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chǎn)出一定數(shù)量粗制濫造的機器人后,所有機器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它們將材料搬到基地外的空地上,很快便組成了一架架飛船模樣的東西,看數(shù)量得有不下十臺。
地下的秘密基地中,宮徵羽已經(jīng)不再糾結自己是復活還是被催眠了,他在思考吳畏究竟有什么目的。
薛朝義是此事的關鍵,看情形其人應該是失蹤了,而吳畏則是在追查真相。
宮徵羽非常重視這件事,因為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表現(xiàn)機會,可是宮徵羽確實非常迷糊,薛朝義明顯已經(jīng)是所謂的降臨者,究竟是為何失蹤呢?
這是一間普通的休息室,與薛朝義的休息室簡直是天地之別,不足四十平方的空間中,兩張床,一張桌子,剩下便什么都沒有了。
其中一張床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零落,救回零落的時候,宮徵羽也在場,所以對零落的身份他也很清楚。
按照霍普先生的推測,她至少需要十多天甚至一個月才會蘇醒,遵照吳畏的指示,宮徵羽被留下照顧她。
“我已經(jīng)沒用到這種地步了嗎?”
拳頭無力的砸在桌面上,宮徵羽有些懊惱,明明隨便派個擬態(tài)機器人就可以做的事,卻讓自己來做,只能說明,自己在吳畏心中的作用還不如一個擬態(tài)機器人。
薛朝義究竟留下了什么線索?宮徵羽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宮徵羽實際上非常的聰明,在有些層面上,甚至還要超過薛朝義,此刻細細思索下來,還真的讓他聯(lián)想到了一些東西。
薛朝義將自己緊急召回,留下了一首鋼琴曲作為線索,那之前那些對話就顯得有些沒有必要了,如果說只是為了掩飾鋼琴曲這個線索就有些牽強了。
二人的對話可以拆分成兩個段落,首先薛朝義問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宮徵羽認為這部分并沒有什么問題,如果用來起到掩飾效果,這段話是可以起到作用的。
至于具體要掩飾給誰,宮徵羽不知道,他只能盡力將自己代入?yún)俏返慕巧?p> 不對,宮徵羽忽然愣住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是這樣,薛朝義留下的線索簡直是再明白不過了。
他回憶了一下對話的后半段,越是讓他肯定了這個猜測,想到此處宮徵羽馬上起身欲走。
沒辦法,他的手機沒有信號,只能出去給吳畏打電話。
剛剛出門,宮徵羽便被一臺擬態(tài)機器人攔住了。
“宮先生,請不要離開指示區(qū)域?!?p> “我有重要的事情。。。。。沒事了?!睂m徵羽急切的說道,不過說到半路就停住了,因為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再次回到房間,宮徵羽立刻四下翻找起來,很快在床下找到了一個工具箱,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突然愣愣的望向了床上。。。。。。。。
復仇號靜靜的停駐在基地的上空,完全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fā)現(xiàn)空中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龐然大物。
近萬臺機器人的效率是非常恐怖的,它們密密麻麻的匯聚在幾臺飛行器的旁邊,看似雜亂,實際配合的親密無間。
在這種近乎不可能的效率中,十臺飛行器迅速成型,已經(jīng)開始安裝內(nèi)部構件。
復仇號緩緩的降落,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工作了,隨著艙門打開,周圍的作戰(zhàn)機器人都進入了警戒狀態(tài)。
在這關鍵時刻,一名不速之客出現(xiàn)了,只見他靈活的躲過了幾臺機器人。就在即將靠近復仇號的時候,警報聲大作,他被發(fā)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機器人迅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迅速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
時間回到兩天前的黑夜,吳畏和朵朵出現(xiàn)在了約地爾山脈的深處,二人鉆入一個溶洞之中。吳畏掏出手機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
“可以了”
朵朵一揮手,一臺機器人出現(xiàn)了,正是之前在比斗中被朵朵吞掉的那臺。
吳畏將手掌按在機器人身上,隨著藍色的電光閃過,機器人的雙眼亮了起來,體外的動態(tài)偽裝開始流淌變形,很快它就變成了吳畏的模樣。
。。。。。。。。。。。。
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外出現(xiàn)擬態(tài)機器人后,宮徵羽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每一個擬態(tài)機器人都是霍普的先生的分身,被其通過無線網(wǎng)絡遠程操控著。
可是明明存在無線網(wǎng)絡,自己的手機卻一點信號都沒有。自己與薛朝義相處時,身邊一直都有擬態(tài)機器人跟隨保護,即使這樣,薛朝義還要遮遮掩掩的。
那么他想防備誰就非常明顯了,而且薛朝義一直在詢問自己圣范希的科技發(fā)展,其中每每談及人工智能的時候,都會毫無禮貌打斷,反過來想,他為何忌諱談及人工智能呢?
就算拋棄二人的交談都不講,薛朝義的所作所為無一不體現(xiàn)出對霍普先生的不信任,或許薛朝義想說的就是霍普先生已經(jīng)背叛了吳畏。
別看霍普先生實際上發(fā)揮的作用非常小,但如果細想下來就有些恐怖了?;羝障壬刂浦W(wǎng)絡,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可以將某人排斥在網(wǎng)絡之外,完全成為聾子瞎子。更關鍵的是,信息的傳遞也要借用網(wǎng)絡,沒了電話這種便利的通信手段,難道要靠飛鴿傳書嗎?
知道對手是堪稱全知全能的霍普先生,宮徵羽的確害怕了,而且他不能等。降臨者的規(guī)則是隊長死亡,隊員也會死掉,即使忽略掉這點,他也不能讓霍普先生的計劃成功,因為他跟霍普先生可是還有舊怨的。
雖然霍普先生已經(jīng)成為了超級計算機,但生物智能核心會完全保留下來他人性的部分,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它和之前的他性格上根本沒有任何分別。
以霍普先生的霸道的性格,怎么會允許之前破壞了它計劃的自己活著?
所以宮徵羽必須要做點什么,他首先是想到了利用自己的技術,侵入霍普先生的系統(tǒng)中,強行將其關閉。
可是就在他正準備實施的時候,零落蘇醒了。
零落的蘇醒完全不在霍普先生的計算之內(nèi),的確,按照預計,零落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醒來,但它忽略了一點。
意志
意志是異種非常高端的力量形式,是唯一可以突破規(guī)則封鎖的力量。
正是靠著一股想要將所知的信息傳回圣地亞的意志,零落才可以在真氣耗盡,體力不足的時候,翻越了有著天塹之稱的約地爾山脈。
這是多么不可想象的頑強意志,沒有完成目標,她又怎么可能繼續(xù)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