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暮緩緩走出商場大門,她覺得門外天空陰沉沉的,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失魂落魄的走到一處角落,她終于是蹲下身子,將小臉埋入膝蓋,嚎啕大哭。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無論她怎么控制,都拼命的掉落。
多久了,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了?
這些年,她學(xué)會隱忍,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學(xué)會了如何身披鎧甲,保護自己。
可面對過去,她卻依舊矯情。
這在她看到沐羽寒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沐羽寒,正是她過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呀。
這三年來她總是逃避關(guān)于他消息,即便他已經(jīng)不聲不響有了如今的知名度。
從小她就知道,這男孩兒是鳳凰,遲早有一日,他會展翅高飛。
只是這一日,她已經(jīng)沒資格凝望了。
她哭的有些哽咽,打濕了衣衫。纖細(xì)的身子蜷縮著,微微的顫抖著。
可忽然,她覺得腳上一痛,有人似乎在用腳踢她。
她本能的抱緊自己往旁邊移了移,可那踢她的腳,卻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著她的鞋子。
眼淚再次決了堤,她想再往旁邊移,卻移不動了。
那兒好像有一堵硬硬的墻,將她牢牢擋住。
猛然站起身,帽檐下的小臉滿是淚水,怒意濃濃。
“我哭我的招你惹你了!我礙你著你了嗎?你神經(jīng)病呀!”
她帶著哭腔嗔道。她已經(jīng)這么慘了,為什么還有人來招她?
“白癡女人,你罵誰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含著怒意,低沉的傳來。三分關(guān)心,七分倨傲。
江時暮猛地抬頭,通紅的雙眼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堵“墻”。
男人身姿修長挺拔,精致剪裁的手工西裝考究而修身。一雙深邃狹長的眸微低,染著一抹淺淺的不耐煩。
俊朗如明月,惹人沉淪。
“怎,怎么是你……”
江時暮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臉上淚水尚未干涸。眸若杏花微雨,朦朧而清澈。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出現(xiàn),嚇到她了。
為什么在哪兒,都能遇見他?
“怎么就不能是我?”
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不耐的神情微收,緋色薄唇竟染著一抹嫌棄。
“白癡,臉都哭花了,真丑!”
“你……”
江時暮一個沒忍住,眼淚花兒又掉了下來。吧嗒吧嗒,像下起了小雨。
她為什么這么倒霉,明明這么傷心,還要遇上這個精神病來欺負(fù)她。
“別哭了,白癡。跟我走?!?p> 男人薄唇微抿,有些無語。他似乎見不得這個小東西哭。
大掌扣住她纖細(xì)的皓腕,拉著她,便要走。
少女見此,竟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誰要跟你走,你才是白癡。”
這邊的吵鬧頓時迎來了許多路人的目光,因為商場入口人來人往,繁華熱鬧。
不少小姑娘手拉手,皆面帶桃紅的望著這邊。
男人的俊朗,對于女人的吸引力不言而喻。
劍眉微挑,男人低眸望了眼自己被甩開的手,俊朗容顏卻淡漠疏離。
一步上前,健碩的手臂一勾,便將少女整個提起,橫抱在了懷里。
“小東西,再掙扎一下,我就把你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