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棉迷迷糊糊地坐在一旁,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渾身都是鐵銹味,難受得不得了。
落·大姨媽到訪·堇棉發(fā)誓,她下輩子真的想成為一名七尺好男兒。
那樣的話,她就不必在每個月都去忍受大姨媽造訪的痛苦。
突然——
一件暗含清冽香氣的大衣罩住了她的肩膀,掩蓋住了她鼻翼間難聞的氣味。
緊接著,一只強硬的臂膀穿過她的膝蓋,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
聞到熟悉的味道,堇棉怔愣的睜開了眼。
待看清眼前的人,堇棉咧嘴一笑,很是自覺的將手臂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你來了……”
權(quán)景琛本是冷著一張臉,聞言低頭瞅了她一秒。
“要不是擔(dān)心小裕,誰愿意管你這個麻煩精!”
白沉牽抱著小裕走在一旁,聞言嘴角一抽。
也不知道是誰,掛了電話就火急火燎的往這兒趕?
想到某人一路上散發(fā)的冷氣含量,白沉不由掂了掂小裕。
“欸,寶貝兒,你剛說的血災(zāi)就是這樣的?”
“是啊!”
小裕看著他臉上無法言喻的表情,不禁疑惑地皺了皺眉。
“是流了很多血??!我沒有亂講!”
“是是是!沒亂講沒亂講!”
白沉連連應(yīng)和,心里卻是思量起來。
小孩子不知道這些事兒,只當(dāng)是生了嚴重的病。
方才小少爺打電話說的那些話,他當(dāng)時聽了倒是猜測到一二。
不過自家琛爺?
白沉扯了扯嘴角,暫時不知道怎么描述。
反正,一路上的冷氣和潛藏的擔(dān)憂他確實看得明白。
前幾天還說看不上人家,今天就大老遠地來給公主抱?
白沉表示,原來悶騷是這樣的。
“大哥,謝謝你??!”
堇棉不安分地撓了撓他的脖子,意料之中的接到一記眼刀。
“說了不是因為你……”
權(quán)景?。汉撸∽宰鞫嗲?!
堇棉努了努嘴,那你抱我抱那么緊干啥?
堇棉很想張嘴反駁他兩句,但她肚子實在太痛了,所以她只是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算了算了,再讓他傲嬌一小回吧!
看了眼堅硬的下頜,堇棉失了失神。
好像自從遇見這個人,她就變得很容易滿足。
他看她一眼,跟她說上一句話,她就跟吃了糖葫蘆一樣甜。
而每次窩在他懷里,聞他清冽卻溫暖的香氣,感受他跳動起伏的心跳,她就感覺好像在擁抱全世界一樣。
那么高興,那么滿足。
但是,人越發(fā)滿足的同時,也越發(fā)容易增長欲望。
堇棉閉上了眼,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更加的緊了。
她很少這么安靜。
權(quán)景琛感覺到她手上的力道,煩悶地抿了抿唇。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感覺一點重量都沒有?
這樣的感覺,第一次抱她的時候他就有了。
堂堂落家大小姐,連飯都吃不起嗎?
跟只小奶貓一樣輕。
而此時,小奶貓軟乎乎地趴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的。
又乖巧,又脆弱。
看她這死氣沉沉的模樣,權(quán)景琛心里越發(fā)煩悶。
仿佛起了無名火,想發(fā)火卻不知道該對著誰發(fā)。
想到手上的麻煩精,權(quán)景琛臉色越來越沉。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