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不該弄臟公子的帕子!”
程雪宜小心翼翼,商景昀眉間的落寂更加濃重了。
“景一,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個,一邊遞帕子一邊嫌棄你的偽君子?”
程雪宜懊惱自己說錯話了,忙否認“公子誤會了,景一不是那個,意思!”
明明是自己親口認定公子是在氣自己弄臟他遞過來的帕子的!
現(xiàn)在來說不是那個意思,有哪個會相信?
程雪宜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辯解太牽強無力,聲音漸次低下去,最后幾近無。
商景昀苦笑道“你又何必亂找借口。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個為了滿足自己特殊愛好,設計騙人自由,且意圖隨時下手,毀你清白的混蛋!”
“……公子,你,你……”商景昀的畫風變化太快,程雪宜遲頓的大腦在連蒙帶驚下連舌頭都支配不利索,一句話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景一,景一……絕不敢這么想的!”
“是不敢想,并不是沒想過,對吧?”
明明是一句置問的話,程雪宜愣是聽出了委屈。
她覺得自己定然是困迷糊了。
晃了晃腦袋,眼皮子不僅沒有松快的感覺,眼前倒出現(xiàn)了一杯茶。
茶杯上一只修長典雅的手色如潤玉,瞧著似曾相識。順著手往上,是極為熟悉的素色錦衣袖子,再向上,線條明淅的喉節(jié),棱角精致的下巴,再往上……
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猛撞入眼瞳,驚得程雪宜心口砰砰跳,害得她連拍著胸口,喘幾口大氣。
商景昀見狀嘆了口氣,將茶杯又往前遞了遞‘都心虛成這樣了,喝口茶壓壓驚!’
瓷質(zhì)茶杯貼在唇上,觸感真實的令人膽寒。
程雪宜不敢去看商景昀那雙清亮卻無底的眼,滑動著喉頭將慌亂同著口水吞咽下肚才總算沒有做出太過傻氣的舉動,只是接過了商景昀手中的杯子。
茶,是趙春蘭一早沏好,現(xiàn)下正是適口的時候。
程雪宜抿了兩口,僵掉的大腦與干跳的心臟總算得些許安撫,滋潤。
“多謝公子”她放下茶杯,看起來有些誠惶誠恐。
商景昀“這下想清楚,你錯在哪里了嗎?”
其實,商景昀的那“你又何必亂找借口。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個為了滿足自己特殊愛好,設計騙人自由,且意圖隨時下手,毀你清白的混蛋!”說出來的時候,她便依稀的有些明白了他所要的答案是什么。
只是,別說她現(xiàn)在的狀況能不能辯別出商景昀話是的真假。
就是他說的話是真的,她也沒辦法應和。
若是應和了,無異于承認自己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懷疑所謂的一條三文錢的小魚撞掉他腰上價值五百兩銀子的玉佩的意外不是巧合,而是他的精心設計。
想來,沒有誰樂意自己精心設計的陰謀被別人當著自己的面揭穿。
是以,大腦再困頓,程雪宜也不會笨到當著自家公子的面將魚撞玉碎,爺倆賣身還債的事情定性成陰謀。
況且,依著自家公子話里的意思,自己若是承認了,便等于承認了他所圖謀的自己的身體或臉面。
前世今生,程雪宜都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讓她閉著眼把自己當成一見便可誤人終身的韓子高之輩,她還真沒那么大的臉面。
深海里沒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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