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午后,冷冷清清的,路上沒幾個人!
程穆去到咖啡館的時候,衛(wèi)清河還沒來,他點了一杯美式,就坐在沙發(fā)里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的枯樹被風吹的一下一下的偏過頭。
看著看著,就看到了衛(wèi)清河,他站在樹下,似乎是覺得冷,不住的跺著腳,把手放在嘴上哈氣。
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他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配了一個灰藍色的圍巾,整個人顯得特青春,但程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打扮看著都冷。
看樣子他似乎是在等人,程穆想了想,估計不是在等自己,他自認為自己的魅力,還沒有到能讓衛(wèi)清河這樣付出的地步。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一個女人朝著他走了過去,兩個人說了什么話,看樣子情緒都不太對,衛(wèi)清河似乎有些不高興,臉上的寒氣直叫這冬天都汗顏!
女人好像也生氣了,抬起腳朝著他小腿踹了一下,那看起來最起碼也有八厘米的高跟鞋直接成了兇器,疼的衛(wèi)清河抱著腿在地上蹲了半天!
女人踢完就走了,程穆莫名的慶幸起來,原來長善真的還挺溫柔的,最起碼她每次激動的時候都只會伸著手給他后背一巴掌,就算是生氣了,也只是來一句“放肆”,不疼不癢的,和那高跟鞋比起來,真是好的太多了。
這么想著,突然對衛(wèi)清河心疼起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自己突然就滿足了!
于是招招手,把服務生叫過來,飲品單從上看到下,選了一個最貴的給他。
服務生剛離開,衛(wèi)清河就笑著走了進來,看起來表演能力還挺強,但程穆明顯的不想放過他,一邊看著衛(wèi)清河往下脫大衣,一邊說,“那誰呀?”
衛(wèi)清河不解,“什么誰???”
“就剛剛,踢你的那個?女朋友啊?”
衛(wèi)清河恍然大悟,隨后坐下說,“你說她???一個朋友,老公跑了,找我來撒氣來了!還女朋友,我找女朋友才不找這樣的……”
既然不是女朋友,程穆也不打算再落井下石了,畢竟還是正事重要,“上次那女的,事情可能黃了,你記得處理一下,或者找個人代替了,然后,你再給我找一個案子!”
不說那單生意還好,說完,衛(wèi)清河差一點跳起來,引得那服務生警惕的看著他們,生怕兩個人打起來,打破了什么東西。
衛(wèi)清河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注意形象,深吸一口氣坐下來,才說,“程子,不是我說你???雖然這次是我要你來幫忙的,你放人家鴿子這事我就不說了,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說,誰沒點事呢對吧,可人家客戶都給你打電話了,說你兩句你就鳥悄的聽著,你居然還回懟人家,你可真是給我長面子啊?我被她指名道姓的罵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嘛?我差點被罵吐你知道吧?”
程穆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過分了,雖然看不上那女的是一方面,但回懟過去這事也確實是欠考慮了!
所以,只是靜靜的聽著衛(wèi)清河說完,才開口,“最后一次,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衛(wèi)清河瞪他,“我記得上次你就這么說了,還是發(fā)誓和我說的……”
真是一提到這個就來氣,他的一世英名估計都要被程穆一個人給敗完了,“你知道,現(xiàn)在因為你一個人,我的信譽度那是直線的下降,估計你再這樣來兩次,我可能就要去要飯了?!?p> 程穆?lián)u搖頭,“不行,要飯?zhí)淞?,你不行?!?p> 衛(wèi)清河伸伸胳膊,真想給他一拳,可誰又讓程穆是他們那些人里業(yè)務能力最強的呢?雖然嘴毒點,但很多事情,還真的就得他。
衛(wèi)清河瞪了他一眼,真是氣得不知道要說什么,“一次,我就再給你這一次的機會,再有下次,我們就分道揚鑣,不他媽過了!”
程穆打趣他,“離婚?”
衛(wèi)清河憤怒的點頭,“離,必須得離,和你過不下去了,太欺負人了這是?!?p> 正說著,那送飲品過來的服務生差點被嚇得把手中的托盤扔掉,說請慢用的時候,聲音都是在打顫的。
衛(wèi)清河好笑不笑的又朝著服務生加了一句話,“沒辦法,這婚必須得離,誰讓他背叛我了?!?p> 服務生不知所措的點點頭,“是得離,背叛不能忍。”
說著就離開了,程穆好像聽到他去發(fā)微信語音了。
他不怪他,正常人見到他們都會覺得他們倆有病吧?
還離婚?
民政局能讓你倆領(lǐng)證都是神仙。
不過損也損了,打趣也打趣了,衛(wèi)清河也正經(jīng)了起來,試探性的說,“我這邊吧,客戶到有,但和你那要求的也不一樣啊,要我說,你就給那女的打個電話,認個錯,畢竟她們要的人,能力要求還挺高!”
但他知道,這話說了也是白說,程穆的脾氣他又不是沒體會過,第一次見面,自己就差點了他胳膊下的亡魂!
果然,程穆頭都沒抬的說,“我當時說的都是實話,那男的本來也不是他老公,她這上綱上線的,還不是心虛!”
衛(wèi)清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要是有一天你被餓死,可別說我不管你,咱倆合作這么多年,我可是仁至義盡了?!?p> “你要是真仁至義盡,還能把我餓死?”
衛(wèi)清河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和程穆認識了這么多年,有些事情,程穆不說,他也從沒問過,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是那些天真的小孩,想要朋友之間坦誠相待的。
可他突然有些好奇,“咱倆合作這么久了,也算是心有靈犀的吧,我從沒問過,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為的是什么,你今天給我一個準話,不會是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他記得,自己和程穆在達成合作之前,程穆就提了自己的要求——客戶必須是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年紀在四十歲到六十歲之間,最好是本市的。
這要求,怎么聽起來都不像是正常人會提的。
程穆抬起頭,絲毫沒把他的疑惑放在心上,“要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我還能讓你在這喝咖啡?”
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理。
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不能直接和自己提,偷偷摸摸的去做不是更好嗎?
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瞥了一眼距離他們很遠的服務生,問了一句,“程穆,你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這么多年沒見他交過女朋友,會不會……
程穆打算他的非非之想,“什么癖好?戀叔?我要真有那個癖好,還能放過你!”
“那你……”
程穆知道他的擔心,“放心吧,我只是找個人而已!不做什么的!”
衛(wèi)清河拍拍胸脯,希望他說的是真話。
雖然他去過幾次拘留所,但那也只是小打小鬧,那些大的犯罪的事情,他可是不敢碰的。
……
家里還有一個定時炸彈,程穆和衛(wèi)清河見過面之后,沒敢多耽擱,直接回了家。
剛走到樓下摁了電梯,衛(wèi)清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靠,真是說曹操曹操就來,你猜我剛才接了誰的電話?”
程穆想了想衛(wèi)清河同他一頓吐槽的那些人,搖了搖頭,“你提了那么多個曹操,我哪知道是哪個!”
衛(wèi)清河神神秘秘的小聲說,“是被你懟的那個女人,你猜她找我干什么?”
程穆有預感,這個電話和自己有關(guān)系,否則衛(wèi)清河也不會因為她打了電話,就來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衛(wèi)清河說,“她打電話,讓我找你,她打算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