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朗月的公子,對于李繼剛的挑釁只微抬了眼眸,輕輕的掃了一眼。
神色淡淡,眸光卻是幽深冰冷,李繼剛只覺冷意刺骨,驚的一個哆嗦,身為地頭蛇的兇狠便若感知到了災(zāi)禍的龜,瞬間縮進了殼子里,貓的無影無蹤。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陪著小心,他識實務(wù)的斂起了自己張狂,甚至不敢去看商景昀的臉。
不過是上得臺面的混子!
商景昀并未將李氏父子二人放在心上,徑直走向廊下看戲的沈復(fù),皺眉問道“重文兄什么時轉(zhuǎn)性了?怎么阿貓阿狗的也往家里讓了!”
沈復(fù)苦了一張臉‘人家說是來找媳婦兒的,我總不能不讓人進門吧!’
沈復(fù)說的可憐憐兮兮,一付你終于來了,我總算得以解脫的語氣??聪虺萄┮说难劬s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亮晶晶,光閃閃,興趣盎然。
為了安撫趙春蘭,也為了防止李氏父子突然出手撕扯趙春蘭,程雪宜伸出手臂將趙春蘭護在身后,視線不停的自家公子與李氏父子之間流轉(zhuǎn),走的極為小心。
一個沒有深交的人都肯如此護著,真是個有趣的人!
難怪能得十三姑娘的真心回護!
沈復(fù)心下感慨,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側(cè)的顧柔。
穿過屋檐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映的她額頭飽滿,鼻子挺俏,膚色白如玉,也令她微瞇眼。
她的視線落在商景昀的身上,微擰的眉心表達著她對他把程雪宜與趙春蘭兩人丟在李氏父子的附近,自顧自的先行走過來行為有些不滿,失望。
“景公子”她忍不住出言提醒商景昀:院子里的李繼剛最是喜歡暗地里下絆子,且男女通吃,揩油占便宜的無賴。
商景昀不能置信的轉(zhuǎn)頭同李金光確認“十三姑娘口中那豬狗不如的東西,當真是你家犬子?”
商景昀問的一本正經(jīng),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可以讓院子里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程雪宜心下想笑,又不好當著李氏父子的面笑,只得憋著。
李繼剛面色難看,正欲發(fā)作,被自家老爹扯住了袖子。
他不耐煩的瞪了自家老爹一眼,總算還沒蠢到家,強行把火氣壓了下去。
李金光暫時壓制住了自家兒子,仍是不放心的又瞪他一眼,方才訕然辯解“不過是些街坊閑話,公子莫要當真!”
顧柔見李金光睜眼說瞎話,冷笑一聲,正欲駁他,走到李繼剛邊側(cè)的程雪宜突然出手狠狠的拍向他的胳膊。
“啪”
聲音脆亮,力道想是不小。
李繼剛吃痛,蒙了一下,瞪著程雪宜的眼內(nèi)瞬間布滿了紅紅的血絲。
“找死”
眼見著他的手便要落在程雪宜那張尖瘦的臉上,李金光一把捉住了他的腕子。
李繼剛不服“爹,他打我!”
李金光轉(zhuǎn)頭看向商景昀“還請公子替我兒主持個公道?!?p> 被商景昀三番兩次稱為貓狗,李金光總算學(xué)乖了!
程雪宜多少有些遺憾,面上卻是異常氣忿的瞪著李繼剛,一付氣急,又難以言說的樣子。
商景昀盯著程雪宜越漲越紅的臉,向著她走了過去“景一,我需要的你的解釋?!?p> “他,他摸我屁股。”
“老子才沒摸!”李繼剛否認。
李金光盯著程雪宜“小哥,咱可不要血口噴人!”
程雪宜自然不會血口噴人,她只想噴狗。
“自家兒子是什么樣,李老爺想是比別人更清楚吧?難不成,誰還會無故誣賴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