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巧思奪勝
趙熙凌聽他問,也不藏私,取了紙筆,將那古方寫下,遞給等在一邊的顏路。
待他看時趙熙凌便將一些疑難的部分說與他聽。
顏路頻頻點頭:“這雪豪生狼毒,又是何意?”
他似乎頗為不解趙熙凌在這個藥方里加了一味劇毒的藥材是何用意,于是出聲詢問。
“蓉姑娘的心脈過于脆弱,碧血玉葉花若用在蓉姑娘身上,對心脈的沖擊不一定是她能夠承受的,雪毫升狼毒和碧血玉葉花相生相克,能夠中和碧血玉葉花的藥性,起到保護絨姑娘心脈的作用?!?p> “原來如此?!鳖伮芬粫r間驚嘆于趙熙凌的巧思,頗為感慨。
“顏二先生,趙姑娘的藥方是否可行?”雪女問道。
“趙姑娘醫(yī)術與荀師叔不相上下,大可不必懷疑?!鳖伮分肋@位趙姑娘的名聲,同蓋聶與衛(wèi)莊一樣出身鬼谷,被墨家眾人戒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貴就貴在趙姑娘似乎并不計較,絲毫沒將眾人的懷疑放在心上,該拿出來的東西一絲也不少。
這便是讓人敬佩的地方了。
難怪此房一直心悅于她,將這姑娘放于心上這么多年,從不曾放下。
張良看著二人似乎相談甚歡的樣子,心里兀的冒出一股酸氣,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權謀學術之上,若他也能學一些醫(yī)術,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連師兄和趙姑娘的對話都聽得云里霧里的。
“既然可用,那我們應該從哪里去找這碧血玉葉花呢?”雪女顯得有些無助,她視線落到高漸離身上,那彷徨的模樣叫人心生憐惜,高漸離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試圖給她一絲安慰。
“這……”顏路似乎有些猶豫。
“顏二先生有什么要求?但說無妨,蓉姑娘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备邼u離請求。
“要求倒是沒什么,只是我聽說荀夫子那里有一株碧血玉葉花,可想要他將此花贈出恐怕不太容易。”
顏路忽然有一種感覺,張良料到了這一步,于是他問道:“師弟可有什么辦法?”
“這就要看子明的了?!睆埩甲旖枪雌鹆艘荒ㄐ?,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趙熙凌特別喜歡他這模樣,說到自己擅長之物時,那青年好似整個人都閃著光。
張良將他的計策仔細說了一通,雖是讓子明與尋夫子下棋,輸?shù)娜藙t要答應一個條件這樣的簡單把戲,但這計策無疑是現(xiàn)在最好的了。
雖然聽起來有些有損棋得,但為救人命,其實也沒什么不對。
次日
趙熙凌練劍回來,就看到院中對著一團烏云發(fā)愁的張良。
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光面的戒指,遠處的窗格之上鑲著一枚帶孔的銅錢。
是小孔成像。
趙熙凌縱身而起,借著良好的視角,將棋盤上的形勢一覽無余。
那叫做天明的孩子,似乎因為等的有些無聊,竟用棋子擺起圖案來。
這棋局……
趙心凌遲疑了一會兒,迅速在腦中排出兩人下棋的順序。
接著她反身回到張良身邊:“接下來你想下在哪里?”
張良也沒問為什么,只答道:“十二六?!?p> 話音剛落,就見站在身邊的趙熙凌指尖金光一閃,一絲金色的靈力,化作一顆小小的棋子,落在窗格做的棋盤上。
屋內等著的天明眼睛一亮,跟著落了一子。
“九十八“
……
“十一七”
張良落下這一子后,趙熙凌不禁驚嘆一聲:“好棋!”
“噢?你看出來了?”
張良笑的眉眼彎彎,嘴里好像嘗一口蜜,所謂山河不重,重在遇知己,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比心上人看的懂自己更為高興的事了呢?
趙熙凌點了點頭:“若是換成尋常,你這一子恐怕會下在十五六,而后才會落子在十一七,你這樣調換順序行棋,看似簡單,實則這一手之后,風格完全發(fā)生了變化,任荀夫子再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面前這盤棋,是他心愛的小侄下的?!?p> 待她說完,兩人相視著笑了起來。
張良又忽然問道:“那你呢?你認得出來么?”
“自然認得出。”趙熙凌昂頭去看那窗格:“又有誰能有如此奇思呢?”
時隔多年,張良的耳尖再一次爬上了紅,他像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似的,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太受控制,只覺得心上的姑娘說什么都是悅耳的,他克制著,矜持著,說道:“趙姑娘謬贊。”
“先生又謙虛了?!壁w熙凌笑道。
那片擾人的烏云過去了,張良又能自己下棋,他操控著手中的光面戒指,心思卻不全在棋盤上了。
如今他棋力也長了許多,已不是曾經(jīng)那個初出茅廬的學子。
如今的他,贏荀夫子一局不是難事。
但又下了十幾子,勝負已定。
張良直起身,瞇著眼打了個哈欠。
“待這陣子忙過,我們手談一局。”
趙熙凌亦起身對他說道,張良的動作一頓,想起來少年在韓國與趙熙凌下棋之時被人支配的恐懼。
但他還是道:“好。”
能與她多呆一會兒,無論是下棋、用茶還是看書,他都是愿意的。
從前張良看不出來,如今他棋藝高超,每每回想起從前那些棋局,便知道很多時候都是趙姑娘讓他,下棋本就與謀略掛鉤,所以他才會喜愛它。
可趙姑娘不同,她好似與他相反,她是喜愛下棋與奇門遁甲,才精通謀略。
如今十年過去,趙熙凌是否還能再贏他?
張良想:至少不會像當年似的,連被帶著走也看不出來了。
……
屋外兩人談笑風聲,屋內的天明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他想要救一個人,但是要用到碧血玉葉花,希望荀夫子能夠給他。
碧血玉葉花雖是補藥,但就本身來說,她的花瓣具有很強的毒性,若是用藥方式不對,別說救人,把人毒死也不是難事。
于是荀夫子提出了一個要求:將碧血玉葉花給他可以,可前提是他要去看一看那位病人,判斷一下他是否真的需要這位藥材。
天明有些愣,他忽而想起三師公張良說的話,若是荀夫子提出要親自看一看蓉姑娘,就答應下來。
三師公料事如神!?。?p> 天明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我為荀夫子帶路。”
荀子對于這位“謙虛”又“好心”的學生心生好感,他原以為這孩子不會同意帶他一起去,沒想到他答應的這么干脆,看上去實在是光明磊落。
他又想起趙熙凌于書房之中偶爾抱著醫(yī)術的模樣,于是他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知子明小友可否同意?!?p> 天明脊背一涼,有些磕巴:“什么……什么要求???”
魏長石
累趴了昨天,我一路狂奔700米還是沒趕上火車,今天腿巨酸。 昨天又熱,感覺我都要被曬化了。 我有個問題,你們希望我在文中引用古文嗎?如果希望的話,是愿意直接把釋義寫在文章里面還是寫在文章最后? 張良含笑道:“天下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 這種話? 如果沒人嗦話我就默認不需要釋義哈~ 用是肯定會用的,區(qū)別就在于有沒有釋義而已。 謝謝推薦票和收藏,下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