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人生百態(tài)各不同
“還是憐姐兒懂事!”莊氏笑著道。
紀景瑜卻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宋憐問“只摔倒了手嗎?別的地方可有受傷?”
紀景瑜很喜歡宋憐,這個侄女聰明伶俐,性子也好!
宋憐看了一眼莊氏和紀嫣,不在意的說到“就是摔倒了手和膝蓋,這兩天可能走不了路了。”
“摔得這么嚴重,怎么沒人告訴我?也沒人請大夫來瞧瞧!女孩子家家的,要是留疤了可怎么是好?”老夫人著急的站起身過來看宋憐的傷勢。
解開宋憐腿上的白布,看到她膝蓋上的還是血肉模糊的傷眾人不由得抽了口冷氣。
莊氏顯然也沒想到宋憐的傷竟然這么重,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奶奶,沒事!不過是小傷!”
“這還是小傷?那什么是大傷?”老夫人怒不可遏。
“奶奶,算了!反正也沒多大點事。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彼螒z這個受傷的反倒是寬慰起了旁人。
“我那還有一罐玉肌膏,是上次去樓蘭的時候帶回來的,對療傷祛疤有奇效。憐姐兒這膝蓋傷的這么重,若是留疤了可就不好了,我等會找到了送過來。云鈴,你可要好好的給表小姐涂上?!奔o景瑜臉色嚴肅的看著云鈴吩咐。
云鈴躬身應(yīng)是。
老夫人回頭看著紀嫣叱道“都七歲的人了,還不知道分寸!即便是玩耍也該知道下手輕重?!?p> 紀嫣被訓(xùn)斥,委屈的大哭。
莊氏心里不舒服,但不敢和老夫人對著來只能低頭認錯,一邊又還要寬慰紀嫣。
“奶奶,我沒事!你也不用訓(xùn)斥姐姐了,姐姐不是故意的?!彼螒z看著紀嫣乖巧的說道。
紀嫣本就委屈,聽到宋憐求情更覺得心里難受指著宋憐大叫道“誰要你假好心,我就是故意推你的怎么了?”
“嫣兒!”莊氏叱道。
宋憐低著頭不說話,一臉委屈。
老夫人氣的渾身發(fā)抖,嚴厲的看著紀嫣訓(xùn)斥道“跟著女先生學(xué)了這么久還不知道愛護弟妹嗎?紀家怎么養(yǎng)出你這樣不知規(guī)矩的姑娘來!”
這句話的指控就太嚴重了,莊氏聽到這句話都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兒媳的不是,若不是因為兒媳管教無方嫣兒也不會變成如今無法無天的模樣!”莊氏握著拳頭低著頭請罪。
“也的確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若是女先生不能收嫣兒的性子就請教養(yǎng)嬤嬤回來好好教教嫣兒的性子?!崩戏蛉死渎暤?。
紀嫣沒見過老夫人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好了!吃飯吧!憐姐兒,你過來坐在我身邊?!崩戏蛉顺螒z招手。
這頓飯吃的都不是很高興,宋憐明顯的感覺到莊氏和紀嫣不友善的眼神。
紀景琛還算和善的給宋憐夾菜,囑咐她多吃一些。
一頓飯在氣氛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宋憐被紀景瑜抱著送回夕顏閣。
三辰已經(jīng)將玉肌膏拿過來了,紀庭淵也跟著紀景瑜到了夕顏閣。
被一群人圍著,宋憐有些不自在。
“三舅舅,我沒事的。”
紀景瑜卻不管宋憐的反對,執(zhí)意拆開了宋憐膝蓋上包扎的白布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勢臉色陰沉。
“三舅舅,已經(jīng)不疼了?!彼螒z知道紀景瑜是真心疼愛自己,所以并不想紀景瑜擔心。
“傷的這么重,怎么會不疼!”紀景瑜心疼的直皺眉,忙從三辰手里拿了玉肌膏過來給宋憐涂上“這玉肌膏藥效很好的,舅舅給你涂上。”
玉肌膏是樓蘭上貢給朝廷專用的,一涂上就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緩解了之前那種火辣辣的疼。
“這藥膏你留著,每天換藥的時候涂上,別怕麻煩。”紀景瑜把還剩下大半瓶的玉肌膏給了宋憐。
宋憐接過,甜甜的說了聲謝謝。
“早些休息!這幾天好好養(yǎng)傷,別去上課了?!?p> “嗯!”宋憐點頭。
紀景瑜帶著柳氏出了宋憐的房間,紀庭淵認真的看了一眼宋憐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幫著你說話!”
以前宋憐對她謙和有禮,雖然不怎么熱諾,但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冷漠。
宋憐搖頭,看著紀庭淵道“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論這個選擇是對是錯我都沒有權(quán)利和資格置喙?!?p> “我……”
“表哥,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宋憐看著紀庭淵冷靜的說到。
紀庭淵點點頭,臨走出門的時候回頭問道“妹妹,糖好吃嗎?”
宋憐楞了一下,想到紀庭淵送過來的攢盒點點頭道“好吃。”
紀庭淵嘴角微彎,干凈利落的出門了。
紀景瑜出夕顏閣的院子正好遇到紀景琛站在門外。
柳氏行禮之后先帶著丫頭婆子離開,留下紀景瑜和紀景琛兩兄弟說話。
“憐姐兒好些了?”
“大哥既然關(guān)心為什么不自己進去瞧瞧呢!”紀景瑜有些生氣,但紀嫣終究是紀景琛的女兒。他這個做三叔的也不好多說。
“哎!”紀景琛嘆了口氣道“是我和你大嫂太嬌慣嫣兒了?!?p> “大哥,這話和我說沒用,你該去和憐姐兒說。憐姐兒膝蓋傷的都不能下床走路,倒是一聲不吭還只顧著安慰我不讓我擔心。這么聽話的小姑娘我真看不得有人欺負她?!奔o景瑜神情不悅。
紀景琛面色訕訕,摸了摸鼻子道“憐姐兒該睡下了吧!”
紀景瑜回頭正好看到二樓宋憐閨房的等滅了。
“我本想進去瞧瞧,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钡降资撬麄兝硖?。
“憐姐兒不像是會計較的人,這孩子聽話懂事,成熟的讓人心疼。大哥,嫣兒的事本輪不到我說,但你如今可在朝中做官,若是不好好教養(yǎng)女兒的話,過十年二十年你身居高位的時候有的是人戳你的脊梁骨?!奔o景瑜終究還是沒忍住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既然憐姐兒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奔o景琛轉(zhuǎn)身走了,紀景瑜看著那橘黃色的燈籠越走越遠。
“聽了半天了,出來吧!”紀景瑜看著院門口的小身影說到。
“父親!”紀庭淵從院門口走出來,走到紀景瑜身邊叫道。
“回去吧!別擾了你妹妹休息?!奔o景瑜拉著紀庭淵的手往前走。
紀庭淵抬頭看著紀景瑜問“父親,是不是為官之人都會學(xué)會虛偽?”
紀景瑜皺眉,知道紀庭淵口中所說的虛偽之人是誰,抬頭在紀景瑜的后腦勺上輕拍了一下。
“瞎說什么!人都有不同面,在朝為官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大伯總不能一直用一樣的話一樣的表情來面對所有人。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也是一門學(xué)問?!奔o景瑜給兒子講道理。
“可我們并不是官場上的人,妹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