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空間內(nèi),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胡文軍與裴言二人被敵人迅速切割開,以鄒昌興為首的三人將胡文軍逼到一旁,火光與冰屑交相輝映水霧蒸騰之下一時間讓外圍之人竟看不清四人的身影。
“我們就不能談談嗎?”裴言望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七人,甩開左輪手槍的彈倉十二發(fā)子彈從身體接連跳出準確無誤的落進彈倉,一合槍體笑著問道。
那名被鄒昌興叫做何越的青年人雙手一張一合,張合間條條透明的細線越來越明顯,最后在其兩掌間匯聚成一張大網(wǎng),冷笑一聲“可你這并不是想要談的舉動?。 ?p> 話音剛落大手一揮,一張大網(wǎng)鋪天蓋地沖著裴言兜頭罩了下來,裴言卻沒有向后躲避子彈疾射何越和其周圍的同黨同時,兩條機械腿馬達轟鳴之聲大作推著他的身子直直向何越撞了上去。
“咚!”一聲悶響傳遍整個芥子空間,急速前進的裴言狠狠的撞在了一扇被青灰色內(nèi)源籠罩的石墻之上,無數(shù)裂紋順著裴言撞擊的中心蔓延開裂。
砰,又是一聲清脆的炸響,碎石飛舞之際裴言破墻而出,迎接他的是又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以及二十余根裹挾著淡白色內(nèi)源的鋼管。
裴言想要躲避為時已晚,先前那張落空的大網(wǎng)此刻也凌空而起,從身后攔住了他的去路,兩方夾擊之下直接將他罩在網(wǎng)兜之內(nèi),二十余根鋼管從各個方向穿過網(wǎng)眼將整張大網(wǎng)牢牢的釘在地面,其余五六根敢鋼管則將裴言鋼鐵之軀砸的咚咚作響。
“他還沒有達到內(nèi)源外放的程度,直接給他套上禁閉環(huán)封印他的能力把他帶走?!焙卧教统黾埥頁哿藫埏w濺的到大衣上的飛灰,輕蔑的掃了眼被困在網(wǎng)中的裴言沖左右手下命令道。
裴言瞧著懸浮在空中步步緊逼的禁閉環(huán),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連這種東西都有?”
“小子,我們擁有的裝備與勢力,比你想象的大的多得多,就這樣乖乖的跟我們走吧,將來有你的好日子過。”說著何越將手中的紙巾一攢成個團隨手扔到了一邊。
就在三名神欲人員操控著禁閉環(huán),快要接觸到鐵網(wǎng)之時轟鳴之聲再次響起,兩臂化作電鋸的裴言左右揮斬之下大網(wǎng)隨之斷裂鋼管崩飛,右臂一揮劈頭砍向離自己最近一名神欲人員的肩膀。
然而這記下了決心劈下的攻擊并未達到預期的結果,疾斬而下的電鋸被橫向甩出的一條鐵鞭死死的纏住。
現(xiàn)在的裴言已經(jīng)明白,只要是被敵人內(nèi)源覆蓋的物品在未擊潰對方內(nèi)源之前,他便無法對其進行吸收。
“內(nèi)源外放,實力!”頭盔之下裴言心有不甘的嘀咕著,可現(xiàn)在他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再次催動電鋸高速運轉(zhuǎn)。
眼見纏住自己的鐵鞭在吱牙聲中不堪折損終于將要斷裂之時,一旁的何越身上青芒漸漸收斂冷哼一聲:“地網(wǎng)。”
話音剛落,一襲青光從他指間飛出順著鐵鞭盤旋而上,死死的纏住了他的右臂,裴言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次的網(wǎng)與之前所斬截然不同堅韌無比不說還極富粘性,他的電鋸竟然因此卡住難以動彈。
“行刑者!”另一個聲音從持鞭人口中發(fā)出,原本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鐵鞭在這個聲音發(fā)出之后轉(zhuǎn)瞬恢復如初,閃耀著藍色光芒的電弧順著鐵鞭擊中裴言的身體。
“啊啊啊??!”
何越手指操控著地網(wǎng),望向邊慘叫邊拼命掙脫自己束縛的裴言“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去給他套上禁閉環(huán)。”
其實不用他吩咐,左右兩人已經(jīng)操控著禁閉環(huán)穿過了裴言被控制住的右臂,想到那日在倉庫被禁閉環(huán)制住時的痛苦與無力感,裴言大吼一聲將機械臂驟然拉長,將牙一咬直接自斷前臂。
“胡隊,你剛才說的我可以痛下殺手,是認真的嗎!”裴言連續(xù)兩個縱躍逃出夾擊,瞧著不斷涌出鐵流修復的右臂恨聲問道,那日自己僅僅是腳趾被截就變得淤紫失去知覺,如今他整整斷送了一條前臂!
煙霧繚繞下在連環(huán)爆炸聲過后,一個全身燒焦的人影被踢了出來,胡文軍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大聲回應道:“當然是真的,不用顧忌后果!隨意攻擊!”
“怎么這么孩子氣,打架輸紅眼了張口閉口就要殺人了嗎?”說著何越走上前將地上那條機械殘臂踢到一旁,接著譏諷道:“你應該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非要把自己弄到遍體鱗傷不可嗎?”
“和他費那么多話干嘛!”那個使用鐵鞭的青年湊上來不滿的吼道,作勢就要往前沖卻被何越伸手攔?。骸皩帩M織上是想要完整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殘廢?!?p> 說完他再次看向裴言:“裴言放棄吧,你是逃不了的,即使你逃得了今晚,你能逃得了一輩子嗎?還是說你準備一直躲在調(diào)查局里,你可以你的家人呢?你父母經(jīng)營個東北特色菜農(nóng)家樂沒錯吧,我還聽說你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姐姐,在上海工作吧?”
“你什么意思?你們準備對我家人做什么?”裴言聽到這話如晴天霹靂,原本繃直做出攻擊架勢的身子漸漸松懈了下來,呆在當場旋即一聲怒吼暴喝而出。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們組織想要得到,就從沒有失手過,不管是人還是東西!裴言有些事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啊?!焙卧揭娮约旱脑捚鹆诵Ч?,趁勝追擊繼續(xù)暗示道。
“裴言,不要聽他的蠱惑,你的家人局里一直都有在暗中保護!”
“胡文軍,你先顧好你自己吧!自己家人能不能活過今晚都難說,還有心替別人分憂。”
“星星之火!”
“冰凍三尺!”
胡文軍與鄒昌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可裴言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雙眼充血的他透過電子眼罩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男人。
“就算他們有調(diào)查局的保護又如何呢,他們能無時無刻的跟在你家人身邊嗎?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吧,好好想想吧,不為自己也想想家人,你投靠我們,調(diào)查局不會把你家人怎么樣,而你選擇與我們對抗我們可不會為此而手軟哦。”
“如果我放棄抵抗,你們真的不會為難我的家人?”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