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葉,樹影斑駁。
花的芬芳,風的和煦,云的潔白,交織著寧靜與美好。
搖椅上,女孩兒偏著頭,將自己的小腦袋,柔柔的靠在男孩肩上。
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的發(fā)梢,又悄悄遠去。
“后來,他們看到煙火了嗎?”
女孩兒仰頭,一雙水眸中仿佛有星空閃爍,不染纖塵。
男孩拿著書,青澀稚嫩的笑,如風般和煦,溫暖,明媚。
他緋色的唇一張一合,低眸輕語著。
忽的,天暗了,風停了,桌邊的蘋果落了。
一瞬間,一切,都碎了……
她站在原地,孤獨無助,絕望徹骨。
“寒哥哥……”
江時暮悶哼一聲,疼,渾身都疼。
纖細嬌軀下,冰冷的觸感透過地毯向她襲來。
水晶燈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隱約間,她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寒……”
嫣紅小嘴微張,還未叫出聲,一個蓬松的枕頭,便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啞發(fā)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
“寒?寒什么寒?你是白癡嗎?對著我喊別人?”
男人怒不可遏,他垂眸死死地瞪著地上的少女,俊朗的臉,黑的瘆人。
他矜貴的涵養(yǎng)與超強的控制力,都在這一刻,失了靈。
她在喊誰?
誰是她的寒哥哥?
江時暮猛地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是男人冷漠倨傲的臉。
他的目光,含著怒,猶如冰窖,冷的可怕。
“你,你怎么在這兒?”
她驚異的望著男人,雪白嬌顏上的淚痕尚未干涸,嬌憨而憂郁。
“這是我家,你說我怎么在這兒?”
男人額間似有青筋跳動,那雙狹長的眸高傲的睥著她。
他聲音倨傲,冷漠,不知在氣些什么。
“你家!”
江時暮驚坐而起。她記得,她在酒吧與許瑤宿醉,后來砸了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再后來……
再后來,她吐了。
“我怎么會在你家?”
蹙眉盯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他穿著淺灰色睡袍,濕漉漉的發(fā)絲散落著,性感魅惑。
這讓無數(shù)女人垂涎的畫面,卻絲毫勾不起江時暮的興趣。
剛才的夢,讓她心情很糟。
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他家的地板上,就更糟了。
“你還敢問?”男人嘴角一抽,一聽這他就怒火中燒。
“你這個白癡去酒吧鬼混就算了,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嗎?”
要是他去晚點,事態(tài)會如何發(fā)展?
江時暮抬眸,她惹誰了?莫名其妙到了他家,還要被他罵白癡,憑什么?
“第一,我不是去鬼混,第二,我拿瓶子砸人了,許楠會來救我?!?p> 她為什么砸那個男人,就是要引起騷亂。
那點時間,足夠獲救了。
少女緩緩站起聲,纖細的身子仿佛要散架一般。酒勁未消,還有些頭暈。
“哼,許楠是誰?你的寒哥哥嗎?”
男人冷漠的仰著頭,雕刻般的面容在暖光的映襯下愈發(fā)俊朗。
只是語氣中的濃濃不爽,明顯到無法掩蓋。
“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傻子男人,你這個白癡女人到底是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