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非王妃從前的性格都是裝出來的?”秦翊突發(fā)奇想。
風(fēng)弈靖未答。而是轉(zhuǎn)身看向秦翊,詢問道:“方才她怎么進府的你看見了?!?p> “是,身手不錯?!毕肫鹜蹂敲艚莸纳硎郑v身一躍便跳過圍墻,秦翊還頗為贊賞。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有什么不對,眼睛睜大道:“殿下,王妃她...會武功?”
“并無內(nèi)力?!痹谧陷儡幨⑴瓡r他捏住她的手腕,探了一下她的氣息,身上沒有內(nèi)功運轉(zhuǎn)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據(jù)我們收集的情報中并沒有王妃會武功的消息。而且步云根本沒有察覺到王妃脫離他的監(jiān)視。除非是王妃知道步云的存在,不然不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擺脫步云出了王府。若說王妃不會武功,那這件事就很蹊蹺?!鼻伛葱牡子泻艽蟮囊苫?。
步云從小經(jīng)受暗衛(wèi)的訓(xùn)練,氣息的隱匿和武功都很好,讓他監(jiān)視王妃他不可能會偷懶。而王妃卻在步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了府,那只能說明王妃知道有人在監(jiān)視她。可偏偏她又沒有內(nèi)力,是怎樣得知有人監(jiān)視的?難道是別人告訴她的嗎?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秦翊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殿下,會不會是府內(nèi)有人帶王妃出府的?”
他們早就懷疑王妃是別派的細作,目前看來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這個了。
“看來我們這位王妃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痹鹿馇謇涞赜吃陲L(fēng)弈靖的側(cè)臉,那雙如墨玉的眼睛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不管是自己出府還是有內(nèi)應(yīng)協(xié)助,這個傅清歌都不簡單。
半響,他忽而想起什么,轉(zhuǎn)身,直盯著秦翊,氣息瞬間風(fēng)云變幻。
秦翊看著殿下用如此寒冷的表情盯著自己,瞬間大汗淋漓。
“殿下,怎么了?”他疑惑。
風(fēng)奕靖冷著臉,不茍言笑,語氣卻是比往常更加嚴厲了幾分:“滿府的侍衛(wèi)和暗衛(w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傅清歌離府,是不是該好好反?。俊?p> 秦翊聞言立下跪下,正襟危坐道:“屬下失責,這就去加強府中戒備,讓步云緊盯王妃?!彼ь^,小心翼翼地看著殿下。
王妃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跑出去,他這個衛(wèi)長肯定有責任。
可看那王妃回來時熟門清路、輕而易舉的樣子,不過是使了個小計策就把步云的監(jiān)視給擺脫了。只要她有心,恐怕他再怎么加強府中戒備都是徒勞無功的。
“去吧。”風(fēng)奕靖淡淡開口。
待屋內(nèi)只余他一人,他觀望著天上那輪朦朧的月影,漆黑的眼眸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氣息,唇齒研磨幾分,口中輕溢出一個名字,又似喃喃自語:“傅清歌?!?p>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個狠角色。
盡管事事符合常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總之覺得傅清歌這個人與傳聞大相徑庭,一定不是因為失憶的緣故。
夏日炎炎,風(fēng)聲飄飄。
又是一個無聊的早晨。
清歌在院中的小池流上,一邊郁悶地踢著小石子,一邊想著該怎么辦。
那夜為了解決危機,話說得太過輕巧了,應(yīng)該再三思索才對的。
此刻的她只能在這紫堇軒內(nèi)活動,就像那田螺里的軟肉,困在硬邦邦的殼里不能見陽。
唉,沒辦法,她是自己提出自愿困府的,怪誰呢,怨誰呢,還不是只能怪自己這顆騷動的現(xiàn)代心。
盤腿坐在池塘邊,撐著腦袋呆呆地看著塘中的魚兒出了神。
路漫漫其修遠兮,只能與魚兒嬉耍以慰寂寥。
清歌再次嘆了口氣。
自那日后,叢舒和馥辛那兩個丫頭見著她就像躲瘟神一般,至于靜姝也不敢跟她鬧,時刻盯著不讓她亂來,只要看見她有什么不對勁兒的苗頭,立馬開啟唐僧念經(jīng)的模式。
她最經(jīng)不得嘮叨。
不過她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不會說話不算數(shù),自然會遵守懷王府的規(guī)矩。而且雖身在紫堇軒,但清歌明顯感覺府中的戒備加強了,懷王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更是緊緊盯著。她就算有這個心,也要考慮后果。
這幾日真的是無聊透頂。
如今倒真成了古代一活脫脫的宅女!
除了吃飯睡覺鍛煉身體,偶爾搶搶侍女的活兒,就沒啥事兒可干了。何況現(xiàn)在那兩個丫鬟都怕了她,進去也想法設(shè)法躲著她,要不是能跟靜姝說說話,清歌都懷疑自己會變成啞巴。
整日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若是不尋些樂子,她得悶死。
她摸索著下巴,思忖片刻,突然腦子靈光一閃。
有了!
紫堇軒院子內(nèi)郁郁蔥蔥的草地,有幾顆大樹遮掩,清爽無比,那草地旁的小石桌上,時不時傳來一女子歡快的聲音。
“對A?!?p> “哈哈哈哈,大滿貫!”
“來來來,貼上貼上。”
“快啊,叫牌!”
“不行,懲罰太輕,加倍加倍。”
……
清歌手中拿著撲克牌叫嚷著,笑得特別開心。
剛才她想到的解除無聊的方法,就是玩撲克牌。
麻將制作方法困難復(fù)雜,就湊合著打一桌撲克牌!
她拿出一些厚的紙張,在上面畫上撲克牌的五十二張正牌,畫完后,也不管靜姝她們同不同意,就拉著她們過來和她玩。
幸好當初有先見之明,懷王讓她選丫鬟的時候她選了兩個丫鬟來,不然都湊不夠一桌打撲克牌了。
她把撲克牌的打法和規(guī)則都告訴了她們,她們倒是很快上手,只是論牌技,這三個小丫頭還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靜姝和叢舒還好些,但馥辛那丫頭腦子不太靈活,輸?shù)锰貏e慘。
“我又贏了?!鼻甯杩粗鴮γ婧妥笥覂蓚?cè)的三個人,笑意清淺:“來吧?!?p> 清歌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在她們眼里非常狡奸。
靜姝、叢舒、馥辛的臉上全部貼滿了紙條,額頭、眼角邊、鼻子、胡須處、下巴處也幾乎都貼滿了,只露出了三雙漆黑黑的眼睛,無比滑稽搞笑。她們互望了一眼,皆是滿臉苦楚,任命地放下手中的撲克牌,把腦門伸了過去。
叢舒倒是很乖地被清歌彈了額頭,但馥辛膽子小,清歌又故意嚇她,所以就往后躲了一下。
“哎,別躲??!你躲我怎么打得到你?!鼻甯韫戳斯词郑鹧b發(fā)怒道:“過-來?!?p> 清歌稍稍一彈,馥辛的額頭瞬間通紅。
最后,她將視線落在了靜姝身上。
靜姝一個寒顫,軟聲道:“小姐~”
“愿賭服輸。”清歌不留情面道,一臉傲嬌地看著她。
靜姝看賣萌無望,只得認栽:“那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