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敏雖然心中有些準(zhǔn)備,卻也沒有想到,“英武劍法”不過只是三流武功,雖然這劍法她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修煉的,但卻從來沒有問過等級的問題。
木南天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這樣的事情,畢竟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再加上就算是三流武功,對會友鏢局的大部分人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給他們更高等級的武功,他們能否練成都是問題!
還有就是,在許多人眼中,并沒有武功等級的具體概念,或許在他們眼中,除了普通武功,就是絕世神功了,久而久之,也就造成了這種心照不宣、墨守成規(guī)的現(xiàn)象,讓木子敏都不了解自己所練的武功,具體是什么等級的。
木子敏默然著,木南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沉默以對,葉玫看著沉默的父女兩個,輕笑一聲道:“你看看你們,這是怎么了?”
木南天回過神來,長長吐出一口氣,笑道:“敏兒,此事也不是有意瞞你,只是平常時候沒人提起而已,而且就算是三流武功又如何?你爹我還不是闖出了今天的名聲!”
木南天豪氣頓生,眼中閃過精光,他這話卻不是大話,能夠闖出“信義鏢師”這樣的名聲,他木南天在通州這一片上,絕對算是人物!
木子敏也笑了,忽然心中一動,說道:“爹,‘英武劍法’中的‘殘陽回照’這一招算是精髓,你說什么等級的武功能夠?qū)⒅粍ζ瞥?,毫無反抗之力呢?”
木南天神色變得嚴(yán)肅,問道:“這要看對敵之人的武功境界如何,若是一流甚至一流之上的高手,莫說武功,就是隨手一指,也不是你現(xiàn)在能夠?qū)Ω兜模瑹o論你用的是什么武功!”
木子敏頓了一下,說道:“那如果對手只是個剛剛學(xué)武不久,甚至連三流高手都不是的人呢?”
木南天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笑道:“敏兒,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跟你爹娘還有什么不好說的?!?p> 木子敏卻只是搖頭:“爹,你先告訴我,這需要什么等級的武功?”
見木子敏不答,木南天也沒有追問,沉吟良久,說道:“還是不好說,畢竟具體的事情需要具體分析,如果硬要進行比較的話,我覺得最少是一流武功才能辦到吧,甚至需要絕學(xué)級的武功。”
木子敏聞言點了點頭,忽然笑道:“我明白了爹,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我教蘇白蘇師弟‘英武劍法’,當(dāng)練到‘殘陽回照’這一招時,他居然說這招破綻很大,能被人輕易破除,我自是不信,打算教訓(xùn)一下他,就用‘殘陽回照’這一招對付他,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隨手一劍就破解了,我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太大意了,又試了一次,結(jié)果竟然還是一樣!所以才讓我有了現(xiàn)在的疑問。”
“現(xiàn)在女兒已經(jīng)知道想要的答案,沒什么事的話,女兒就不打擾爹娘休息了?!蹦咀用粽f完轉(zhuǎn)身離去。
木南天神色很是驚異,木子敏教蘇白“英武劍法”他倒是不會反對,這也是他之前透露過的,他想不到的是,蘇白居然能夠一劍破解“殘陽回照”,而且不是撞好運之下破解!他眸光一陣閃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接連幾天,蘇白都跟著木子敏練習(xí)“英武劍法”,對于劍法的掌握越來越純熟,差不多可以用來對敵,讓木子敏嘖嘖稱奇,稱贊蘇白劍法天賦高。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蘇白提出想要休息一天的時候,木子敏雖然有些不滿,但在告誡一番練功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需要持之以恒后,還是準(zhǔn)許了。
翌日一早,蘇白便出了會友鏢局,到了城東,他之所以請假,是因為今天便是“第二道酒”蒸餾的日子。
由于時間還早,釀酒作坊也才剛剛開工,這些天蘇白幾乎每次傍晚都來取酒,和這里的工人已經(jīng)熟悉,也就少了許多生疏,只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很快老于頭就到了,看到蘇白后笑道:“我就知道蘇東家你定是來的早!是不是早就盼著這‘第二道酒’出來呢?”
蘇白不置可否的一笑,沒有反駁,說道:“都準(zhǔn)備好了吧?等琰公子到了之后,咱們就開始蒸餾吧。”
琰公子作為合伙人,又是好酒之人,這種事情自然是需要等對方的,只是讓蘇白有些沒有想到的是,這琰公子似乎很忙,這些天里竟然一次都沒有到釀酒作坊來看過,他那老仆也只是來過一次,倒是各種訂單不少,對于價格有過了解的蘇白也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賺了不少!
琰公子并沒有讓蘇白久等,很快就到了,身后依然只跟著那個老仆,進門后哈哈笑道:“蘇兄,今日可好?我就知道你不會錯過出酒的日子!”
蘇白抱了抱拳,笑道:“我自然是好,每日小酒喝著,不知道有多舒服,琰公子怕是就沒這么清閑了吧?忙的連人都看不到?!?p> 琰公子打個哈哈:“自然比不得蘇兄你瀟灑,在這紅塵中,想清閑都清閑不了?。 睋u了搖頭,擺手道:“今天就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我可是來喝酒的!當(dāng)初蘇兄你可是說過這‘第二道酒’遠不是‘第一道酒’能夠相比的,我一直念著呢?!?p> “既然如此,那兩位東家還愣著干什么?老頭子我可是等不及了,趕緊蒸餾啊!”老于頭眼冒精光催促著,三人紛紛大笑,一個個酒鬼模樣。
蒸餾在后面的房間,這也是怕進進出出的人,將這蒸餾的法子偷了去。
將二次高粱飯倒入蒸餾鍋中,三人眼巴巴的等待著,少頃,竹管中開始有少量的酒液出現(xiàn),雖然只是“酒頭”,三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該舀了一碗,慢慢品著。
老于頭嘗了一口,頓時雙眼放光,一口干了碗中的酒,連連點頭道:“好酒!果然是好酒??!是老頭子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的酒!”
琰公子也贊嘆道:“確實是好酒,清冽、熾熱、激起豪情萬丈!是男人喝的酒!”
蘇白也暗自點頭,雖然是“酒頭”,但因為是第二次蒸餾,其中的高粱等等的雜味已經(jīng)幾乎感覺不到,可以說不用勾兌就可以直接售賣,特別是這“酒頭”酒精度數(shù)最高,許多人很難接受,但他們?nèi)齻€可都是極好烈酒的人,自然是紛紛叫好不停。
“于老,我可是記得你當(dāng)初在喝‘第一道酒’時,差不多也是這么說的?!碧K白比較淡定,畢竟不像琰公子兩個,他是喝過好酒的人。
老于頭卻是不以為意,說道:“情況不一樣!當(dāng)時是我真實的感受,現(xiàn)在同樣是!”
琰公子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道:“蘇兄,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酒夠烈!”
眼巴巴看著的工人們在三人嘗過之后,這才一個個小心的舀了點嘗過,也都是雙目放光,一個個搖頭晃腦,似乎還沒有怎么喝,就已經(jīng)醉了。
嘗過了這“第二道酒”,琰公子忽然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道:“蘇兄,既然咱們的酒這么好,隨著名聲越大,擴大規(guī)模已經(jīng)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這方面你有什么意見?”
蘇白愣了一下,笑道:“琰公子,此事可輪不到我管,當(dāng)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我只是負(fù)責(zé)釀酒的部分,其他銷售、工人、場地之類的,都是你負(fù)責(zé),我不管,這甩手掌柜我當(dāng)定了!”
蘇白當(dāng)初提議用這個作坊,只是為了早日蒸餾出酒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足他喝的了,至于以后該怎么經(jīng)營,那就不是他想管的,況且真要他管他也沒有頭緒,或許會越幫越亂,還是交給專業(yè)人士吧。
琰公子知道這是他的事情,剛剛也只是確認(rèn)一下,看看蘇白的態(tài)度而已,聞言笑道:“那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其實我已經(jīng)找到適合的場地,已經(jīng)開始動工,將來的釀酒作坊的產(chǎn)量,完全可以滿足南玄城以及周邊的幾個城市?!?p> 蘇白目光一亮,對方雖然看著什么都沒管,但其實還是很上心的嘛!而且不愧是“專業(yè)”人士,速度就是快。
一旁的老于頭神情一變,小心問道:“兩位東家,那咱們之間的合作……這作坊該怎么辦?”
蘇白心中一動,笑道:“于老放心,這作坊依然保留,能賣出多少算多少,也少不了你那份?!?p> 琰公子見蘇白都這么說了,也就沒有在意,畢竟老于頭也算是他們的合伙人,不能過河拆橋嘛!
其實蘇白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根據(jù)他自身的考慮,畢竟他自己每天需要不少的酒,有了這個小作坊在,至少滿足了他每天的需要,就憑這一點,哪怕一點酒都賣不出去,他也會讓這作坊存在下去的。
“蘇兄,雖然現(xiàn)在才月初,但后面幾天我有事,咱們之前的收益先分一下,這是你的。”琰公子說著朝身后的老仆一招手,老仆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遞給蘇白。
蘇白接過一看,里面是厚厚一疊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