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慌亂的軒王府邸一時間人聲嘈雜,人心惶惶,可書房這邊依舊有兩個侍衛(wèi)把守著,沒有一絲的慌動,死木雕一般守在書房的門口。
黑暗中的兩雙眼睛對視了一下,笑了。
只見一人掀開黑巾,嘴上多了一個纖細(xì)的蕭管,鼓起腮幫猛力的一吹,有什么東西劃破了黑暗,只聽一聲悶哼聲,一個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倒,另一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也被一個穿破暗黑的冷光擊中,撲通一聲倒地。
眼看著兩個人全部倒地,前院還吵鬧的沸沸騰騰,這里卻安靜如初。
兩個黑衣人翻身而下,輕似落葉般、落在了庭院中,急速的奔著書房的門而去。
推門,無聲,閃身而進(jìn),關(guān)門,無語。
雙目對視,點(diǎn)頭,一黑衣人奔著書架上的瓷瓶而去,扭動,嘎吱的聲音如那晚一樣響,但是對于這樣的聲響,早就淹沒在了那些焦慮不安的腳步里,無視了。
兩個黑衣人雙眼一對,其中一個奔著打開的暗室而去,另一個黑衣人站在暗室門口警惕的觀望著。
花筱笙并沒有急于進(jìn)去,而是四周觀察了一下,這間密室不是很大,但卻很是巧妙的掩藏在兩個房屋的夾墻中。
從房子外面看、絕對看不出這房子內(nèi)還暗藏著密室,如果不是上次那個小丫頭無意中觸碰了機(jī)關(guān),只怕花筱笙一時間也找不到這里。
進(jìn)到密室里才會發(fā)現(xiàn),雖然密室不大,卻是一個極大的工程造就的。
四周灰黑的壁面渾然合成一體,從顏色和站在這微弱的光亮下看著,就會猜到其硬度不是一般,唯一的進(jìn)口,也只有這間書房。
四壁看似光滑,除了幾盞壁燈上燃燒著的油捻子在無它物,但花筱笙心里清楚的很,那越是光滑簡單的壁面越是危險的開始,就如同腳下這看似平坦的石板路面,只怕早就張著大口等著他入腹呢。
哼,花筱笙一陣輕笑,手中一物如同蛟蛇一般飛射出去,牢牢的抓住兩邊的燈盞上。
鞭出人早已隨之而去,轉(zhuǎn)眼再看花筱笙扶踩壁面,如同腳踏平地般輕松,幾個騰挪攀踩就飛過了冷秋鶴設(shè)置的巧妙機(jī)關(guān),穩(wěn)穩(wěn)的站在一處灰石臺面上。
收回手里的‘蛟鞭’,看著墻壁的框隔里擺放的各種稀有之物,不僅一聲輕嘆。
這么多的古怪之物,只怕很難在一處見到如此之多。這‘軒王’也是奇葩,不愛嬌娘愛美郎,不愛珠寶愛邪物。
眼前一件件花筱笙一時間也叫不出名字來,無非就是一些各種奇奇怪怪的頭骨,看之很是嚇人,其中還不乏人類的頭骨。有小如鴿蛋大小的頭骨,有大如磨盤的、有鳥類的、有動物的,七七八八的除了那極像人骨、細(xì)看之下又有別人類的前齒突出的東西外,花筱笙還真的猜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少主快點(diǎn)……”
小六子看著花筱笙站在原地半天不動一下,著急的低聲喊著。
花筱笙眼神迅速的在所有的頭骨上掃過,終于在一處隔斷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匣子,伸手拿下來,打開,正是他要找之物,匆匆拿出,折好,藏在衣襟里。
這時突然聽見小六子急聲低喊著。
“有人來了……快……”
“來人呢,書房進(jìn)賊了……”
一時間外面一片喧亂,花筱笙甩出‘蛟鞭’飛身急去……
“快來人呢……快來人呢……”
只聽外面突突的腳步聲向這邊急速趕來,花筱笙看了一眼小六子,兩個人眼神一個交匯,花筱笙‘蛟鞭’一甩,如同蛟龍出海般直擊屋頂,砰地一聲,一個井口大的窟窿夾著擊碎的瓦塊噼里啪啦的被打開。
兩個人飛身而上,俯身看著院里急聚的侍衛(wèi),對視一笑,轉(zhuǎn)身消失在屋脊房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