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繡疑惑的看了司徒楚思一眼,搖搖頭:“不啊,奴婢已經(jīng)和店家說好了,一會到了時候,會有廚子送午膳上來的,娘娘放心!”。
司徒楚思一時沒能領(lǐng)會蝶繡說的廚子其實指的是從別院里帶過來的廚子,只一心以為,這茶樓還有灶臺可以做飯呢!
雖然詫異了一下,但是看蝶繡說的肯定,司徒楚思也就沒再問了。
只是對她們招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坐著歇歇腳吧,跟著我一起吃點喝點,這還不知道那班人要什么時候才能到呢!”。
蝶繡眨眨眼,看了看司徒楚思之后,一馬當(dāng)先的尋了個位置坐下了。
花繡倒是有些猶豫,畢竟身份這種東西像她們這樣伺候人的人是要時刻牢記在心里的,所以和主子同坐同吃什么的,比較挑戰(zhàn)她的一直以來遵守的規(guī)矩。
司徒楚思只一眼就能知道花繡在想什么,擺了擺手:“行啦,這包廂里也沒別人,不用那么講究,這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呢,不累么?坐著吧!”。
她都再三說了,花繡也不好意思不坐,只能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過也沒敢坐實,就那么挨著半邊坐了。
司徒楚思也知道花繡有時候犟脾氣的很,所以對她如此作為也沒有說什么,反正好歹是坐下了么。
蝶繡倒是一直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坐在那里嘰嘰喳喳的與司徒楚思說起了有關(guān)鳳梓七皇子以及天沼太子爺?shù)陌素粤似饋怼?p> 不過畢竟是他國人,司徒楚思聽來聽去,聽的最多的也只有些關(guān)于他們的好話。
比方說什么鳳梓的七皇子長得風(fēng)流倜儻啊,性格又超好,只是人卻可憐的很,本是鳳梓原配皇后所生的嫡子,卻被一個寵妃生的四皇子壓的抬不起頭。
蝶繡還很憤慨的與司徒楚思說,聽說那鳳梓的四皇子是個草包皇子,可就因為皇上喜歡寵妃,便因為寵妃生的四皇子一直將才華橫溢的七皇子放養(yǎng)在外。
再比方說什么,天沼的太子殿下風(fēng)神俊朗,雖然性格看著有點冷,但是絕對是個面冷內(nèi)熱的好人什么的。
司徒楚思默默的聽著,對于蝶繡這種夸男人都能想出好些個不同的形容詞表示很震驚。
直到司徒楚思見蝶繡說的嘴巴都干了,遞過去一杯水,這才打斷她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蝶繡咕嚕咕嚕的灌了一杯水,正想要再接著說呢,突然就聽外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司徒楚思也聽見了,忍不住探頭一看,就見城內(nèi)一隊穿著官服的人帶著兩隊侍衛(wèi)迎著一行人從遠處緩慢的打馬而來。
這一行人中,最顯眼的就是前方一白一黑兩匹寶馬上的兩個少年了。
那兩人中,騎白馬的人正與身側(cè)的一位官員說著話,那笑容,在陽光下顯得十分的晃眼。
然而,司徒楚思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騎黑馬的少年身上。
也不知道是太詫異,還是因為驟然見到熟悉的人有些怔愣,司徒楚思一恍惚,依著窗戶的手一松,手里的帕子飄飄揚揚的就掉了下去,正好落在那少年眼前。
那人驀然抬起頭來,正正與司徒楚思對上了眼。
兩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竟然是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