食、物資堆得到處都是,一些輜重兵或坐在草地上閑聊,或躺在地上曬著太陽,還有一些營帳內(nèi)傳出肆無忌憚的猥瑣大笑聲。
許多人看見趙俊生一行人從外面走進來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對他們這些人指指點點,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人在議論他們的裝備齊全和精良。
趙俊生騎在馬背上行走在營地中間看著這一幕幕也不惱怒,對裴進招了招手吩咐道:“看見營地最里面靠近金陵山腳下位置沒有?派人在那兒扎下牙帳,在大帳前豎起牙旗,把我們的營帳扎在牙帳左側(cè)山腳下,營帳要扎的整齊、牢固!”
“是!”
隊伍走到制定位置之后,裴進開始安排兵卒們干活,趙俊生又對呂玄伯吩咐道:“給你個機會,是否愿意做本官的親兵隊長?”
呂玄伯搖頭道:“少爺,屬下只是隨從,親兵隊長是要帶兵的,屬下在這方面并不擅長,還是不耽擱少爺?shù)拇笫铝?!?p> “那行,隨從就隨從吧,記得要貼身護衛(wèi)!”趙俊生也不勉強,說道:“你去從我們帶來的人當中挑選一百個身體健壯、老實、平日里操練時認真刻苦的兵卒過來!”
“是!”
呂玄伯很快把人挑選出來帶到了趙俊生面前,趙俊生從這一百人當中挑選了三十個兵卒做親衛(wèi),待遇自然要比其他兵卒要高,他發(fā)現(xiàn)這三十個兵卒之中有一人長得特別壯士,除了拿著一桿長矛之外,身后腰帶上插著兩柄大斧,若不是這人長得一副老實巴交的相貌,趙俊生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李逵的祖宗,他此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伍中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你叫什么?”趙俊生走到這人面前問道。
此人抱拳道甕聲道:“回營頭,小人叫李寶!”
“家主哪里?”
“鄢陵!”
趙俊生指了指他后腰上插著的兩桿斧頭問道:“這是你的兵器?”
李寶咧嘴一笑,回答道:“不是,小人以砍柴為生,這兩桿斧頭就是用來砍柴的,平日里在山上砍柴時若遇上獅虎,也能搏上一搏,殺了賣掉能得一筆錢財也算是運氣好了!”
趙俊生簡直無語,忍不住罵道:“我++,你能搏獅虎了還砍個屁的柴啊,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壞了?從今以后,你跟在本官身邊擔任親兵隊長,這些人從現(xiàn)在起就是你的手下,本官讓你揍誰你就帶著他們揍誰,本官讓你殺誰你們就殺誰,聽到?jīng)]有?”
李寶撓了撓腦袋問道:“能吃飽不?”
趙俊生臉色肌肉抖了幾抖,“本官哪一頓沒有讓你們吃飽過?”
“別人吃飽了,小人沒吃飽!”
“你個夯貨就知道吃,日后本官讓你每頓都吃得撐死!”
李寶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那敢情好,既如此,這親兵隊長小人當了!”
敢情好像是老子求你當親兵隊長一樣!趙俊生氣得牙直癢癢,他恨不得掐死這家伙。
趙俊生又對剩下的七十個兵卒道:“這些日子本官教你們操練之法,你們都學(xué)會了吧?”
七十個人整齊的回答:“學(xué)會了!”
“很好!”趙俊生點頭,“就在剛才,將軍已任命我為全軍輜重兵都尉,這里所有人都歸本官統(tǒng)轄,明日本官就要好好操練他們,你們這些人就是操練他們的人,給本官記住了,這些日子本官是怎么操練你們的,你們就怎么操練他們,誰若是不聽話,就給老子狠狠揍,揍得他們服服帖帖為止,聽明白了嗎?”
“明白!”
此時在鎮(zhèn)戍軍營地賀賴超的營帳內(nèi),賀賴超鐵青著臉坐在主位上,賀若廷和其他五個幢主站在兩側(cè)。
賀若廷抱拳道:“司馬,萬度歸今日實在是欺人太甚,他以為是皇帝的侍衛(wèi)出身就可以對我們這些人呼來喝去,就可以隨意斬殺我等?我等要么只能屈服,要么就必須跟他對抗到底!”
賀賴超沉聲道:“萬度歸畢竟是鎮(zhèn)將,有名義上的大權(quán),如今又有三棵墻頭草倒向了他,我們不能跟他硬頂了,只能想其他辦法來跟他周旋!本將是軍司馬,這軍事操練本就在本將的職權(quán)范圍之內(nèi),即便他要強行讓兵卒們進行騎射騎戰(zhàn)相關(guān)節(jié)目的操練也必須要由本將軍來執(zhí)行,朝廷為何派本將來當任軍司馬,而不是讓他自己任命,就是想要讓本將對他進行牽制,他畢竟是漢人,不能讓他在懷朔鎮(zhèn)一手遮天!”
其他幾個幢將互相看了看,有人又對賀賴超增加了一些信心,但也有人持懷疑觀念,賀賴超能否斗得多萬度歸?若是斗不過,繼續(xù)跟著賀賴超豈不是會遭到萬度歸的打壓?
賀若廷問道:“不知將軍打算怎么對付萬度歸?他若三日后強行讓兵卒們進行騎戰(zhàn)騎射之法相關(guān)科目的操練,將軍是沒辦法反對的,他是主將,是最高指揮,他若下令大軍執(zhí)行某個戰(zhàn)法,而兵卒們卻不會,這個責(zé)任卻是要由將軍來承擔的!”
賀賴超冷笑一聲:“他自己惹了一身騷,還想在這營中坐得安穩(wěn)?本將就給他來一道菜開開胃,你親自去對面營地告訴平陽王,就說他的外甥尸突朗哥被萬度歸砍了腦袋,我倒要看看他萬度歸要怎么應(yīng)對平陽王的怒火!”
最后的煙屁股
感謝幕落煙澀飄絮落幕裊裊伊人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