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戀愛真是磨人的游戲
我極其無語的望天,也就你讓他罵,還不敢還嘴。
荷花哭了兩天,兩天里,沒換過衣服,沒洗過臉,當(dāng)然,飯還是要吃的。
荷花爹擔(dān)憂的跑了幾趟,荷花門也沒開,只操著濃重的鼻音,隔著門吼:“我臉上長了疹子,見不得人,你不要再來了!”
荷花爹道,“要不要找李郎中給你瞧瞧,別延誤了——”
荷花不耐煩的道,“我都說了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了,你別擔(dān)心了。”
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終不能強(qiáng)推了女兒閨房的門,猶豫了再猶豫,終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只一天三頓準(zhǔn)時(shí)的來送飯,絮絮叨叨的囑咐。
兒大不由娘,何況還沒娘。
兩天里,荷花頂著兩只紅腫的蛤蟆眼,無數(shù)次的咒罵胡荷花這個(gè)狐貍精,還有喬二那個(gè)負(fù)心漢。
而胡荷花和喬二,在這兩天里走遍了荷花村的每一塊白菜地,看遍了荷花村的每一朵土荷花。
豬三依然沉默的縮在豬圈里,只偶爾放風(fēng)時(shí),瞄著一顆早就盯上的大白菜,沒命的啃,任荷老爹的趕豬棍,一棍一棍往身上砸,眼淚肆意的流。
戀愛真是磨人的游戲,讓人死,讓人活,讓人身不由己。
我覺得,三姐受的罪,是豬小胖的錯(cuò)。
荷花受的罪,是喬二惹的禍。
而豬小胖,是喬二家的豬。
說到底,荷花家的人和豬,都是被喬二和胡荷花害的。
所以在荷花第284次咒罵喬二和胡荷花時(shí),我拽著荷花的衣襟,硬生生將他拖到了村東頭的白菜地。
荷花瞪著腫大的蛤蟆眼,眨了眨,“魏老爹新挖的地窖?呀?還有一只豬?”
荷花揉了揉眼睛,“看著有些眼熟...”驀地瞪大雙眼,“喬二家的豬?”
我使勁點(diǎn)頭,示意荷花趕緊把它拉出來。
小胖在這地窖里,白天黑夜的恐懼,對(duì)豬三的希望,失望,終至絕望,再昏天黑地的餓了兩天,迷迷瞪瞪的看見我,幾乎瘦了一圈的肥胖身體,頓時(shí)擺了起來,并且撤了歡兒的叫起來。
荷花愁眉半展,這可是豬?。【退銢]長成,也百十來斤的肉??!荷花愁腸百轉(zhuǎn),又翻來覆去的找繩子和木板。好在地窖并不深,折騰了大半夜,終于將小胖給拽了出來。
小胖餓的幾乎站不平穩(wěn),老眼昏花入眼的全是白花花的大白菜,滿眼冒的都是紅星星,想也不想,對(duì)著一顆大白菜就往前沖。
我伸出一只腳,涼涼的提醒,“這片地里,起碼還有三個(gè)和這個(gè)一模一樣的窖?!?p> 小胖前沖的姿勢嘎然而止,前蹄拌在我腳上,像一只翻了蓋的烏龜,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小胖嗚咽的爬起來,這才看見我還有旁邊大口喘氣的荷花。
豬嘴立即撅起來,幾乎哭出聲來,“你怎么才來???我都餓死了?!?p> 我不屑的撇撇嘴,“你以為找個(gè)人出來容易嗎?瞧你那慫樣!”
小胖哭道,“你也不帶些豬食?”
我翻翻白眼,“你讓我背著幾十斤的豬食再拽你百十斤的豬?”
小胖委屈的道,“可是我餓呀!”
我道,“瞧你那脲性!走吧,帶你去吃飯!”
小胖立即就不哭了,跟著我和荷花迫不及待的往胡荷花家的豬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