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吳銘壓低聲音道:“孫哥,我找到它們了?!?p> “什么?”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那群動物,我看到它們在開會。”吳銘激動道。
“坐標(biāo)發(fā)我?!?p> 掛上電話。
吳銘通過微信將定位連帶著自己拍到的視頻一并發(fā)了過去。
他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打開手機(jī)錄像,直播著這詭異的一幕。
隨著那黃鼠狼的上跳下竄,那群動物們也齊齊叫著,讓吳銘不由想到了傳說中的傳銷組織,亦是想到了當(dāng)年父母還在的時候給他講得黃大仙的故事。
沒想到還真能撞見黃大仙。
吳銘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
半小時后,一行四人出現(xiàn)在墻頭。
除了之前跟吳銘同行的兩人外,還有另外兩人。
一個短發(fā)女人,以及一個少年。
小饅頭宋小雨和她的搭檔少年。
四人翻過墻頭,貓著腰朝著吳銘走來。
眼看著他們就要走到那房子外邊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貓叫突然傳來。
廠房之中。
站在箱子上的黃鼠狼的動作忽然一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下方的諸多動物們亦是變得躁動不安。
伴隨著一聲狗叫,動物們瞬間亂了。
正監(jiān)控著這一幕的吳銘驚了下,忙翻窗而入,高喊道:“它們發(fā)現(xiàn)了!”
其余四人加快速度。
“抓住領(lǐng)頭的黃鼠狼!”吳銘跳進(jìn)窗戶,卻被一只慌不擇路的鸚鵡撞了一臉鳥毛。
他捂著左臉,看著亂哄哄的房子:“黃鼠狼呢?”
緊隨他進(jìn)入其中的另外四人茫然地看著那四散的小動物:“什么黃鼠狼???”
正說話間,吳銘看到了從門口冒頭的黃色影子:“那里!”
其余四人跟在他身后。
這幾人盡管都擁有超能力,體質(zhì)較之普通人強(qiáng)了不少,然而在這種廢棄廠房中,速度較之蛇蟲快不了多少。
很快,他們便尾隨著那只黃鼠狼到了工廠外。
外邊是一條馬路。
路面平坦,車輛呼嘯而過。
黃鼠狼沖到了路中央。
“看我的?!彼涡∮険炱鹨粋€石塊。
她擁有一種可以稱為“百發(fā)百中”的異能。
可沒等她扔出手中的石塊,一輛拉土車便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然后……
吱!
慘叫聲傳出。
黃鼠狼被一輛路過的拉土車壓成了個“▁▁▁”。
它被壓扁了!
五人面面相覷。
少年張剛最先回過神來,沖著吳銘道:“銘哥,你不是能抓鬼嗎,看能不能把黃大仙的鬼魂抓??!”
“對啊?!逼溆嗳朔磻?yīng)過來。
吳銘撓了撓頭:“它道行太淺,剛死就沒影了?!?p> 其余幾人一臉失望之色。
擁有“精神探測”異能的孫扎雷皺了皺眉,搖頭嘆了口氣。
他的確感覺到了一陣異于常人的強(qiáng)烈精神波動,就在黃鼠狼周邊。
如今隨著黃鼠狼的死去,那股精神波動亦是變得隱晦起來,想來就是它了。
按照國安局近年來的經(jīng)驗(yàn),“成精”的動物的確有很多是黃鼠狼狐貍之類的東西。
“回去看看。”孫扎雷提議道。
其余幾人跟著他轉(zhuǎn)身朝著廠房走去。
直至他們走出老遠(yuǎn),方才有一只貓咪從路中央的井蓋下爬了上來。
其后,井蓋之上一陣涌動,一層黑乎乎的皮一樣的東西慢慢凝聚成一只狗形。
分明是毛球和可可。
“哼,愚蠢的人類!”毛球得意地昂起頭。
“趕緊走吧,小心他們再過來?!笨煽芍?jǐn)慎道。
“可惜老黃了?!泵虺蛄搜鄣厣媳粊硗能囕唽⒆詈笮┰S汁水榨干的黃鼠狼,心有戚戚然。
“可憐什么,吃掉花花的時候它就該有這個覺悟了,寵物幫里可容不下這種自相殘殺的敗類。”可可表情厭惡,不以為然。
毛球?qū)擂涡χ鴽]說話。
可可瞟了眼它也不拆穿。
花花是一只老母雞,從菜市場里逃脫,在這處廠房中避難,被寵物幫收留。
名叫“老黃”的黃鼠狼一來就盯上了這只老母雞,趁著可可不在偷偷將其吃掉。
毛球發(fā)現(xiàn)后果斷分了個雞腿……
一貓一狗漸漸走遠(yuǎn)。
二者的談話忽隱忽現(xiàn)。
“寵物幫真的要散掉嗎?”
“舍不得?”
“李燦那個摳門鬼,靠他給點(diǎn)零花錢黃花菜都涼了。”
“不許說李燦壞話!”
“蠢狗!”
“懶得和你計較,不過寵物幫才不會散掉呢?!?p> “嗯?”
“轉(zhuǎn)移遠(yuǎn)點(diǎn)啦,而且最近不要偷錢了,咱倆也得少露面。”
……
在毛球和可可離開的時候,吳銘一行人返回到了廠房里。
動物們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依舊能夠聞到些許騷臭味。
宋小雨捂著鼻子,少年張剛則是好奇地盯著四周。
吳銘徑直向前,一把打開了那個黃鼠狼之前一直站著的大箱子。
瞧見箱子中的東西時,眾人皆是愣了下。
里邊赫然是各種各樣的吃食,看起來大都是超市里弄來的東西。
他們又在廠房中四處搜查,很快找到了另外兩個箱子。
一個里邊盡是貓糧狗糧,另一個里邊竟然有一堆放的亂七八糟的錢,從一塊五塊到五十一百,洋洋灑灑一大堆,估摸著得有數(shù)萬元。
此外,還有一大堆各種購物卡、銀行卡以及金銀首飾等物,價值更是不菲。
“還真是這群家伙!”吳銘說著順手將一個浪琴表塞進(jìn)了口袋里。
宋小雨瞪了眼他,小聲道:“丟人。”
說著她拿起地上一個包裝嶄新的首飾盒,將其打開:“這手鏈跟我真配?!?p> “可惜被人戴過了。”她將其又扔進(jìn)了箱子里。
被其余幾人看著,吳銘不好意思地將口袋里的手表放下:“我就看看?!?p> ……
傍晚的時候,李燦方才回到家中。
他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的毛球和趴在地上追劇的可可。
“搞定了?”他問。
毛球“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用屁股對準(zhǔn)他。
它心道:薩比李燦斷了本喵的財路!
可可搖了搖尾巴,抬頭道:“都好辣?!?p> “就是可惜了那些錢了。”它遺憾道。
“好歹還有五十來萬呢,”李燦拍了拍它的狗頭,“不要太貪心。”
可可“哼”了一聲拉長身體趴在地上,任憑李燦在身上揉著發(fā)出歡快的哼哼。
揉了會兒可可,李燦又抓住毛球擼了幾下。
開始毛球還有點(diǎn)反抗,很快就變得享受起來。
見它舒服地“喵喵”叫著,李燦轉(zhuǎn)身去冰箱里找吃的。
“不要停呀!”毛球大叫。
李燦留給它一個帥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