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堇棉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剡M(jìn)了門,一屁股癱倒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天飛機(jī),可把她累死了。
“我去倒水,你先躺著……”
“謝謝寶貝兒,mua!”
見她一臉嫌棄地走開,堇棉笑嘻嘻地瞇了瞇眸子,淺淺休憩起來。
葉謠歌端著水出來,見她早已睡得香甜,連忙輕輕放下杯子,找了塊薄被替她蓋上。
看著她熟悉又陌生的臉,輕輕一嘆:“也不知你回來,好還是不好?!?p> 她的嘆息和呢喃消失在房間里,熟睡中的落堇棉并沒有聽到。
——而此時(shí),一豪華書房里——
環(huán)過半圈的黑木書柜遮擋著了乳白的墻壁,層層擺放的書籍整齊有序,看得出來主人家的學(xué)識修養(yǎng)。
冷峻的男子站在桌前,向來冷靜的人此時(shí)卻有些猶豫地看著輕倚在椅背上的男子。
說猶豫也有些不準(zhǔn)確,暗怕才是真的。
椅背上的男子輕輕瞇著眼睛,大約是二十六,七的年紀(jì),一頭零落干練的碎發(fā),精致的暗色西裝包裹著完美的身形。
如神明手下精心雕刻的絕美臉龐,華美,性感,還有攝人的冷冽。
似是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男子輕輕睜開眼睛。
“白宴,怎么了?”
墨筆勾勒的完美弧線,含著冷冽與誘惑的矛盾,轉(zhuǎn)變成極致的風(fēng)情。
如墨般的眼瞳,深邃,危險(xiǎn),僅僅一個(gè)眼神,足以凌冽攝人。
白宴吸了口氣,微微躬了躬身:“爺,落小姐回來了……”
“砰!”
話音剛落,一道預(yù)想之中的刺耳聲音便猛地響起。
白宴小心地望去,桌上的酒瓶早已碎裂在地,酒紅色的液體安靜地流淌開來。
幽幽的酒香在房間里蔓延,將白宴心中的惶恐和不安拉扯開來。
空氣更加緊張,白宴閉了閉眼,不敢發(fā)出絲毫的響聲。
從他這里看過的那張臉,已經(jīng)滿布風(fēng)雨。
他的眼神呆愣片刻,接著匯成一點(diǎn)墨色,濺涌開來。
白宴不敢再看,心中叫苦連天,他就知道,就不該答應(yīng)那家伙,過來送死。
“抓回來!”
冷沉的聲音幽幽響起,白宴連忙點(diǎn)頭向外走去。
“是!”
“慢著!”
白宴連忙轉(zhuǎn)身低頭,恭敬地等著命令。
“明天再去……”
白宴抬頭,雖然不解,但還是應(yīng)答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
“終于回來了……”
男子輕笑一聲,眼眸似打碎了的硯盤,極致濃郁的黑,他緩緩闔上眼睛,平復(fù)心中的痛意和陰郁。
白宴從書房出來,剛走到房間門口,便被一人拉住。
“怎么樣,怎么樣?爺怎么說的?”
白宴耐心將話重復(fù)了一次,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的人。
“沒義氣的家伙……”
“嘿嘿,都是好兄弟,下次有事兒,哥哥一定幫你!”
那人摸了摸鼻子,心虛一笑,不過他實(shí)在是不敢去撞這個(gè)槍頭,一不小心就得遭殃?。?p> 白宴無語地?fù)u了搖頭,想了想,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過白沉,爺為什么改口,讓我明天再去?”
今晚去和明天去有什么不一樣?難道爺是想讓他早點(diǎn)休息,不過這也不可能??!
郁輕漾
男主首次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