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使團入西梁皇宮倒計時第二天。
事情一切進展得很順利,蕭琮拿到了蕭岌當年用生命換回來的賬本,鳳茵和段文振也都知道了蕭岌一家死亡的真相。這兩天,蕭琮沒有再出皇宮,而竇西征盡管認為蕭琮藏起了陳敬之他也不敢來皇宮把蕭琮給殺了,自己下面的人辦事不力,讓竇西征和段高元一開始就摔了一跤。
蕭琮有很多公主妹妹,自幼在皇宮里嬌生慣養(yǎng)著,只有鳳茵這一個公主一直養(yǎng)在宮外。這兩天蕭琮開始著手收集妹妹們的生辰八字,開始找畫師給那些公主們畫像,還有兩天,隋使就會入宮了,忙得天昏地暗的他也來不及與宮外的鳳茵和段文振再做交流。
竇西征和段高元也還在盲目的找尋陳敬之的下落。段高元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自己的兒子給擺了一道。段高元以為自己教出來的兒子自己能了解,能掌控,萬萬想不到段文振會為了一個女子把自己給坑了。
蕭琮各個宮殿征集那些公主的生辰八字和畫畫像的時候還處處受到阻撓,那些公主一個個避而遠之,甚至躲起來見都不見蕭琮,要么裝病睡在床上不起,有的公主還化妝把自己畫丑了讓畫師畫像。
盡管這是梁明帝下達的圣旨,也沒有哪個公主愿意配合。因為這些公主早就打聽了大隋的太子楊勇已經有了正室之妻了,嫁給大隋其他皇子也當不了皇后,所以沒有哪個公主愿意嫁到隋宮去。公主們這個態(tài)度讓蕭琮苦惱不堪。
太子蕭琮有一個老師,官職為太傅,名喚虞世南,是一個有著卓越才華,卻輕薄名利,與世無爭的大才子,跟袁天罡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高人,年齡也才三十有二,也是蕭琮最敬重的人。遇到了煩惱,蕭琮情不自禁的找上了虞世南。
次日早朝后,蕭琮站在議政大殿外苦苦等候著。大員們紛紛離場后,虞世南是走出的最后一個,他神采奕奕的來到了蕭琮的背后,問道:“太子,您是在等微臣嗎?”
蕭琮興奮的一轉身,見到虞世南就跟見到救世主一樣,笑著道:“太傅,您終于出來了!”
“看來太子是遇到難題了,不然也不會主動來找微臣了!”
“誒呀,老師,您就別這么酸溜溜的了,琮兒是真的遇到煩心事了,想您給我出出主意?!?p> “那太子您說說,遇到什么難題了!”
“大隋使節(jié)團明日就要到達江陵了,說是要給他們的皇子選妃,咱們西梁的這些公主們一個個都知道大隋太子楊勇已經娶了正妻,沒有哪個想嫁到隋宮去了,可父皇偏偏讓我來籌備生辰八字和畫像之事,真是傷腦筋?!?p> 虞世南哈哈大笑著:“你就為這事煩心來找為師嗎?”
“對啊,完不成父皇交代的任務我可就失職了!”
“你這個孩子啊,做事永遠都這么本分,你怎么不知道撒一點謊呢?”
蕭琮不解,摳了摳自己的后腦勺,道:“撒謊?我撒什么謊呢?”
“為師問你,那隋宮,除了太子楊勇,就沒有其他優(yōu)異的皇子了嗎?”
蕭琮腦子飛快的轉著,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楊廣,道:“啊,我想起來了,我覺得上回來我們西梁的那個晉王就不錯,他文韜武略,儀表非凡??伞蛇@跟我完成父皇交代我的事有關聯(lián)嗎?”
虞世南悠然點著頭,道:“嗯,你說的這個人不錯。最重要的是他上回來住在我們皇宮里還惹得那些公主們春心蕩漾,擠破了頭想目睹他的曠世雄風呢!所以,只要你對后宮宣布是給晉王選妃,我想不用你去找她們畫像要生辰八字,她們一個個都會畫著精致的妝容來找你的,你想在今日之前完成任務就只要多找些畫師來了。”
蕭琮恍然大悟,激動的一拍雙掌,對虞世南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老師,您真是太高明了!”
虞世南看著單純又本重的蕭琮直搖頭,心里極為擔憂,他知道蕭琮本質是一個仁義之人,可這么沒有野心又沒有手段的人將來怎么坐穩(wěn)一個君主的位置呢?
“快去完成你父皇交代的事吧!”
“嗯,多謝老師。”
按照虞世南說的,蕭琮召集了六位畫師擺起了攤位駐扎在后宮,并讓自己宮里的人在后宮宣布是給隋宮晉王選妃。果然,那些公主們聽到是給上回來的那個美艷絕倫的晉王選妃一個個都來到了畫師桌前請求畫師給她們畫相。
蕭琮看著自己的計劃圓滿的進行著,得意不已。畫師畫的人個個栩栩如生,畫像上的公主都有如仙女下凡,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八個公主的畫像就已經全部完成了,畫紙上還勾勒著公主的生辰八字,一張紙上畫像和生辰八字一應俱全了,蕭琮也能如約交差了。
次日,又是一個艷陽天。
幾度入江陵,千里姻緣使線牽。幾度夕陽紅,夢縈相思將魂還!
選妃主角楊廣對自己娶妻一事無所期盼,見過鳳茵與之離別后,他才懂得什么叫一見鐘情,什么叫魂牽夢縈。娶不到自己喜歡的姑娘,選妃和成親都不過是一場交易和對獨孤皇后的交代而已。
他的人被囚禁在冷漠的隋宮里,他的心早已跟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飛出了邊界。他不會想到,不久的將來,他將會要和自己喜歡的姑娘會面了……
楊素率領的使節(jié)團比楊廣當初來江陵時高調多了,“隋”字大旗迎風飄揚,光是騎兵護衛(wèi)就有三千人,這陣仗,在入江陵后一直惹人注目著,西梁的百姓們指指點點,不知大隋的使節(jié)團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來到江陵。但江陵的百姓都敢肯定的一點就是大隋不斷有使節(jié)團前來就沒有侵犯之意,因此,百姓們對大隋的使節(jié)團也是抱著隨和的態(tài)度在觀望著。楊素率領的使節(jié)團高調之處不是彰顯在這三千騎兵身上,而是他背后,楊玄感率領偷偷潛入江陵的十萬大軍。這一趟出使江陵會發(fā)生什么都已掌控在袁天罡的手中。
使者入西梁皇宮,君主設宴款待。那場國宴上,使節(jié)團就只有楊素和袁天罡夠資格出席。而西梁作陪的官員自是少不了竇西征和段高元,以及虞世南和太子蕭琮。
“大隋使者覲見!”
隨著殿前太監(jiān)的一聲呼喊,楊素和袁天罡入殿會見梁明帝,二人拱手作揖道:“大隋使者楊素(袁天罡)參見明帝,皇后娘娘!”
梁明帝與張皇后同坐在殿上方,梁明帝微笑道:“越國公和袁天師遠道而來甚是疲憊,請快快入座!”
“謝圣上!”
太子蕭琮的身旁一側留著兩個空座,是給楊素和袁天罡準備的位置,四角桌上擺滿了珍稀水果和點心及酒水,這都是梁明帝悉心為楊素而準備的。楊素看著眼前精美的點心和珍稀的水果,他感覺梁明帝像是在討好自己似的,特別用心招待他的道來。
對面坐著的竇西征,仇視楊素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打從楊素進殿開始,竇西征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眼神,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楊素給殺了。
梁明帝舉起酒杯,笑言道:“越國公,久仰你的大名,你能來我西梁真是令我西梁國蓬蓽生輝??!這杯酒朕敬你二位。先干為敬!”
段高元蔑視的看著梁明帝,都被梁明帝這么明顯討好楊素之意給惡心到了,心里念道:堂堂一國之君,竟出言討好他國臣子,這君主當?shù)靡舱媸歉C囊。
楊素和袁天罡舉起酒杯,回敬著梁明帝將杯中的酒倒入喉,道:“圣上客氣了?!?p> 張皇后問道:“越國公,您這趟出使西梁就為給大隋皇子選妃嗎?”
楊素答道:“皇后娘娘可不要輕視選妃一事了,這對于我大隋來說可是一件國家大事!”顯然在楊素的心里,楊廣的事已經大于任何一個皇子的事了,包括太子楊勇的事,在楊素的心里都不見得算得上是國家大事。
梁明帝緊接著問道:“那不知是在給哪位皇子選妃呢?”
楊素欲答話,可被袁天罡故意打斷了:“圣上,對于大隋而言,每個皇子的事都等同于國家大事,我朝文帝育有五個皇子,五個皇子都是出自同一母腹,王妃選回去后先見獨孤皇后,獨孤皇后覺得適合哪個皇子才會指給誰。”
“噢,原來如此?!绷好鞯鄹锌溃骸蔼毠禄屎筮@樣的做法也合情合理,畢竟她是皇子們的母親,閱人無數(shù),自是懂得選回去的公主適合哪個皇子?!?p> 袁天罡繼續(xù)問道:“不知圣上可否備好公主們的畫像和生辰八字了嗎?”
“備好了備好了!”蕭琮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大聲道:“上畫像?!?p> 一個太監(jiān)抱著八幅畫像走進了大殿,低頭道:“太子殿下。”
蕭琮接過太監(jiān)手上的畫像,走到楊素和袁天罡面前,一副真誠的笑臉對二人說道:“越國公和袁天師請過目!”
袁天罡起身接過畫像,道:“有勞太子殿下了?!?p> “應該的?!笔掔还軐Υ鈦硎拐哌€是自己朝中的人,任何時候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楊素和袁天罡交流了一個眼神,楊素便知道了袁天罡想做什么,他對梁明帝說道:“圣上,袁天師拿到畫像和生辰八字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琢磨,所以,我等就先退下了!”
梁明帝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笑臉答復道:“理解理解,已經為二人大使安排了居住的宮殿,太子會領你們去的。”
蕭琮笑著請示道:“二位大使請!”
“有勞!”
就這樣,楊素和袁天罡領著畫像匆匆離場了,整場宴會下來,竇西征沒有吭一句聲,他一直都在觀察著楊素,十年了,他這個天敵依舊不見老,不見殘,若是單挑和上戰(zhàn)場,竇西征依舊沒有把握能勝過楊素。顯然楊素也沒有多看一眼竇西征,這個人還入不了楊素的眼。還有楊素旁邊的那個叫袁天罡的相士,竇西征也深感此人深不可測,看著極其聰穎,好像這兩人搭在一起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竇西征竟然有些沒有底了!
蕭琮終于有機會跟楊素和袁天罡獨處了,送楊素和袁天罡去他們棲息的宮殿時,這一路都顯得滿懷心事。蕭琮很想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楊素,但卻不知該怎么開口。他也沒有把握一個外來客究竟能不能幫到自己,會不會幫助自己。
心事重重的蕭琮一路都沒有吭聲,那個掌控全局的袁天罡早已將蕭琮看得通透。宮墻下,四下無人,沒有人能偷聽,袁天罡時時都在防著竇西征是否有布置眼線在蕭琮身邊,見這一塊安靜無比,袁天罡終于張口打破了蕭琮焦慮的思緒。
“太子殿下!”
蕭琮恍然停下了腳步,回身迷惑的看著袁天罡和楊素,不解道:“啊?”
袁天罡問道:“太子殿下是否有什么心事?這一路見你都魂不守舍的?!?p> 蕭琮很意外袁天罡竟然會主動問及自己,他知道不管希望多么渺茫,自己都必須試一試。蕭琮四下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偷窺跟蹤自己后,他一頭跪在了楊素和袁天罡身前,哀求道:“求越國公和天師救救我西梁國!”
楊素不解,道:“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
袁天罡也勸說道:“太子殿下這樣行事會讓人誤解我大隋國臣欺壓您的,快快起來吧,有什么話咱們回宮殿里再議!”
蕭琮跪著搖頭拒絕道:“不,各個宮殿都有可能被竇西征安插了眼線,這兒再安全不過了?!?p> 袁天罡全然知道蕭琮要說什么,但他必須讓楊素親耳聽聽蕭琮的復述,說道:“那太子殿下起來再說?!痹祛干焓謹v扶起蕭琮,并讓跟在身后的護衛(wèi)全都退下了,宮墻下只站著袁天罡,楊素和蕭琮三人。
蕭琮憂傷的述說道:“二位可能不太了解我西梁的朝政。這十多年,我父皇上位后,一直重用竇西征,哪知竇西征完全不知感恩戴德,反而拉攏權勢,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在西梁各地橫征暴斂,敗壞朝綱,犯下的罪惡數(shù)不勝數(shù),現(xiàn)在的竇西征私欲膨脹,更是勾結陳國欲推翻我蕭氏皇權自己上位,我西梁國軍政大權已經被他一手掌控,我父皇根本奈何不了他。即便掌握了他犯罪證據(jù),我們也無法處置他。所以,我想請二位大使能幫幫我和我父皇,求二位大使救救我蕭氏一族吧!”蕭琮言辭深情,雙目傳神。
楊素聽后這才打心底嘆服袁天罡的預知能力,果然西梁的國情已經全被袁天罡掌握在手,他淡雅的對著袁天罡感慨道:“天師真是讓我楊素拜服啊!”
袁天罡只是淡笑著,而蕭琮根本聽不懂楊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滿面愕然的看著兩人。
楊素上前撫著蕭琮的肩,道:“太子殿下,你求人真是求對了,我們這天師真是神算子啊,他還在大興城就算到了你們西梁國的災難了,所以我們還是有備而來的。”
蕭琮依舊滿面愕然,不懂楊素的話中之意,好奇道:“什,什么意思?”
袁天罡安撫道:“太子殿下,你既已掌握了竇西征的犯罪證據(jù),那你就不必再畏懼他了。收拾一個竇西征,沒有你想的那么難,你盡管回去安心睡上兩天,那竇西征自有天收?!?p> “我,我哪能睡得下啊?天師,您就別和晚輩開玩笑了,剛剛在宴會上,竇西征看你們倆的眼神好像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我猜想他是不是也要一同對付你們呢。”
楊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答道:“不錯,他是和我有仇,手下敗將嘛,見到我當然恨不得殺了我,但是太子不要著急,貪得無厭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太子殿下你就只管聽天師的話,回去好好睡上兩天,什么都不用想,對付竇西征的辦法自然就會出來了?!?p> 蕭琮已經別無選擇了,他只能選擇相信楊素和袁天罡的話,回去美美的睡上兩天,兩天后天塌下來也有這兩個外來客給頂著。
這兩天竇西征和段高元可沒閑著,竇西征見過楊素后,被楊素打從心底輕蔑,這讓竇西征暴怒的內心又添了一把火,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他特別想殺了楊素,想殺楊素的原因很多,一是楊素輕蔑自己,二是自己是楊素的手下敗將,自己覺得屈辱,三是楊素是大隋的頂梁柱,是一個勁敵。若不趁此機會殺掉楊素,恐怕他以后會更加威脅到自己。
回到家中竇西征一直在思考著這件事。此時段高元來到了竇西征家中,帶給了竇西征一個藏有隱患的消息。
入門后,段高元就陳述道:“近來真是奇了怪了,據(jù)看守城門那邊的校尉說,近來有不少外來商客進入江陵城內,我們江陵有那么多商隊嗎?”
竇西征全然沒有把心思放在段高元身上,還抱怨段高元疑神疑鬼的,并坦言在自己軍隊的管轄下不會有什么亂子出現(xiàn)。被竇西征這么一罵,段高元也不敢再提這件事了。
竇西征現(xiàn)在關心的只有皇宮里楊素的生死,還有沒有找到的陳敬之這個隱患。他跟段高元商議著殺掉楊素的事。段高元聽后大驚:“什么?殺楊素?大隋這個仇家就是陳國也結不起,何況楊素現(xiàn)在是使者身份,他要死在了西梁皇宮,大隋立即就能對西梁發(fā)兵……”
段高元話都沒說完竇西征就已經聽不下去他的嘀咕了,他又對段高元責罵道:“你怎么永遠都是這么畏手畏腳的?像你這么膽小怕事如何能成大事呢?”
“將軍,這件事本來就考慮欠妥,您不能在江陵殺楊素?。 ?p> “本將軍若不現(xiàn)在動手殺他哪還有機會下手?”竇西征的聲音很大,把從院內經過的竇建德都給引來了。
竇建德問道:“父帥,你們在爭吵什么?”
竇西征罵道:“不該你聽的事少問,滾!”
“父帥,您的事兒子為什么不能聽呢?我可不像段文振那樣吃里扒外來坑害自己的親爹!”竇建德的眼神還瞟到了段高元的身上,這令段高元尤為氣憤,但卻敢怒不敢言。
竇西征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還算懂事,至少是和自己順同一條心,他對竇建德問道:“你可認識楊素?”
“楊素?大隋的越國公,這個人可不簡單啊,他已經來江陵了吧?”
竇西征答道:“是,不僅僅是他,他的身邊還跟著江湖吹噓上天的相士袁天罡。這趟出使西梁就是為了后宮選一個公主去隋宮給某個皇子當正室。”
竇建德驚訝不已,道:“什么?選個公主?那我的鳳茵不會被選走吧?”
竇西征最見不得的就是竇建德為了鳳茵分不清主次的樣子,總是為了個女子亂了分寸,白眼都快要對竇建德翻穿了,道:“蕭鳳茵還不夠格當選入隋宮給那些皇子做正室,也就你這傻子把她當成寶。我真是不知道讓你娶她是對是錯?!?p> “父帥,您能保證我還能娶到鳳茵嗎?”
“為父已經和圣上商議好了,等隋使離開了就會論及你們的婚事。”
竇建德開心壞了:“謝謝父帥!謝謝父帥!”
竇西征對竇建德嫌棄得只想罵他了,可自己就這么一個嫡子,自己的衣缽也只能是他來繼承,竇西征覺得是時候要鍛煉鍛煉竇建德了,于是這回也讓他參與了自己的大計。
“建德,為父問你,那楊素能力高超,但他是大隋的人,現(xiàn)在卻身處我西梁,你說,我們該不該殺他呢?”
哪知竇建德態(tài)度堅硬的答道:“該殺,所有有能耐卻跟我們逆向而行的人都該殺?!?p> 站在一邊的段高元看著這樣一對父子都目瞪口呆了。而竇西征這大概是竇建德出生以來最滿意他的一次,這樣的竇建德才是他的兒子。
竇西征又問道:“那父帥再問你,楊素作為使者來到西梁,我們該怎么殺他才名正言順呢?”
“用計!”竇建德答道。
“什么計?”
“美人計!”
“美人計?”竇西征和段高元都疑惑不解了。
竇建德解釋道:“對,楊素不是住在皇宮里嗎?只有給他安上淫亂后宮的罪名他就必然要死在皇宮了,并且,這個美人必須是在圣上心里有一定份量的妃嬪?!?p> 一直入不了竇西征眼的兒子原來這么聰明,竇西征驚奇不已。竇建德獻上的計策確實是一個好計,只要布施得當,引得楊素上鉤,那殺楊素就是名正言順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