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炸響耳際,程雪宜聽得心驚手抖。
兩手錯位之下,玉帶扣倒是順勢解開了。
她便拿著束帶兩端,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潤了潤干燥的嗓子“公子說笑了!”
‘我是認真的!’
商景昀一把抽出了程雪宜手里的束帶,伸出手指點上程雪宜紅透的耳垂。
程雪宜下意識縮脖,心覺得不妥,又硬逼著自己挺住了,梗著脖子,作勢要幫商景昀脫下他身上的外袍。
又不是裹著小腳的貞潔烈婦,被摸個一下兩少不了肉,也丟不了命,大不了當是被狗舔了!
程雪宜心里自我安慰著,卻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血液往臉上猛竄。
商景昀感受著指尖上的燙意,低頭望著明顯僵硬的程雪宜,再次確認“你當真不是女人?”
程雪宜停下手里的動作“公子可是因為景一才跌碎的玉佩?”
商景昀的眼陡然瞇起“你覺得自己值500兩銀子?”
商景昀的語氣并不客氣,程雪宜訕笑“500兩對公子而言也算不得很多吧?”
“確實不多”商景昀抬手拔開程雪宜的手,自行脫下了身上的外袍,丟到一邊回身不肯與自己對視的程雪宜“不過用來買下你種資質(zhì)的人,還是夠買下十幾二十個?!?p> 被人當著面的點出自己不值錢,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程雪宜有些郁悶。
商景昀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費浪500兩銀子在你身上?”
“還有黃老爹”程雪宜弱弱的補充了句。
“好,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浪費250兩在你身上!”
250兩還不如500兩好聽。
程雪宜更加郁悶的“景一只是覺得公子似乎一直在懷疑景一的身份?!?p> “好好的,你為什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商景昀的逼視令程雪宜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她訕笑著胡謅道“話,話本里不都這么講的嗎?”
話本在大昭是不入流的文體。靠寫它為生的書生都不肯以真名姓示人。
想來,商景昀這種出大家出身的公子也是不屑于去讀的。
程雪宜又有了底氣,卻不想商景昀一句話便把她的底氣給砸沒了。
“話本里好像都是公子為了美人一笑擲千金吧?”
“那個”程雪宜抿了抿唇一臉的不可思議“公子也看話本?”
商景昀不受程雪宜的話題牽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當真不是女人?”
程雪宜挺了挺平實的胸脯“讓公子失望了!”
商景昀的視線只在程雪宜的胸前掃了一眼,便收了回去。
“景一,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房里從來不收丫鬟!”
“……”
程雪宜意外商景昀的解釋,待品清話里的所隱藏的信息里驚得毫毛倒豎,差點沒被自己的口中水嗆死,勉強擠出一句“景一粗鈍,恐不堪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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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間外間不過一墻之隔,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程雪宜與商景昀的對話趙春蘭聽了了個七七八八。
商景昀那句“景一,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房里從來不收丫鬟!”傳出來時,她的心便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當屋里的傳出程雪宜的驚呼與落水聲的時候,她急點就要推門闖進去。
程雪宜推開屋門時差點沒撞到趙春蘭的懷里。她忙回手帶上了屋門隔絕掉屋內(nèi)商景昀的視線。
趙春蘭看著濕如落湯雞的程雪宜,上來便去拉她的手“怎么了?”
深海里沒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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