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天邊讓人看著覺得很不安,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烏云,而是磅礴的妖力聚集引發(fā)的異象。月季站在山邊的路上不安的看著,她現(xiàn)在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要讓人命她返回琵琶懸山,原來自己的母親早知有大事將至。
“喂?!?p> 蓮九走到月季的身后用手拍了拍她的右肩,“我說你不打算跟我們繼續(xù)走了嗎,傻站在那兒干嘛,那有什么好看。”
嵐之助跟杠著大石錘的山童走了過來,月季轉(zhuǎn)過了身后,瞥了一眼蓮九,沒有去搭理蓮九,而是看向了正在走過來的嵐之助。
“我想請你跟我去大湖山找我的母親。”
嵐之助跟山童站到了蓮九的左邊,嵐之助搖了搖頭,拒絕道,“抱歉,我現(xiàn)在得回去向我們的大人復(fù)命,而且,我們大人交代了不要去插手此事。”
月季回過身后重新看向了遠(yuǎn)處黑壓壓一片的天邊,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還有不安。
“嵐之助趁著現(xiàn)在天還沒有徹底黑我們快下山吧。”山童對嵐之助說道,嵐之助對山童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蓮九跟山童轉(zhuǎn)身離開。
“蓮九我們走吧?!?p> 蓮九沒有理會離開的嵐之助跟山童,月季往后回過頭,看著嵐之助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其實月季很想再拜托嵐之助一次,可是想到剛被拒絕她又說不出口。
“喂!”
“喂!”
“我說你不要一直無視我!”
“老娘我可是最厲害的說!”
“要不我跟你去吧?!?p> “正好我想去玩玩?!?p> “你?”月季愣著看著突然提出要去的蓮九,而緊接著,她臉色一喜開口答應(yīng)。
“好。”
“我?guī)闳??!?p> “你跟我走?!?p> 說著,月季變出翅膀飛出了身前的山邊。見狀,蓮九拿出了蓮如意并變大,騎上,然后不等急忙回過身后的嵐之助把話喊出來,便與月季一同飛向了遠(yuǎn)處的天空。
“等等蓮九!”
“你要去哪!”
蓮九跟月季的身影越飛越遠(yuǎn),兩人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遠(yuǎn)方。
“這下怎么辦嵐之助?”
“把這事稟告大人吧。”
……
夜色黯淡,秋風(fēng)涼人。北條信虎豪宅的后院,湯舍的內(nèi)部亮著昏昏暗暗的火光。湯舍內(nèi)部的一間湯間,霧氣蒙蒙,中央偌大的浴池邊上,愛裹著浴巾浸泡在浴池的湯水中,雙手扶在地板邊上懶洋洋的趴著,愜意的臉上洋溢著很滿足的表情。北條月子裹著浴巾站在她的背后,纖細(xì)的雙手不停地按著她的雙肩。
愛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她從來不隨隨便便跟女的去湯浴,但是,奈何北條月子實在太熱情,加上,今天的儀式確實讓她感到了很累,她才不會答應(yīng)北條月子來泡湯浴。
不過,這熱水泡著可真舒服。
還有,月子這個手法可真棒。
感覺,再過一會就要上天了。
“月子……”
“你的手法可真是嫻熟老練……”
“老實交代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
愛緩緩地說道,月子似乎不太敢往愛的身上去看,她突然緋紅著臉頰低下頭,回答,“平時泡湯浴阿滿會給我按,就像現(xiàn)在這樣子,然后久而久之,我就慢慢學(xué)會了?!?p> “是那個每天跟在你后面那個奴仆?”愛想起了經(jīng)常跟在北條月子身邊的那名奴仆,這個時代的扶桑存在著奴隸制度,貴族,武士家中有奴仆并不奇怪。前幾天北條信虎還安排了兩名奴仆給她,不過,她可不習(xí)慣別人來服侍她,后來,她便讓那兩名奴仆回去了。
“沒錯大人。”月子點點頭回答道。
“每天泡著舒服的湯浴又有人按摩,想想還真是有點羨慕月子,搞得,我突然不想讓你嫁別人了,不如,月子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邊算了?!?p> 愛半瞇著眼睛,微笑著嘴角說道,語氣盡是羨慕。來到這個世界那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正式的在泡熱水浴,以往想要洗浴她都是趁黑去河邊,所以別說是熱水了,那么多年她哪次洗浴不都是冷水。而這幾年中,隨著收服了蓮九后,她經(jīng)常前去的是蓮九的蓮花荷塘。
“大人您又在說笑了,我要是跟了你我爺爺還不得氣,我們北條家就只剩下我一個嫡傳,這個傳承可是我們北條家的大事,跟了你我們這個傳承可就得斷了。其實,以后只有大人你開口吩咐,月子都可以隨叫隨到前來服侍您?!痹伦尤崧曊f道,語氣中帶著謙卑。愛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見狀,月子在愛的雙肩上推了推。
“大人您睡著了嗎?”
愛閉著眼睛說道,“沒有月子你繼續(xù)說,記得進(jìn)來前,你好像有事要問我,是什么事情。”
“大人?!痹伦营q豫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其實是爺爺想要我替他向您詢問,大人,您為什么要找那個叫曲六郎的人?”
心里面并不驚訝,愛早料北條信虎有一天會這么問。北條信虎可不是無能的南條信康,表面上,北條信虎看似一名剛果的老猛將,但是在為人處世的方面他很聰明。
南條信康讓月子來詢問自己這個問題,絕大可能無非就是想替她辦好事,借此搞好關(guān)系,博取自己的人情。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排除,北條信虎暗地里想背著她做什么,不過,后者的可能近乎微乎其微。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
既然北條信虎那么積極那隨他好了。
“我要找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只是聽說廄橋城有一個叫曲六郎的人醫(yī)術(shù)很厲害,所以我才找他,不過一直找不到。”
“原來如此。”聞言月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在想了想后,她有些困惑道,“曲六郎我從小就在廄橋城中長大,可是從來沒聽過有這么一個人呀。”
“誰知道呢。”廄橋這個地方不是很大,這幾天愛把整個廄橋走了一大半,可也沒從誰的口中打聽到曲六郎。而這幾天愛也問過北條信虎,但,他那些手下們也是一無所謂。而北條信虎自己也曾表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曲六郎這個人。
難道廄橋城真沒有曲六郎這個人?
還是說因為戰(zhàn)亂的原因?
又或者是說其實爺爺一直在騙我?
斗牙王果然說得沒錯我還真是一個喜歡懷疑別人的人,居然連自己的爺爺都給懷疑上了。
我簡直是一個笨蛋!
愛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以為自己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事情,月子當(dāng)即開口向愛進(jìn)行賠禮道歉,“抱歉大人,月子問了不該問的事,十分抱歉?!?p>