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紈绔鼻主
一串熟悉的手機(jī)鈴聲響起,蘇梨緋忙拿出手機(jī),“張靜亭”……
等蘇梨緋到門口時,就看到鐵門前邊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蘇梨緋對豪車的見地只停留在分辨三角星和Bmw的地步,但依然覺得這車必定價值不菲,
最少有一百個13000,搞不好有一千個13000,不禁心中感嘆,龍虎山豪富??!
張靜亭正靠在車邊,依舊一身寬松的漢服,不過換了比較繁復(fù)的款式湖藍(lán)的顏色,多了一些莊重和儀式感,背后還多了個物件,一個長方型木匣。
蘇梨緋心中了然,應(yīng)該就是他說要準(zhǔn)備的東西了吧!
張靜亭見蘇梨緋過來,輕輕的揮手。
豪車右邊車門也緊跟著打開,下來的青年齊肩長發(fā),造型依舊感人,
腳上的夾腳拖鞋換成洞洞拖鞋,不是別人,正是古語的金主,國民老公朱思勛。
不愧是龍虎山天師,能讓國民老公給您當(dāng)司機(jī),厲害了!給您點(diǎn)贊。
“你怎么到的這么快,我還怕你找不到地呢!”
“這一片就這個廠幾乎被陰氣埋了,想不注意也難。”
“那,你有把握嗎???”
“先去看看情況?!?p> 車間里機(jī)器依舊轟鳴運(yùn)轉(zhuǎn),好像從未發(fā)生過那天的血腥一般,地板早已被拖洗干凈。
那臺機(jī)器被拆卸的只剩兩個底座和支架,各種大大小小的零件被堆放在一旁,
蘇梨緋沉默的掃過每一個輪軸,螺絲……,連看上面的油污都像那天姚冰濺上去的血。
胡秀娟對于能再見到朱思勛十分激動,從進(jìn)車間門開始,就粘在朱思勛旁邊,一臉驚恐的說著那天血案發(fā)生的情形。
讓人佩服的是,胡秀娟只是道聽途說,但是卻能繪聲繪色說的,仿佛如親身經(jīng)歷,仿佛那天被卷進(jìn)機(jī)器的是她。
說到高潮處,更是一臉梨花帶雨,還會輕輕發(fā)出甜膩的尖叫,無骨一般往朱思勛身上靠。
朱思勛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淡淡避開受驚嚇的少女,加快腳步跟上四處張望的張靜亭。
這一會功夫,隔壁車間的女孩子都?xì)⑦^來了,十幾二十個女孩將朱思勛和張靜亭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胡秀娟想再往前擠,卻又停下腳步,看著擠成一團(tuán)的眾女,幾乎是眼中滿是不屑的鄙視。
人群外的胡秀娟,一會尷尬,一會羞惱,一會不甘,一會又覺得自我超然。
表情多變,看的機(jī)器后的蘇梨緋快不認(rèn)識了。
眾女對于國民老公熱情似火,一群迷妹終于逮到機(jī)會,兩眼晶晶亮的問,
“老公,你跟那個新晉女星古語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在談戀愛嗎?”
“談戀愛?我既不戀她,也不愛她,有什么好談的?她不夠格?!?p> “那為什么總拍到你們一起吃飯?”
“我這人喜歡做善事,看她吃不上飯,就請她而已。”
“……”
“老公,老公,你最近更新的微博是在罵誰?”
“以前我罵人,我爸老讓我謹(jǐn)言慎行?!?p> “他是讓你別亂罵人嗎?”
“不是,他讓我別罵他朋友,可他朋友太多了,所以他讓我別指名道姓的罵?!?p> “……”
“老公老公,你覺得林小新和劉大壯哪個比較帥?”
“當(dāng)然是我比較帥帥了!你覺得我不夠帥嗎?!”
“……”
被反問的女孩漲的一臉通紅。
“老公,微博上好多人說你炒作虛偽,你怎么看?”
“越來越多人開始裝真實(shí),動不動來個有感而發(fā)、真情流露,這幫孫子搶了我的飯碗,我只好開始裝虛偽了?!?p> “……”
張靜亭則已經(jīng)從人群之中抽身,和開始繞著車間四下觀看,目光最后停在機(jī)械后洗手間的方向。
“發(fā)現(xiàn)了什么!”蘇梨緋拿了個小臂長的扳手靠近問道。
“嗯,那個位置是整個車間陰氣最重的地方?!?p> “廁所里!?胃口這么重?”
“對于陰詭之物,越是臟污的地方,它們越是喜愛?!?p> “現(xiàn)在進(jìn)去?”蘇梨緋緊張的握緊手中的扳手。
“不行,現(xiàn)在進(jìn)去怕打草驚蛇,而且此地人太多,到時候鬼物要隨意附上人身,麻煩就大了!”
“那怎么辦。”
蘇梨緋看著拆成一堆廢鐵般的我機(jī)器,腦中混亂的閃過一抹抹血色。
“拿著這些符繞著車間墻壁貼一圈,防止鬼物附到人身上,再讓人都出去?!?p> 張靜亭從懷中摸出一一疊符紙交給蘇梨緋,蘇梨緋招呼了劉冬梅和李碧華來幫忙。
衛(wèi)廠長來時,一并來的還有林海。
一聽說廠里來個道士,林海不干了,他本人其實(shí)是沒有什么信仰的,那天他說自己是信基督,不過就是為了立威,趁機(jī)貶低老潘,樹立自己的威信。
這會一聽,道士都上門了,這怎么能忍,巴掌都甩他臉上了!他的臉往哪擱?
“哪里來的騙子???都招搖撞騙到我這來了?。孔R相的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海一進(jìn)車間就扳著拳頭,一邊怒吼著。
看到張靜亭背著木匣坐在臨近門口的椅子上,似乎在專心等著蘇梨緋她們貼完符咒。
額,現(xiàn)在的騙子賣相都這么好的?
張靜亭抬頭看了林海一眼,那一眼沉寂如深潭,冷漠如寒川。
堂堂龍虎山天師掌教,被人當(dāng)成騙子,還被出言不遜,叔可以忍,嬸忍不了!
“你是這小破廠的負(fù)責(zé)人?”
朱思勛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一臉鄙視的掃著林海,語氣輕蔑又囂張。
“……”
林海喃喃的重復(fù)著“小破廠”三字,原本發(fā)青的臉上迅速攀起潮紅。
“尼瑪誰?。≡诶献拥牡乇P上鄙視老子?誰給你的膽?你特麻知道我是誰嗎?!”
林海沖到朱思勛面前,憤怒的口沫橫飛,那幾句話幾乎是指著朱思勛的鼻子吼出來的。
吼完又覺得這大鼻子似乎有些眼熟,到底在哪見過嗎?!
如果他肯冷靜下來回憶回憶,就會想起面前的這位,就是被他奉為紈绔鼻主,國民老公朱思勛。
朱思勛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絹,抹了抹臉上幾乎不存在的口沫,然后嫌棄的將手帕丟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囂張不減。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必要知道,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